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捧着她雪白可爱的小脚,他轻轻摩挲,「南枳,对不起。」
南枳一愣,随后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他是在说……对不起?!
这个鄙视轻贱她,拿她当女支女的男人,竟然在向她道歉?
眼眶中的雾气凝住,她抬眸,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眼里看透这三个字的含义。
可没有再多了,他捡起纱布和药,再次给她清理伤口,好像刚才的事压根儿没发生一样。
南枳看着他俯在自己大腿间的黝黑头颅,说不出的失望。
小手紧紧抓着床单,她讷讷的说:「你是在替姜家人道歉?」
他太阳穴跳动了两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你这伤口谁给处理的,很专业呀,黎霄吗?」
南枳知道问不出什么的,就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没想到男人却冷笑起来,「也就是说,他看过你大腿了?」
南枳挑眉轻笑,「何止,我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看过,亲过。」
伤口一痛,他用力压了一下。
南枳皱着小脸儿,一回生二回熟,又想要踢他了。
他颇为得意,「要是真那样,你就不用割这一刀了。」
南枳不准他得意,「为什么不能是我一刀下去他心疼了,然后……啊。」
他咬在她腿间,发着狠说:「如果是真的,那他一定是金针菇,满足不了你。」
南枳恼羞成怒,又一脚踢过来,这次乔景樾早有准备,大手握住她的脚踝往外一拉,疯狂的扑了上去……
南枳本来准备上午就去姜家,可被乔景樾这个王八蛋折腾的狠了,她上午都没能起来。
下午三点,她才到了姜家大宅。
不过今天不管什么时间段,姜树东都在家里,连蒋梦的兄嫂都在。
一家人哭哭啼啼,看到南枳进来,蒋青的妈妈就冲上来,「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了我女儿,现在我的青青要自杀,你也给我去死!」
南枳一偏身,躲过了那一巴掌,然后用一种屈辱的目光看着姜树东。
姜树东深吸了一口气,低吼,「够了!这里是我姜家,南枳是我的女儿,你们还想当着我的面打她吗?」
蒋青的妈妈惊讶的看着蒋梦,蒋梦微不可见的对她摇摇头。
蒋青的爸爸脾气温吞,一向唯姜树东马首是瞻,此时只低着头,不管老婆怎么示意,都一句话也不说。
姜树东对南枳说:「你来什么事?」
南枳一点没被他们吓到,淡定说:「昨晚发生了那种事,都没来得及给爸爸送生日礼物,我是来送礼的。」
姜树东眼睛一亮,身上的疲乏也一扫而尽,「好,你跟我来书房。」
等人走后,蒋青的妈妈才求助的看着蒋梦,「青青她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青青就白被糟蹋了?」
蒋梦一脸的憔悴,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一出手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本来想对付的事南枳,可最后竟然把自己的亲侄女送上了绝境。
她后悔不已,可又能怪谁呢?
她自己是没错的,所以这所有的恨,只能加在南枳身上。
书房里,姜树东翻看那一页页的资料,目光里满是狂喜。
「这,这竟然是真的,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南枳给他泼冷水,「爸爸,妈妈虽然做了很多研究,但条件有限,她一直没实践过,到底能不能成功,谁也不知道。」
听了她的话,男人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在这上面动了手脚?」
南枳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
果然是多疑奸猾的老豺狼,抗癌药研究每年的投入都是天文数字,可谁成功了?她不过说出个大概率的可能,他就先给她扣了帽子。
「爸爸,您可真高看我了,我不是我妈妈,我连大学都没上。这些资料,我看不懂,您可以找专家鉴定一下真假,我觉得我们单薄的父女情谊,容不得任何猜忌了。」
姜树东虚伪一笑,「南枳,其实只要你愿意,爸爸可以送你去国外读书,出去镀金几年,回来直接进集团,也能帮帮爸爸。」
南枳信他个鬼,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不过想把她掐在手心里,然后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当初,他也是这么对待南子君的,她不可能重蹈覆辙。
「不用了,我没什么野心,就现在的小公司挺好。」
姜树东现在自己的糟心事一堆,也没时间和心情跟她周旋,「那你考虑考虑。」
「行,那我也不耽误爸爸了。对了,蒋青表妹还好吧?」
男人脸上微微一僵,淡淡道:「南枳,昨晚的事都是蒋青这丫头鬼迷心窍,现在她已经受到惩罚,你也不要再计较了。」
南枳秀眉一挑,「原来,昨晚的药是青青表妹下的呀,她这是何苦,我又没得罪她。」
姜树东显然不想再提,「行了,别咬着不放了,你又没什么损失。」
南枳心里冷笑,好个无情的亲爹。
要是她有了损失,现在大概被他们骂破鞋扔出去,哪里还有站在这里的份?
眼珠一转,南枳继续问:「那钟祥呢,好奇怪呀,他竟然好像很熟悉我们姜家的样子。」
「咳咳,这事儿你不要管了,出去吧。」
不简单,这事不简单。
离开姜家后,南枳一路都在思索。
昨晚她思维混乱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再一想,到处是漏洞。
她昨晚给蒋青注射的只是乙醚,那剂量只能让人昏迷8-10分钟。
这个时间段,就算钟祥潜入也不能成事,蒋青可以逃可以呼救。
可大家在半个多小时后闯入,明显的俩个人都很亢奋,绝对是你情我愿的模样。
蒋青一向以姜依文为榜样,连陈悟那样的小帅哥都看不上,又怎么会喜欢个老变态?
除非,她也跟自己一样。
那螳螂背后的黄雀,到底是谁?
南枳百思不得其解,可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却让她更加迷惑。
钟祥被告强迫抓进去,可审出来的却是他跟人合伙建药厂,生产假药。
他们以假乱真,利用钟祥的工作便利,这些药就进入了医院、药房,最后到了患者手里。
而钟祥的这个合伙人,竟然是蒋青的爸爸,蒋开明。
蒋开明,那可是全国最大医药商、医药协会副会长姜树东的大舅子,那这件事到底跟姜氏有没有关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