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南枳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她也懒得做饭,洗了根黄瓜拿了盒酸奶,就在客厅里边吃边追剧。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乔景樾跟回自己家一样随便的走了进来。
南枳撕下脸上的面膜,不解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他给她看手里的钥匙,熟门熟路的换下拖鞋。
南枳站起来,掰开他的手看了看,吊着小海豚钥匙扣的,是她家的备用钥匙。
「你从哪里找到的?」
他指指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乔景樾,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允许了吗?」
他抬手去捏她的脸,「你人都是我的,一把钥匙算什么。」
南枳没跟他再纠缠,继续去看剧。
男人只当她继续白天的小脾气,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去抱她。
南枳躲了一下,起身把酸奶瓶扔到垃圾桶里。
他微微蹙眉,就像宠物的主人,偶尔可以容许小猫咪扬爪子,但不能过分。
伸手抓住她的腰,把人给拉到怀里。
南枳惊讶的低呼,手撑着他硬邦邦的大腿,有些羞恼,「你干什么?」
他把脸埋进她细嫩的脖颈里,贪婪的吸吮着她的香气,过了会儿才哑声说:「我那天说了,我来吃饭。」
感情他吃饭只是个动词,没有时间限制?
南枳咔咔的咬着黄瓜,「没饭。」
他掰过她的脸,去亲她鼓鼓的腮帮,「去做。」
她的头皮有些发炸,很想说你为什么不去姜依文家吃?
但是她不能。
既然选择了做情人,就该知道分寸,听话是最起码的准则。
刚好她也不愿意给男人抱,借机起身,「家里没什么食材,就煮碗面,行吗?」
他跟着站起来,「真没有?我得检查检查。」
南枳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他去了厨房,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拿出了芦笋、番茄,辣椒,又去冷冻里找了虾子牛肉,他说:「都是我爱吃的。」
南枳看看时间,已经7点半,要做出来起码得一个小时,都成夜宵了。
不过她也没说别的,拿了去解冻。
一转身,发现男人已经穿上了围裙,白衬衫的袖子一节节挽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你干什么?」南枳不解。
他单手摘下腕表,递给她,「去,帮我放着。」
南枳点头,转身要出去。
「回来。」
她停下,回头看着他。
男人单手把人捞过来,狠狠的在她腮帮上嘬了一口。
南枳嫌弃的皱眉,伸手擦了擦。
他大手在她PP上拍了一下,「出去吧,晚饭我来做。」
南枳眉头皱的更紧,她不明白乔景樾在搞什么鬼。
不过也没问,她先把男人的手表放在梳妆台上,然后继续去看剧。
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接着是油烟机的轰轰声,她心不在焉,屏幕上演的什么根本没看进去。
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她站在厨房门口张望。
男人正在切菜,修长的手指不管是拿手术刀还是菜刀,一样的细致优美。
旁边的锅冒着白气,溢出丝丝香味。
另一个锅里的油已经热了,他把切好的辣椒和蒜末放入爆香,然后放入香菇快炒,再放入去了虾线的大虾……
他手脚麻利,下锅、翻炒、起锅的动作有条不紊,哪怕是在缭绕的油烟中,也保持着冷静和优雅。
「看够了吗?」他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忽然说。
南枳偷看被抓包,难得的心虚。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帮我把菜端出去。」
南枳本来不想吃饭的,可他做的菜太香,她没忍住,吃了一大碗米饭。
饭后,南枳为了减轻暴饮暴食的罪恶感,主动去洗碗。
刚拧开水龙头,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贴上来。
她没回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说:「干嘛?要帮我洗?」
他不说话,薄唇在她耳根流连。
新鲜的酥麻感从头发丝传到了脚趾尖儿,南枳的手指在流水中握紧,微微偏头躲避着他。
「嗯?」他不高兴她的拒绝。
南枳有些喘,「我洗碗呢,别闹。」
他的气息也有些乱,声音沙哑,「你洗你的,我做我的。」
说着,他的手臂就搂住她的腰,把人轻轻抵住。
南枳回头看他,那近在咫尺的脸依然冷白清俊,只是目光又深又黑,似乎散发着能把她融化的热度。
他低头,像是慢镜头一样一点点靠近,南枳则像个被胡萝卜吊起食欲的驴子,在一秒一秒的煎熬里最终崩溃,仰起脖颈,闭着眼睛亲上去。
他勾引她。
关键时候,南枳软着嗓子艰难阻止,「这里隔音不好。」
他的大手从她腋下穿过,把水流开大--
哗哗的流水声盖住了俩个人发出的暧昧声音,南枳在无休无止中散漫的想,下个月的水费估计要交不起了。
早上醒来,男人毫无悬念的已经不在身边。
南枳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感觉脖子上一凉。
她摸了摸,是条钻石项链。
伸手解下来,她看都没看,随手就扔到一边。
送未婚妻一条,再送她一条,这种配平真的好搞笑。
是怕她吃醋?那大可不必。
门忽然被推开,乔景樾顶着湿漉漉的发走进来。
南枳像做了坏事被抓,心里惴惴的。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一边的项链,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喜欢?」
「不是,这么漂亮的项链谁能拒绝呢?我要去洗漱,怕弄上水,一会儿再戴。」
男人才不信她的鬼话,他哼了一声,抓起项链单膝跪在床上,「过来。」
南枳乖乖的蹭过去,仰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
她的乖顺讨好了男人,要教训的话都咽回去,他捞着她狠狠的亲了一通,一直把她的嘴巴亲肿。
南枳松开抓皱的衣领,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还没刷牙。」
男人揉了揉她的唇,表示他不嫌弃。
项链又给重新戴上,乔景樾警告她,「不准摘,否则收拾你。」
南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难道是代表主人权力的狗牌子?戴上就不准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