他拿起笔敲了一下她的头,「跟我装傻?去姜家吃饭。」
南枳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抠着他的手掌心,「那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哼了一声,拿笔就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画。
「你干嘛,别画。」
他不听,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南枳也屈服了,随便他画,自己看手机。
过了会儿,他拍拍她的手,「好了。」
南枳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三脚猫,顶着她的新发型,脑门上还写了个南字。
「好丑,我有这么丑吗?你在嫌弃我新发型丑。」
南枳现在的发型长度到锁骨,微微烫过,染成了黑茶色,轻熟优雅,比以前少了点妩媚,多了点可爱。
她这种人,是哪怕剃了光头都好看的,换个发型根本没影响。
乔景樾仔细端详了一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下次穿你那个点点衣服去我家,汪汪肯定跟你更亲了。」
汪汪是只金毛,两只耳朵耷拉着,跟她这发型有异曲同工之处。
南枳桌下去踩他的脚,「你就欺负我吧。」
男人脚一伸就把她的腿夹住,南枳试了几次,都没有甩脱。
他们此时身处的地方是实验室办公室,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玻璃,还有实验员进进出出。
南枳憋着小声儿说:「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我不怕,你怕?」
南枳哼了一声,「我更不怕。」
「被黎霄看到也不怕?」
南枳勃然变色,「你什么意思?还觉得我跟黎霄睡了?乔景樾,我跟你不一样,没有跟这个睡完再跟那个睡的习惯。」
「为什么?」
南枳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咬着有点唇肉,语气轻缓,「怕喊错人。」
「我不怕,我一摸就知道不同。」
南枳简直想要踢他,「也是,姜依文跟芦柴棒一样的身体,抱着也硌得慌吧。」
他眼眸眯起,眼神一下变得危险了,「都是女孩子,嘴巴别这么缺德。」
「你,这,个,王,八,蛋。」
南枳樱唇微动,一字一顿的说完了,不等乔景樾反应过来,抽身就跑去外面。
隔着一片金灿灿的阳光,她冲他竖起中指。
大概是太阳光太强烈了,男人眯起眼睛,在他的视线范围里,竖中指的南枳发着光,像个淘气的小天使。
就不那么生气了,他低头,把一个「小混蛋」含在了唇齿间。
……
晚上下班的时候,乔景樾和姜依文一起走出办公室。
同事跟他们打招呼,还调侃,「小姜,什么时候吃你和乔教授的喜糖呀?」
姜依文一脸的羞涩,去看乔景樾。
男人淡淡的说:「快了。」
「哈哈,那提前恭喜了,我们等着。」
等人走了,姜依文才说:「你是忽悠他们的吧?」
男人微微偏头,「怎么,你不想嫁给我?」
「当然不是,人家只是……」
她看到男人眼里满是促狭,才知道他是在逗弄她,气的跺脚说了声讨厌。
男人牵起她的手,「想嫁给我就让你爸爸准备嫁妆,少于10个亿我可不答应,毕竟我是吃软饭的。」.
姜依文却一脸的认真,「那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我还有个弟弟,但是我爸爸说了,家产一分为二,我们俩个人一样多。」
「那我呢?」南枳带着笑,在她后面脆生生的来了一句。
姜依文跟见鬼一样,「你怎么跟着我?」
南枳看了看前面的路,「好奇怪,这条路难道不是医院的通道,是不是呀,乔教授?」
乔景樾忽略掉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女孩儿,揽着姜依文进了电梯。
「等我一下。」她跟着挤进去。
电梯里很空,只有三四个人,她也不说话,站在了姜依文身边。
姜依文活像身上沾了脏东西,但碍于有人在场一声没吭,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她拉着乔景樾就走。
南枳在后面跟着,无论她走的多快,都没法摆脱。
姜依文额角出汗,紧紧攥着乔景樾的手,男人倒是气定神闲,偶尔还回头看看南枳。
每次他看过去的时候,南枳总冲他笑,眼睛弯弯的,笑容灿烂甜蜜。
终于到了车子边,姜依文打开车门爬上副驾驶,对乔景樾说:「快走。」
乔景樾拉好安全带,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南枳站在路边,冲他们挥挥手。
姜依文这才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南枳是疯了吗?阴魂不散。」
「你确定摆脱了她?」
乔景樾看着后视镜,微微勾起唇。
姜依文回头看,发现南枳那辆白色K5跟了上来。
啊,这个死南枳,她要搞什么鬼?
像是猜透了她心里想的什么,乔景樾淡淡的说:「她大概真的要去你家吃饭。」
「什么?」先是瞪大眼睛,随后她又平静下来。
去她家,那很好,看爸爸妈妈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她一改惊慌的模样,娴熟的打开乔景樾的车载电台,刚好是本市电台里的「下班有我」节目。
女主播用优美的声音说:「这位叫南方的酸橘子微友,为她的好姐妹送上一首二手玫瑰的《上天堂》,祝福她生活幸福美满事业有成,全家一起上-天堂。」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不是升天就是拜堂」的唢呐声就响了起来……
姜依文眉头皱成了一团,「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主持人有病吗?在下班的时候放这种歌。」
「别动,二手玫瑰的歌挺有意思,很适合我们医生,你细品。」
姜依文没等细品就遇到了堵车,她旁边插过来一辆白色K5,从打开的车窗里飘出独特的男人声音,「上天堂追名逐利云散场,上天堂人生除死无大事儿……」
「是南枳!」姜依文吼的都破音儿了,一张白皙的脸紧绷,眼睛变成了刻薄的三角形。
酸橘子可不就是枳吗,这女人!
乔景樾忽然降下车窗,对那边喊:「喜欢这首歌?」
南枳把墨镜往上一推,冲乔景樾点点头,「是呀,人生除死无大事儿。乔教授,您说这世上有天堂吗?」
乔景樾摇摇头,「不知道,没死过。」
「我要是说我知道,您信吗?」
他煞有介事的问:「怎么,你死过?」
她点点头,「是呀,我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您猜猜是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