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是我?」
南枳手捏着下巴,在唢呐声中眯起眼睛,「嗯哪。」
「看错了吧,我又不是阎王爷。」
「那说不定您是跟死神搏斗的超级英雄呢。」
「南枳你是不是有病?」俩个人的互动,终于惹恼了姜依文。
南枳把墨镜又拉下来,然后冲乔景樾摆摆手,升起了车窗。
这时候,音乐已经停了,主持人又在播放路况。
车流一动,南枳率先开了出去,然后消失。
压在姜依文心头上的石头这才没了,她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握乔景樾的手。
乔景樾反握住她的,「怎么了?」
「景樾,你别理那个神经病,她就是故意气我的。」
「知道她故意的你还生气?幼稚不幼稚?」
姜依文都要哭了,「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他拍了拍她的手,「当然。」
「那……你今晚留在我家好不好?」她说完,脸已经红了。
乔景樾侧头,刚好看到她恰到好处的娇羞。
「好。」
姜依文的心跳的快要蹦出胸腔,一路上都在想要穿什么睡衣。
俩个人到了姜家的大别墅,一下车姜依文就往家里跑,大声喊着妈妈。
蒋梦从楼上下来,一张嘴就嗲嗲的埋怨女儿,「都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囡囡,喊什么?」
看到姜依文身后的乔景樾,她立刻满脸堆笑,」景樾来了呀,赶紧坐,来人,上茶。「
「姜太太不用客气。」
蒋梦一直觉得乔景樾对自己太见外了,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姜依文拉到一边去。
蒋梦瞪了她一眼,「你蝎蝎螫螫干嘛?景樾还在呢。」
「我,我跟你说,南……」
「蒋阿姨,我回家来看您和爸爸了。」
母女俩个都是一愕,顺着声音看向门口。
南枳站在那儿,手里拎着个果篮儿,果篮里全是--
杨桃、青苹果、牛油果、绿葡萄,全是绿色的水果。
蒋梦给刺的眼睛疼,她刚要发火忽然想到乔景樾也在,就立刻压下来。
好容易挤出个笑容,她对南枳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您前天还跑去拘留所看我呢,我得知恩图报。虽说回自己家,我也不好空着手,阿姨别嫌弃呀。」
说完,她放下水果,不用招呼就坐在了乔景樾身边,还冲他眨眨眼。
乔景樾八方不动,看着她怎么把戏唱下去。
这时候,佣人来上茶,看到南枳惊的差点把托盘都翻了。
南枳手疾眼快的接过来,「吴妈,您还在这里做呀,好长情呀。」
说着,她拿过茶杯,给乔景樾倒茶。
乔景樾拿起来就喝,好像没看到姜依文不悦的眼神。
吴妈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小姐。」
「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能认出我来。你怎么还当佣人,依照你当年卖主求荣的劲儿,难道不该干个管家吗?」
吴妈脸色惨白,刚要说什么就给蒋梦一把拉住,「这里没你的事,先下去吧。」
吴妈就像给猎人追赶的兔子,跳起来就跑,腿脚一点不像50岁的人。
南枳没理会,她端起杯子闻了闻,然后问乔景樾,「乔教授,这是什么茶,挺香的。」
「不知道,依文,这是什么茶?」
「大红袍,我爸珍藏的……」姜依文忽然意识到自己变相的在回答南枳,脸顿时黑下来。
乔景樾竟然跟南枳有问有答,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姜依文嫉妒的看着南枳,她觉得她俗艳轻佻像个低等女人,可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她很吸引男人的目光。
蒋梦一看女儿的眼神就全明白了,以前她也是这样看着南子君的。可恶的南家母女,妈死了女儿又来祸祸他们家。
轻轻拍了女儿的手,她无声安慰,然后高声说:「依文呀,你带景樾去后花园看看你爸爸新养的鱼。」
乔景樾欣然而往,南枳竟然也站起来,「正好,我也去看看当年种下的那颗樱花树还在不在?」
姜依文可不想她跟着,「早就不在了,爸爸嫌丑,让人给挖了。」
「挖了?难道爸爸跟他恩师的关系破裂了?
姜依文一脸懵逼。
蒋梦忙说:「依文以为你说的是另一棵,你爸爸老师送的那棵八重樱开的好好的,老人家去年还来观赏过。」
「那我可要去看看。」
说着,她先出门,一蹦一跳的往后面去了,这次谁也拦不住她。
姜依文咬牙切齿,根本不想再去。t.
乔景樾却说:「走啊,不是要去看鱼吗?其实我对八重樱也挺有兴趣。」
她没法,只好带人去了,蒋梦赶紧打电话给姜树东。
花园里,南枳轻车熟路,眼里一片繁华锦绣。
她离开姜家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孩子基本不会有什么记忆,可偏偏她诡异的记住了很多事。
比如前面那个喷泉,她曾经差点呛死在里面;比如那个假山,她在里面掏出一条蛇;还有那丛八仙花,有个黑猫跳出来,抓花了她的脸。
后来,她猜想,大概是有人故意害她,凶手她盲猜是母亲身边的助理-也是她的表妹-南家从小养大的孩子,蒋梦。
「哇,这鱼好肥,做红烧鱼应该味道不错。」
看着水池里的锦鲤,她由衷的感叹。
姜依文冷笑,「这是锦鲤,一条就要几万十几万,你竟然只想到吃?」
「哦,那就不吃,你凶个什么劲儿。」
南枳白了她一眼,走到了另一边。
经过乔景樾的时候,她的指尖伸过去,轻轻碰了男人一下。
乔景樾:……
姜依文一个错眼就没看到,等她回过头来,总觉得什么不对劲。
她特别难受,总觉得这俩个人之间有一种暧昧的小默契,她根本插不进去。
不是姜依文没手段,反而一开始的时候她对付南枳是游刃有余的,可现在她拿捏不准乔景樾的态度,生怕做过了引起他的反感。
说白了,就是还没拿下乔景樾呗,毕竟他都没……
一想到今晚他要留宿,姜依文的心就热起来。
比她更热的是乔景樾,这胆大的女人竟然抓了他的……,看他晚上怎么收拾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