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饿着肚子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乔景樾的冷脸。
她抱着曾千的胳膊不肯进去,女人毫不怜惜的推了她一把,还把门给关上。
她站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才怏怏的换了拖鞋。
客厅里,传来男人的冷哼声。
南枳也不理他,自己跑去厨房,翻找了一通,才找到一包干拌面。
烧水,她本来想要煎个鸡蛋,可胳膊酸痛浑身无力,就把鸡蛋打在水里,成了荷包蛋。
很快,水就在锅里冒泡泡,她煮面放调料,闻着香喷喷的肉酱味道,都要不争气的流口水了。
终于煮好了,她把荷包蛋放在撒着小葱花的面上,还沉浸式的闻了闻。
看了眼客厅里,乔景樾还保持着刚才回家的姿势坐着,跟雕像一样,连汪汪都好像被他的气场吓到了,她煮面的香味都没被吸引。
南枳果断的放弃了去客厅和餐厅吃饭的念头,就想在厨房里解决。
她找了个小凳子,可一转身的工夫,就发现乔景樾大步走进来。
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男人拿过她那碗面,连盘子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南枳:……
一碗面而已,她现在寄人篱下本该一笑置之,可南枳做不到。
她能感觉到一股火从心口一下顶到了天灵盖,然后每根头发丝都发热发渗,嘴唇更是不受控制的哆嗦。
她意识的握紧了双手,抿唇从男人身侧过去,然后大步往门口走。
瞪着她的背影,大概迟疑了几秒,乔景樾就低吼,「回来。」
南枳耳朵里蹿火,根本听不到。
她胡乱裹着外套,一只手已经伸过去开门--..
可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给乔景樾从身后握住,他把她抱住举起来,转了个圈儿,然后让她跟自己面对面。
「干嘛,说你两句还要离家出走?」
南枳又饿又累,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偏头看着一边的狗,忽然觉得很凄凉。
她现在是一个人了,身边连条狗都没有,刚才要是出去了,又能去哪里?
这一瞬间,她就颓了。
有气无力的去扒他的手臂,「你都倒了我的面,还要我做什么?难道要我饿着肚子陪你上床吗?」
乔景樾都给她气笑了,「你就这么想我的?」
「我怎么想你不重要,是你自己怎么想。我先叫个外卖,等你折腾完,刚好吃。」
「就那么饿?」
「让你一天不……算了,你根本不懂,我们根本没法正常交流。」
南枳都放弃了,她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先是裹着的外套,然后是米色柔软毛衣,再是铅笔裤。
最后,只剩下上下两件遮蔽物。
南枳刚做完身体保养,白腻的肌肤透着牛奶一般的光泽,淡淡的玫瑰香盈满房间,顿时给这漫长的冬夜增加了成倍的暧昧旖旎。
男人的喉头滚了滚,大手按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用惩罚你了吗?」
南枳只想吃饭,不耐烦道:「你要来快来,别啰嗦好吗?」
「南小枳,你……」他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南枳浑身一紧,吓得就要往沙发后躲。
乔景樾皱了皱眉,伸手把她抱起来,给送到卧室里。
南枳赶紧找了家居服穿上,这才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看。
外面来的人她不认识,不过手里拎着好多打包盒,应该是吃的。
乔景樾接过来,然后去了厨房。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打包盒上的字样,就是她今晚要去吃的那家私房菜菜馆的名字。
乔景樾叫的外卖吗?他不让她吃面是为了吃更好的?
南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放下打包盒的男人已经来到了卧室门口。
他一边走,也一边脱衣服。
南枳扳着门框小脸儿上全是茫然,「你脱衣服干嘛?」
「南小姐已经先脱了,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南枳忽然觉得自己跳到坑里了,她举起衣袖给他看,「我穿上了,我看到有饭,我要干饭。」
男人跟抓小鸡崽子一样把她抓回来,给扔到了床上。
其实从进门到现在,乔景樾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
可从他折腾南枳的力度来看,已经是火山爆发。
她想,大概从那一碗面开始,他已经恨不得把她剥皮剔骨了。
不就是不准碰姜家人吗?她又没跟蒋梦起冲突。
休战是2个小时后,她被人洗干净裹着毯子抱去了餐厅。
乔景樾把热好的饭菜一样样端上桌,南枳看着味道减半的饭菜心想真可惜。
明明可以吃饭后洗个澡再来一场和谐运动美美睡觉,可他非要把顺序打乱,就是为了让她先受点罪,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这个男人呀,哼,算什么男人!
乔景樾看她恶狠狠的啃着猪蹄,就像在咬自己的血肉,不由得轻笑出声。
南枳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再笑打掉你的牙。」
「跟我一起出差。」
南枳愣了愣,差点把猪蹄掉在地上。
看着她还不够,还要时刻绑在身边吗?他真把她当成狗了。
「你要去哪里?」
「京都。」
「京都?」南枳一口水呛住,不停的咳嗽起来。
男人忙拿了纸巾给她擦拭,又拍着她的后背,「这么高兴?」
「是高兴吗?乔教授,您是不是想带我去见家长?让我这个情人也过了明路?」
要说戳人哪里能最痛,南枳从来没输过。
乔景樾把纸巾团成球儿扔掉,「带你去玩两天,就住在上次住的地方。」
南枳还想继续,看到他有些阴沉的脸,就见好就收,就继续啃猪蹄。
「别吃了。」
南枳抬起头,委屈巴巴的,「有你这样的吗?不让人吃面也不让人啃猪蹄。」
「你……」乔景樾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扔下她不管了。
南枳撇撇嘴,把一盘烤猪蹄都端到自己面前。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睡醒,就被男人拉上了飞机,等中午的时候,就在京都吃午饭。
乔景樾先把人安排好,然后说:「中午随便吃点,等晚上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提到吃的,本来面色蜡黄恹恹的南枳更颓了,她昨晚吃撑了,肚子疼了半晚上,现在还跟她谈吃的,不是侮辱人吗?
显然乔景樾也想到了这茬儿,笑着摸摸她的头,南枳送他一个大白眼。
不过到了晚上南枳真吃席去了,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