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果一个刚被你骂了犯贱的高傲男人现在又缠着你,要你喂他喝汤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哪有什么答案,只要乔景樾想,南枳就逃不掉。
除非她在医院走廊大喊非礼,可那样的结果恐怕是让她成为全医院的公敌,以后连仁安的大门都进不来。
被拉到他的单人办公室,南枳很不想进去。
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害怕了?」
激将法对南枳没用,她点头,「是呀,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我怕我男朋友误会。」
乔景樾掏出手机解锁,「那给你男朋友打个视频,我们三个人一起。」
「一起」两个字他咬在唇齿中,低低的声音里很模糊,带着说不清的暧昧意味。
南枳脸顿时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
她每了解他一层,就想要掐死他一次。
乔景樾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怎么跟她记忆里那个温柔、耐心,永远都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垂头走进去,她像个蔫巴的小猫咪,不再是时刻战斗状态。
乔景樾看到这样的她,却觉得分外顺眼。
拉开椅子,他单手按在南枳的肩膀上「坐下。」
南枳很顺从,坐下后很自然的把纤细的手指放在桌面上。
男人眸子一沉,起身去拿了医药包。
南枳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眉心重重蹙起。
看来,真是病的不轻。
「这手怎么弄得?」乔景樾清朗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翘起手指动了动,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扒门扒的,乔景樾没发现那间屋子的门上有血迹?」
他轻笑,「折断指甲而已,你还想血流成河?」
「你们医生都这么冷漠的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给你亲亲?」他半眯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
南枳想要收回手,「这点小伤我去找护士处理,不麻烦您了。」
男人去攥她的手腕,手臂却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垂下,俊朗的眉宇间一片痛苦之色。
南枳皱了皱眉,「乔教授,您是要碰瓷儿吗?」
乔景樾没说话,单手解开衬衫的袖扣,一节节挽起--
就在南枳以为他要色诱的,时候,看到他整条手臂都是青紫色,有些地方已经发黄,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分外狰狞。
「这伤没个都好不了,我手术刀都拿不稳了。」
南枳眯起眼睛,「是黎霄?」
「嗯。他要是再狠点,我这条手臂就废了,到时候全国的病人们,又失去一位好医生。」
南枳没反驳,因为他完全能吼住这句话。
不过,她一点也不愧疚,更不心疼。
她有些幸灾乐祸,「就这样,还能砸了人家的家,还能开车撞人,我觉得您所谓伤的很重有待查证。」
乔景樾一口气给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十分憋闷。
严煦打个石膏她就又削苹果又煲汤,他手臂都快断了她都不闻不问。
看来,她心里真没他了。
从来没深思过这个问题的男人第一次意识到女孩儿的喜欢,却发现已经失去。
见他眸光沉的厉害,南枳心里发毛,她站起身,「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刚走到门口,身后的男人已经追上来,从身后把她压在了门板上。
他拢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火热都和她密密相贴,火热的气息也喷薄在耳边。
因为对彼此身体的熟悉,南枳不可避免的有了感应,她咬唇克制,把身体紧紧贴在门上,声音压抑嘶哑,「乔景樾,你放开我。」
倨傲清贵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耍无赖,「不放,除非你帮我上药。」
「乔景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像你以前说我的,你这是在犯贱。」
他忽然含住了她的耳朵,用力一咬--
在南枳带着喘息的喊痛声里,他得意的舔了舔自己的犬齿,「我觉得不是就不是。」
「你……」南枳忽然很怀念初始接触的高冷乔教授。
掌心烫热的大手从她的细腰摩挲到小腹上,他挑开她针织衫的边缘,低声诱哄着,「跟严煦分了,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嗯?」
南枳眼里闪过一抹戾色,忽然身体后弯,同时坚硬的手肘击打男人腹部。
乔景樾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堪堪避开脆弱部位后,身前的女孩儿却趁机像滑溜的泥鳅一样打开门跑了出去。
她站在走廊上,手指向下,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乔景樾又是气又是恼,小腹处还有些隐隐作痛,他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保温壶,拿起旁边的勺子,报复性的喝着汤。
喝了两口大概觉得不够解气,他抱起汤壶狠狠灌了一大口。
「咳咳,因为喝的太急,他给呛到了,汤汁从嘴角流出来,还有一些喷到文件上。
他手忙脚乱的去擦,差点把汤壶碰倒。
他双手扶住后,恨恨的扔了纸巾,骂了一句优美的中国话。
办公室里如此良辰美景,可惜南枳没法看到。
她跑去了趟骨科。
今晚黎霄夜班。
看到她有点意外,用酸溜溜的语气说:「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不该陪你男朋友吗?」
南枳白了他一眼,「你这消息不灵通,严煦出院了。」
「出院?哦哦,他的伤可以回家休养。怎么,有人动了手脚?」
南枳不想提那个名字,问他,「你昨晚有没有受伤?」
当然有,黎霄浑身酸痛,今天上班都是强撑着。
可他不想在南枳面前示弱,「没呀,你看我,不知道多好,就是家里损失惨重。怎么,那条疯狗跟你卖惨了?
南枳噗的笑出声,「你也知道他暂时拿不了手术刀?」
「假的,他这个人一贯的会装。」
南枳忽然正色起来,「黎霄,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很迷惑。」
黎霄忙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才压低声音,「什么事?」
「就昨天医院的那个罪犯,他为什么要挟持姜依文?」
显然,她的问题有点超纲了,黎霄完全没t到。
南枳只好耐心解释,「因为心脏病保外就医的罪犯,因为骨折回医院复诊的姜依文,这里面没有联系吗?」
黎霄迟疑了一下,「你一等,我查查这个人。」
过了会儿,他显然拿到了答案,怔怔的看着南枳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