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乔景樾,他不应该是跟方颖一起「爬山」去了吗?
感觉到男人过高的体温以及……南枳有些慌。
她挣扎着,「乔景樾,你放开我。」
「不放,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子,你要负责。」
「负什么责,你给我放开。」她掰着他的手,发现跟铁钳子一样。
男人抱起她,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柔软的大床上。
南枳怒睁着双目,看着男人趴在她胸口作妖,「乔景樾,你给我滚起来,一个多小时了,药效要是不发作也早就过了,别装了。」
乔景樾这才抬起头,俯视着她的容颜,忽然拉着她的手往他……
「乔景樾!」南枳的喊叫因为满手的黏腻停止,她看着满手的血,睁大了眼睛。
此时身上的男人似乎失去了刚才的狠劲儿,沉重的喘息压在她耳边,「南小枳,我没有碰她,我很乖的,我在等你回来。」
南枳手忙脚乱的把他推开,扯着腿根儿那儿一看,已经用修眉刀割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口子,但无一例外的,都在流血。
他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吗?
为了给她看,他连自残的方式都用上了,真没那个必要呀。
南枳终于体会到他有多疯,而疯子是最不好惹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撕扯着床单替他扎紧伤口防止流血。
再讨厌他,也不能让他死在自己房间里。
乔景樾胸膛剧烈起伏着,哪怕是流这么多血,他脸上还是露出得意的微笑。
「南小枳,你还是担心我的。」
「切,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我是担心你吗?我是担心你死在我房间里我会跟着倒霉。」
「对,毕竟是你给我吃的药,下在酒杯里了吗?」
「嗯,要不怎么瞒得过你?」
「盛怀宴说你心眼比筛子都多,果然。」
说着,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南枳挣了一下,「放开,我给你包扎。」
「你轻点儿,疼。」
南枳……
见她拿起了剪子,男人哼了一声,忙求饶。
「我错了,你别生气。」
南枳抓了被子扔他身上,气的跑去洗手间洗手。
一边洗一边骂,连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骂完后,她还是给盛怀宴打了个电话。
「你等着吧,你哥们儿马上就来带你走。」她说着,走到床边去。
男人伸手拉住了她的,「好,你陪着我。」
南枳感觉到他皮肤的高热,不由的往他脸上看去。
他额头一层细汗,皮肤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动--
「很疼吗?」
「嗯。」
「那你也是活该,方颖不好吗?谁让你忍的?」
「没忍……」
南枳双眸瞪大,看着飞快抖动的被子,气的抓起枕头闷在他脸上。
闷死他算了,替民除害。
乔景樾这次玩大了,昏迷了一整晚才清醒过来。
盛怀宴守在他床边,正在吃橘子。
看到他醒来,他捏着一个青皮橘子问:「吃吗?很甜。」
「你怀孕了?」
盛怀宴摸摸肚子,翘起兰花指拼命眨巴着桃花眼,「是呀,死鬼,你可别不认账。」
「滚!」他想要踢他,可身体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盛怀宴把一瓣橘子塞到他嘴里,「你可消停一点吧,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呀,拿刀子割。」
乔景樾给酸的脸皱成一团,「苦肉计,这都不懂。」
「呵呵,人家理你吗?」
乔景樾到处去看,「她人呢?」
盛怀宴冷笑,「当然是在酒店里,人家把我喊过去弄走你,压根就没跟着。乔景樾,你不会魔怔了吧,她真的不是南枳。」
「她是。」
盛怀宴拉着椅子往前,「那我们来说道说道,证据呢。」
「我说了,那天在鉴定中心,她调换了袋子。」
「能说明什么?」
「那你先说,她为什么要调换我要做的DNA样本?」
盛怀宴调动所有脑细胞,「巧合?」
乔景樾冷笑,「你信吗?什么人随身携带DAN样本?要不是我在袋子上做了标记,从监控上都看不出她调换了。徐家小八有做这一切的理由吗?」
「那这也说明不了她是南枳。」
「汪汪认她。」
「你家那条狗跟宋宸一样,遇到女的好看的就生扑。」qs
乔景樾给抢白的直瞪眼,最后憋出句,「我会证明给你看。」
盛怀宴挺怜悯的说:「既然你觉得她们有点像,那就好好的追求人家,毕竟没有谁愿意当一个死人的替身。南枳也好徐知已也好,你喜欢就好,何必在意身份。」
他不懂。
那根本不一样。
就算再像,不是南枳他也不要。
他知道他病了,心脏那里破了个洞,被偏执填满。
所以,他认定徐知已是南枳,就必须是。
大清早的,南枳就给方颖拦住了。
「徐知已,你给我站住。」
南枳装出一脸的无辜,「什么事?哦,我还没恭喜你,我房间里有血,没想到你还是第一次。」
方颖被乔景樾赶出去后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任由南枳编。
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此时也被聪明误了。
「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南枳鼓励她,「就是,你为他付出那么多,自然是要结婚的,否则都收不了场。到时候给我下请帖哈,我去随份子。」
方颖满腹的愤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咬着唇问南枳,「你……还有什么方法吗?」
「当然有,三字诀,缠、缠、缠。」
方颖刚要问什么意思,看着姜依文走过来,就闭上了嘴巴。
姜依文高傲的像个鸵鸟,并没有理她们。
南枳刚到临床实验中心,就接到了林霁的电话。
「枳枳,那个样本我做出来了。」
南枳嗯了一声,走到安静的地方,「是我的吗?」
「不是。」
南枳挑眉,竟然不是她的,白担心了。
忽然之间,她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样一想,她更觉得心惊。
「枳枳,你在听吗?」
南枳定了定心神,「我在。」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知道。你提供给我的那个DNA样本,属于多年前的一个失踪人员。」
「是谁?」南枳的手紧紧握起,蓦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