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樾丝毫不在乎她的冷淡,一个劲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地毯的颜色好丑,狗好吵。」
地毯……
乔景樾凑过去,轻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恼我以前总让你跪在地毯上,今晚我回去跪。」
他的话很自然的让南枳想到一些不好的过去,她撇过头看着外面的街道,「随便。」
到了医院后,本来是编外人员没什么工作的南枳一下给缠住了,而且还是她专业范畴,顿时忙忙碌碌的一上午就过去了。
等中午,看到有人给送过来的行李,南枳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乔景樾在把她软禁到身边,跟林霁隔离。
看了看米国那边刚发过来的邮件,这次南枳倒是没急着反对逃离。
此时的乔景樾,正在盛怀宴办公室里挨骂。
「乔景樾,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就让你的阵脚全乱了。这么多年的筹谋,这么多年的隐忍,一顿饭呀,你特么的全毁了。」
「你说的不对。」
「嗯?」
「都没上菜哪里来的一顿饭,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
「你还骄傲上了!」
「昨晚南枳留宿在我家了,难道不该骄傲吗?」
盛怀宴呵呵,「留宿?给你睡了吗?」
他摇摇头,「我要陪她睡,她不要,我就在车里凑合了一宿。」
盛怀宴:……真疯了!
他坐在他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别冲动,眼看着大毒药贩子kg已经冒头了,你可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大家都在怀疑kg就是林霁,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南枳更要远离他。」
「但是你不觉得他很在乎南枳吗?要是她在他身边,他可能会露出更多的马……」
「做梦!」乔景樾忽然怒吼,「南枳不是钓饵,别想利用她。」
盛怀宴也提高了声音,「那这要是上边的主意,你也要违抗不成?」
「没有人比南枳更重要!大不了我不干了!」乔景樾拍了桌子。
盛怀宴惊讶的看着他,「为了个女人,你连组织都要背叛吗?你能承担起后果吗?」
乔景樾现在就跟魔怔了一样,「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南枳,我就跟他死磕到底。」
盛怀宴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疯了,你真疯了。」
乔景樾心头一片苦涩,「我没疯,我只是醒悟的太迟。其实南枳从来都没有过分的要求,无论是新药还是一点点订单,都是我抬抬手都能完成的事。可我一方面享受着她的温柔逢迎,一方面又怕她生出心思对付姜家就各种打压,以至于她最后不信任我逃离我,用自己和孩子的命做赌注。」
盛怀宴细细一咂摸,还真是。
这大概就叫不爱伤害别人,爱了伤害自己,无聊又无解。
「景樾,无论怎样,我们寻找多年的目标人物已经出现了,你得绷住,别乱了大计。」
乔景樾沉默不语,但心里却知道,这次,大计,再也没有南枳重要。
晚上,乔景樾一下班就把南枳带上车。
但是没想到,遇到了拦路虎,方颖说要请教男人一些专业问题。
乔景樾一口拒绝,没工夫没时间。
看着方颖泫然欲泣一脸哀怨的模样,南枳冲她招手,「方医生,上车吧,乔院长要请吃饭,我们一起呀。」
说完,还冲方颖眨眨眼睛。
本来,方颖想要骂她不讲信用,可现在这么看,好像也不是。
她想要上车,但接受到了男人的死亡凝视。
南枳忙说:「你不用怕,乔院长很好色,啊不对,是好客,是不是呀乔院长?」
现在,南枳就是放个屁在乔景樾这儿也是香的。
虽然二人世界被破坏,他还是答应了,「上来吧。」
方颖立刻要去开副驾驶的车门,被乔景樾一眼瞪的缩回手,跑到后座跟南枳一起坐了。
南枳把手里的梅子干递过去,「饿了吧,吃点儿?」
方颖:……
乔景樾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超市。
他取了推车在前面,方颖跟在他身边,南枳一个人逛逛悠悠很快就落在了后面。
「枳枳,跟上来。」
徐知已的名字里有个知,方颖以为他叫的是知知,就有些泛酸。
南枳走到乔景樾的另一边,低声说:「这样不太好,你左搂右抱的,人家还以为你带着俩个老婆逛街。」
乔景樾忽然扣住她的腰,把她给拦腰抱起--
南枳发出惊呼,「你干嘛?」
男人把她按在了推车里,还拍拍她的头,「这样,就没有人误会了。」
南枳:……疯子果然想法异于常人,她又不是小泡芙。
南枳长得不矮,光脚都有168,虽然瘦,但也是好大一只。
她只能蹲在推车里,转头瞪着乔景樾一脸怨念。
乔景樾把车子推的飞快,把方颖一个人落在后面,他还问南枳,「想吃什么,牛排?鸡肉还是排骨?」
南枳现在吃海鲜过敏,他记住了。
「你能让我出来吗?一会儿难道你让我跟一堆羊肉牛肉还有芹菜冬菇作伴?」.
乔景樾吩咐跟在身后的方颖,「再去推个车子来。」
「我……好吧。」
看到方颖不甘不愿的样子,南枳忽然想到刚见面时她亲热的挽着乔景樾的胳膊,那时候他也没把人推开,总结说这就是个渣男。
在商场里被围观过,三个人终于买菜回家,看到乔景樾挽着衣袖下唇,方颖忙说:「师兄,我帮你。」
乔景樾看了眼瘫在沙发上喂狗吃薯片的女人,「你也来。」
她摇头,「不去,三个人,太挤了。」
乔景樾满眼的宠溺,「好,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别喝可乐了,我去给你泡杯茶。」
汪汪看舅公在讨好南枳,也有样学样,含了遥控器过来,让南枳看电视。
南枳放了个动画片,一人一狗看的很开心,不时的发出轻笑声。
每次她笑的时候,乔景樾就不由得往客厅里看一眼。
正在剥栗子的方颖:……
晚饭很丰盛,有南枳最爱的红烧小排,栗子炖鸡……,唯一的海鲜就是清蒸石斑鱼。
方颖举着剥栗子剥到受伤的手指,连连呼痛。
乔景樾觉得碍眼,「方法不对,当了这么久的外科医生,连栗子都不会剥。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方颖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