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多关注,南枳本已经习以为常。
可今天这种目光,就有点复杂,感觉到了一点八卦的狼光。
她没管,径直去了迦梨房间。qs
迦梨打开门后就抱着肚子冲去洗手间,「你先等我一下。」
南枳噗的笑出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一个人的面貌变了,但是性格还是有所保留的,就像她,就算学了好几年做徐知已,可还是会露出本性来。
这个迦梨,她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徐珂,只是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成为一个女孩儿,且失去了记忆。
如果真的是这样,南枳反而要觉得庆幸,能重新生活,忘记以前那些不好的事,对他才是最好的。
现在,她甚至觉得结果都不重要了,她就是迦梨,能幸福的生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这时候,迦梨的手机响了。
她一瞥,发现来电显示是个中文字,「夜」。
她一下就想到了柯夜,也不怪她敏感,萨蒂夫人,柯夜,徐珂,这似乎连成了一条线,更因为她自身的奇遇,她才信什么都有奇迹。
手机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刚好迦梨也从里面出来。
她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呀。」
「没事,你的电话,刚才挂断了。」
迦梨看了眼,神色立刻凝重起来,也没避讳南枳,就回拨了电话。
「喂,夜哥。」
南枳不动声色的走远了一些,却还是竖起耳朵。
迦梨说的是有些yd腔调的英文,怪声怪气的,速度很快,但南枳都是听懂了。
大概对方责备她怎么没看好马哈,她撒娇说她管不动那匹大肥马,然后又问对方来不来华国。
那边说夫人的身体状况不好,暂时来不了,让她别轻举妄动,等事态发展好了。
挂了电话,迦梨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没还彻底松懈下来,她看到南枳正在冲她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话都给人听去了。
南枳忙说:「放心,我不会出去胡说的。」
迦梨却福至心灵,「你好像跟盛局长他们很熟,能带我去问问马哈的情况吗?」
「不是不让你管吗?」
「不真管,但总要奔忙一下,要不显得我好像不管他一样。」
还不算没脑子,南枳欣然答应,「好,我带你去找人。」
别看南枳答应的这么痛快,但她也不能表现的跟盛怀宴多熟悉,就去找徐梦瑶。
哪知徐梦瑶一开门,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枳忽然想到早上吃瓜群众们那个猥琐的笑。
「三姐,你笑什么?」
「小八,我才知道你长得像乔景樾那个死去的未婚妻呀,怪不得那天他那么失态的抱你。」
竟然是这个,那她可消息太不灵通了。
「那又怎样,长得像而已。」
「问题可大了,你们俩个大晚上跑到山上去泡温泉,就没发生什么吗?」
南枳皱起眉头,没等说话徐梦瑶又凑过来,「不过,那个小gay是怎么回事?乔景樾还要找你作证呢,他说想要泡的,只有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乔家那边已经找到了爸爸,希望你出面替乔院长作证,你们俩个约会,那个男人是走错了房间而已。」
南枳忽然拿起手机,搜了一下八卦新闻。
果然,仁安院长乔景樾温泉幽会男性友人的图文挂在了热门。
她觉得不可思议,纵然昨晚她招呼了好几个人去围观,可只要乔景樾处理过,就不可能有消息泄漏出来。
到底是谁生怕水不够浑?
徐梦瑶看了南枳身上简单的黑裤白t,「你回房间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仁安亮个相吧,表明态度。」
大概,徐家觉得这是个扒住乔家的好机会,她这个冒牌的徐知已也成了奇货可居。
这倒是个机会。
于是她拉着迦梨说:「不用换了,现在就去。」
徐梦瑶看了眼迦梨,因为她长得像徐艳艳,且盛怀宴又好像特别喜欢跟她说话,徐梦瑶就不喜欢。
「她怎么也要跟着?」
南枳道:「现在我们是好朋友,干什么都一起。」
徐梦瑶冷笑,心想最好乔景樾把这俩个都一起收了,盛怀宴也好死了心。
很巧,她们到医院的时候,盛怀宴也在这里跟乔景樾喝茶。
看到一堆美女进来,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直。
「干嘛呀,大清早的要选美吗?」
徐梦瑶瞪了他一眼,「你说干嘛?还不是为了你好兄弟?」
说着,就把南枳往前一推,「景樾,我把我们家小八交给你了,你看着随便使唤呀。」
乔景樾从南枳一进门开始,目光就没从她脸上移开。
第一次见面,他觉得她跟南枳有六七分像,可越是相处,他越觉得她就是南枳。
虽然生活习惯不同,身上也没南枳的那些印记,可心里病态的固执认定,他就是。
刚才盛怀宴还说他,只是想要给他自己睡徐知已找个借口。
真的是这样吗?
现在,徐梦瑶一推,南枳已经落在了他怀里,女孩儿刚想要挣扎,他的手就捏上了她的细腰,薄唇贴在她耳边,他声音低哑,「昨晚,我想了你一夜。」
南枳刚要发怒,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咧嘴一笑,「是吗?」
「你不信?」
「我信。我听我三姐说,我长得像你死去的未婚妻,她死前还怀着孩子。你看着我,是在缅怀她吗?」
她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在场的人除了迦梨,都勃然变色。
徐梦瑶低声斥责她,「小八,别胡说。」
盛怀宴却站起,拉着另外俩个女人,「走,带你们去喝咖啡。」随着关门声,房间里只剩下剑拔弩张的南枳和面色铁青的乔景樾。
他闭了闭眼睛,也站起来。
一步步逼近南枳,他把她逼到墙角。
伸手撑在她头顶的墙上,他把她禁锢在身前,如海深邃的眸子漾着微澜,沙哑的声音也透着丝丝情愫,「不是像,你就是。南枳,我等你好久了。」
他的话就像是雷击落在南枳头顶,有那么片刻,她大脑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轰鸣。
她几乎要矢口否认,说自己不是,他在胡说。
可是,这样算不算此地无银,她难道还要给他逼迫到不能还手的境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