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枳的询问,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南枳更不解了,「你的生日不是2月份吗?」
「我不喜欢,就想今天过。」
南枳撇撇嘴,「你这么任性,你妈妈同意吗?」
听了她的话,乔景樾面色一寒,砰的把酒杯放桌上,把南枳吓了一跳。
这是有毛病吗?还摔筷子摔碗的,乔家的公子就这家教?
乔景樾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拿餐巾纸擦干净桌上的酒渍,似乎是在解释,「你就当我找个借口跟你吃饭。」
南枳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但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说,她也就不会问。
「那就祝你生日快乐呀。」
「谢谢。」
俩个人吃了蛋糕,然后跑到露台那边放烟花。
城市灯火璀璨,这里又是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比起那些闪亮的彩灯招牌,他们手里的烟花实在微不足道。
乔景樾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眯起眼睛,把烟花凑近了烟头。
嗤嗤的响声中,平平无奇的杆子开出了一朵电火花,乔景樾递给她。
南枳一手一个,一会儿在空中画个心,一会儿又舞出一条龙,玩的不亦乐乎。
乔景樾靠在栏杆上看她,满脸的宠溺。
露台的位置很高,仿佛离着月亮都近了,淡淡的月光下,南枳眉眼有些朦胧,她就像藏在雾里的仙女,拿着仙女棒,来人间指点爱情的迷津。
两只烟花很快就烧到了头,她还意犹未尽。
乔景樾曲起手指弹了弹烟灰,「还想玩儿?」
「嗯。」
「那带你去买。」
她迈着轻盈的舞步跳到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声音甜的能渗出蜜来,「我想在你心里放烟花。」
男人愣愣的看着她,眼看着烟头烫到手才觉察。
扔了烟蒂,他低头捧起她的脸,重重吮了一口,「撩我?」
她亲了回来,「给撩吗?」
「给。」
「渣男,结婚证都领了吧?」
「没,我的户口出了问题,领不了。」
「那姜依文岂不是很失望?你们什么时候去拍结婚照呀?」
「你愿意我去拍吗?」
「切,说的好像我不愿意你就不去了一样。」
「你说。」
「去吧去吧,拍的好看一点。」
俩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卧室里去,等到了床上,南枳身上也不剩什么了。
北方的城市室内很暖,这种高档小区一年四季室内都是人体最舒适的温度,所以南枳一点都没感觉到冷。
她纤细的手指摸过男人的腹肌,在他轻微的颤抖里,吻了上去。
「乔景樾,如果你结婚了,还会记得我吗?」
她仰着脸,从男人的角度看下去,既脆弱又柔媚,让人想把她撕碎。
把人拉起来,乔景樾轻轻摩挲着她因为情动而红的眼角,「那你肯让我忘记吗?」
这个答案南枳不满意,甚至觉得好笑。
乔富贵就是乔富贵,他觉得,她会一直有求于他,一直甘心雌伏。
南枳微微的笑,抬起双臂迎合他,「那……我祝你幸福。」
这话听着就不是好话,男人身形微微一顿,接着用力惩罚她。
「南枳,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南枳没回答,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句话都在她脑子里回荡。
早上起床,拉开窗帘上后发现天空灰蒙蒙的,阴沉的仿佛还没有睡醒。
乔景樾揉了揉额头,低头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了洗衣机里。
屋里一股子暧昧后的香气,暖暖的,又颓颓的,带着让人沉醉的魔力。
还是第一次,她比他早起,甚至都没说一句,就这么离开了。
其实这都是基本操作,他以前几乎都是这么做的,可第一次起来看到那个被留下来的人是他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
是不是,南枳以前也有这种感觉?
他在检讨,决定以后对南枳好一点。
躺了一会儿,他就起身梳洗,今天依然是一堆事儿,否则他真会把南枳捉回来,陪着他堕落一天。
厨房里,昨晚他们吃过的蛋糕已经扔到垃圾袋里,那只红玫瑰还插在玻璃杯里,餐桌上放着厚蛋和熏肉三明治,牛奶冒着热气。
他勾起唇角,破天荒的拍了照发了朋友圈。
发完后,他也没跟平时那样急匆匆吞了去医院,而是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手机。
这年头儿,好像有些人的手机都是长在眼睛里。
不过片刻,叮叮当当的点赞评论,甚至还有盖起楼中楼的,其热闹程度不亚于上次在医院里那次。
热一是院长的。
「年轻人就该好好吃早餐,以后照着这个菜单,让医院食堂也来一份。」
院长大人话一出,各种马屁滚滚而来,把这一楼滚成了马粪球,连姜依文的关心评论都淹没了。
她还在床上,看着手机出神。
这是单人早餐,看分量和餐具都是一份的,乔景樾一个人吃饭,没有任何问题。
可那支玫瑰,却总让她心神不宁。
同样看到微信的南枳,正跟徐珂在小店里吃热气腾腾的咸豆花泡油条。
徐珂在名字叫「大盛」的号
「南宝,你给我留根油条,你吃包子。」
「不够吃就再叫一份,我就怕你撑着。」
徐珂忽然伤感下来,「吃一顿少一顿,以后这样的早餐,没处吃了。」
南枳擦了擦手,「不舍得走?徐珂,你最近跟盛怀宴玩的挺好呀,是不是因为他?」
徐珂没听懂,「是呀,好不容易处了个朋友,这一走什么都没有了。」
「朋友只要你想,到处可以交。再说了,盛怀宴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你的朋友?徐珂,别给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徐珂把最后一块油条塞到嘴里,撑的腮帮鼓起像个小仓鼠,「南宝,你是不是对大盛有什么误解?他跟乔景樾不一样。」
很明显,盛怀宴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这才故意跟他亲热,让他别有负担。
这个事儿,他做的算暖,可问题出在徐珂太死心眼,就以为人家真拿他当朋友。可谁又知道,盛怀宴在带着他玩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乱七八糟不能见人的想法?.ν.
两个人好多年没吵架了,也犯不着为了个不怎么重要的男人吵起来,南枳压低了声音道:「今晚凌晨2点我在码头等你,可要记住了,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