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霁一直看着自己,南枳就把电话摁了。
她确实和乔景樾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霁,这跟他没关系,是我……」
手机又响起来,乔景樾像个任性的孩子,好像南枳不接听,他就要一直打下去。
南枳厌恶的把手机静音,然后扔到了包里。
「乔景樾?」
南枳点点头,「是他。」
「他好像对你贼心不死。」
「也难免的,乍见一个跟死去情人很像的女人,他要试探是应该。」
「枳枳,那你呢?你还会回到他身边吗?」
绕来绕去,好像把这个话题又绕回来了。
南枳皱起眉头,「林霁,如果那样,当初我为什么要费力离开?」
林霁笑了,在栀子花丛中笑的不染尘垢。
「也是,对不起。」
「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再回来,欢迎你来米国玩儿。」
「那徐家?」
「他们左右不了我。」
「那这个呢?」
林霁把手机递给她,页面上是她和乔景樾在温泉山庄的照片,看样子应该是从监控里截取下来的。
上面用她的口气为乔景樾澄清,证明俩个人约会,那个男人只是误入。
林霁一朵朵撕扯着栀子花,「徐家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他们不会放你走。」
南枳摇摇头,「那也得俩个当事人配合,我不会,乔景樾更不会。」
「你好像对他很有信心?」
南枳有些烦了,她虽然感激林霁帮了她,但这不代表她为了恩情事事就该迁就林霁。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多心了,总觉得林霁这样有些病态。
「那我先回去了,牙刷的事,拜托你了。」
林霁也发现自己过火了,道歉后把他送出去。
被他撕了一地的栀子花瓣静静躺在那儿,最后被晚霞染成了血红色。
南枳有些后悔让林霁帮忙了。
四年前,她被林霁找到,在他的帮助下去了米国。
这几年,俩个人经常联系,他也会去看她,跟她说抗癌药的进度。
就算成为徐知已,都有他的帮忙。
她早就摈弃了因为父母留下的那点怨念,跟他成了好朋友。
可怎么一回到沈城,他就变样了呢?
南枳心情复杂的回到酒店,迎接她的是迦梨被人带走的消息。
她打听了一圈儿也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就去问徐梦瑶。
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还警告南枳别掺合。
南枳才不会听,她觉得迦梨可能被自己连累了。
乔景樾是个有仇必报的脾气,被踢了一脚肯定不甘心。
可有事冲自己来呀,对付迦梨干嘛?
她给他回拨电话,倒是要看看他能做什么。
乔景樾没有拿乔,很快就接了她的电话。
「徐小姐,有事吗?」
「没事,刚才看到有您打过来的电话,就打过来问问。」
乔景樾也是一副假模假样,「哦,刚才呀,是有点事,不过现在没了,再见。」
「等等。」
「还有事?」
南枳气的牙痒痒,这个老王八还真会装。
「乔院长,迦梨被相关部门的人带走了,您能不能帮着打听一下?」
「这个呀,我劝你还是别沾边,是大事。」
「什么大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见一面?」
见你妈,老王八羔子。
南枳百般不愿意,还是跟乔景樾见了,就在医院里。
她以为他会刁难一下自己,可谁知一见她,他就推开面前的文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那笑容满面的样子仿佛是个假的乔景樾,更不存在早上俩个人之间的龃龉。
南枳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她得小心。
「走,我带你去见迦梨。」
伸手不打笑脸人,南枳也没说什么,就上了他的车子。
等到了地儿,南枳才明白,要是没他,自己还真见不到人,看来马哈这次犯的事儿不是小事。
更惊人的是,她在这里看到了姜颂文,他一脸的颓废,被俩个人押着走进一间屋子。
难道,马哈的事跟他也有关系?
南枳忽然想到了那次在酒店看到他从马哈的房间里走出来,看来蠢货真的自寻死路。
「来这边,进去吧。」
乔景樾推开一扇门,让南枳进去。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刻回过头来。
这是一间30多平米的房间,布置简陋,除了一张床和桌子,连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但是看着迦梨还不错,就是脸上有些惊慌。
她看到南枳有些激动,「你怎么来了?」
「没事吧?」
「马哈竟然私下买卖抗癌药新药数据,给人当场抓住,恐怕我会受牵连。」
「竟然这么蠢?」南枳以为这个名闻世界的药贩子手法会很高端,没想到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此时,迦梨握住了她的手,她感觉到什么东西被塞到手里。
迦梨眼泪盈盈的,「请帮帮我,我不想坐牢。」
乔景樾把俩个人拉开,「放心吧,只要查清楚跟你没关系,你就不会有事。」
这里探视时间很短,有人催促他们离开。
南枳出去后,趁着乔景樾不注意,把迦梨给的纸条藏在口袋里。
刚藏好,男人忽然转头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迦梨?」
南枳反应很快,「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喜欢她。」
「一见钟情?」
南枳眯起眼睛,「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我没那么肤浅。」
他摇摇头,「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也曾见色起意过,只是过了很久后,才知道自己误解了,那就是一见钟情。」
南枳给他闹糊涂了,就闭上嘴不言声。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忽然皱起眉头,「你这是去哪里?」
「我家。」
「你……」
「到了,下车吧。」
车子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乔景樾转过身看着她,「请你到我家做客。」
「我不去。」说着,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去。
「你不去,那你的朋友可就不安全了。」
南枳贝齿咬着下唇轻笑,「威胁我?随便呀。」
「徐知已,你跑不了。」
南枳刚要反唇相讥,忽然手上一凉,手腕上已经被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你要干什么?」南枳炸毛了。
男人把另一个扣在自己手腕上,深邃的眼眸里含着贪婪,「徐知已,为了让你能留下,我只好用这种方法了,你要配合,否则我可能锁你一辈子。」..
南枳目露惊恐,「乔景樾,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