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巴。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领口开得比较大,因为抬头的动作另一边倾斜,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
她毫无知觉,只躲避着男人的目光。
忽然,肩头一热,男人的薄唇吮在了上面。
她都给吓傻了,瞪圆了眸子抗议,「你干什么?」
他勾着唇,好像刚才耍流氓的人不是他,渣的理直气壮,「是你勾引我的。」
迦梨气的俏脸微红,推开他就要走。
盛怀宴挂着浪荡的笑,忽然从身后抱着她的腰把人给抓回来。
他把她贴在自己怀里,低声说:「在山上的时候明明很喜欢。」
迦梨脑子里乱哄哄的,「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情难自禁是难免的。」
男人一挑眉,「你还玩的挺开。」
「就,就还行。」
迦梨以前的事不记得,但是她能记得的是她并不喜欢跟男人接近,也没有男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拘禁,反而有点男孩性格。
男人笑的越来越痞,柔软的薄唇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痒的迦梨都受不了了。
她缩着脖子弯下腰去躲,却不想这样让她更陷入到他的怀抱里,特别是翘臀……
盛怀宴有些受不了,放开了她。
迦梨立刻离着他远了些,一双小鹿般乌黑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他低低的笑起来,好看的眉眼神采飞扬,「好说玩的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C女。」
迦梨羞红了脸,「你才是处,你全家都是处。」
骂人的话张口就来,她都不知道存在脑子里的哪个区。
盛怀宴捏捏手指,「欠收拾?过来。」
她摇摇头,顾着脸蛋说:「傻子才过去,你会打我。」
「不打你,乖宝宝,过来抱抱。」
尼玛,迦梨都给他骚断腿了。
外面的客厅里,南枳不停的往厨房的方向张望,但是房子太大,根本看不到。
乔景樾不满意,「我要吃橘子。」
南枳指着盘子里的,「那儿有。」
「我不喜欢盛怀宴剥的,他脏,我要你剥。」
南枳挑了一个绿的,剥完后塞到他嘴里,酸不死他算她的。
乔景樾面不改色的咽下去,「甜。」
南枳把剩下的都放在他手里,「那你就多吃点,我去厨房看看。」
他的手不能动,就用腿勾住了她的小腿。
南枳又倒在沙发上,乔景樾头枕着她的肩膀,「别去,让他们自己弄。」
「我不是怕吃不到饭,我是怕盛怀宴吃了迦梨。」
「南枳,你没发现你有时候对朋友的保护欲过分了吗?」
「我……」她着急否认,却又发现好像无法辩解。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没保护好徐珂?可他是个男人还比你大,谁规定的你一定要去保护他?而且,你没想过就是因为你过分的保护欲,让他自己才失去了一些警惕和本领,而最后你又把这一切都压在自己身上,觉得都是自己不好,天天活在自责中。」
「你闭嘴!」南枳有些失控,可又不得不说,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有些东西已经成为习惯,其实说什么不带有色眼镜看徐珂,在她心里,已经把他的残缺认定成了弱者。
男人用刺刺的下巴摩挲着她细嫩的脖子,「现在的迦梨并不是你认为的一张白纸,她能在萨蒂夫人的手里领了监视哈马的任务,你以为她只凭着柯夜的关系就能拿到?她现在身手不弱,关起来的那几天审讯人员无论什么战术都没法从她嘴里得到一点多余的东西,你现在绝不是你想的傻白甜。「
南枳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紧皱起来。
男人轻轻抚过她的眉头,「没人觉得你做的不好,你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以后你有什么都压给我,我比你高肩膀你比宽,我替你扛。」
男人说的话,很让人心动。
大概,很多女人穷其一生,也想到得到一个男人的如此承诺。
可对南枳来说,还能信吗?
盛怀宴充分展示了炊事班对他的严格锤炼,用不太长的时间做出了六菜一汤,竟然还能有炸小酥肉水煮鱼这种看起来技术含量不低的菜品。
看着下饭的麻婆豆腐和回锅肉,南枳问,「你当时的营地是川渝地区吧?」
「你怎么知道?」
南枳不想回答,答案太降智。
乔景樾看着一桌子菜,问对面一直给迦梨剥虾的男人,「我是病人,你让我吃这一桌子辣?你当初去的是边疆,怎么不弄个烤全羊?」
原来不是川渝,那他做一桌子辣菜讨好谁?
看了眼吃的额角冒汗的迦梨,南枳皱皱眉头,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盛怀宴,绝对不是良配。
他知道徐珂的所有过往,到底是真心还是玩玩很不好说。
但是吧,这些话又实在不好对迦梨说。
盛怀宴指着一碗隔水蒸蛋,「你吃这个,爸爸都不叫,谁愿意伺候你这个龟儿子。」
乔景樾不再吱声,把蒸蛋端在自己面前,舀了一勺拌到米饭里。
然后,在盛怀宴「宾至如归」的吆喝里,吃完了一顿饭。
人一走,他吐出一口气,沉声说:「以后挂个牌子,狗可以进,盛怀宴不可以。」
南枳嗤笑,「那盛怀宴岂不是要变成狗?得了,你们好的穿一条裤子,演给谁看呢?对了,已经陪你一天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泡芙?」
他伸开双臂,「最后一个考验,洗澡。」
南枳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孩子都生了,浴室y也玩过,还怕个洗澡吗?
可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看着男人肌理分明的健美体魄,她把毛巾扔到他身上,「乔景樾,你安分点。」
他很无辜,「它只听你的,我管不了。」
「你……」她转身要走。
男人凉凉的在她背后说:「不想见泡芙了?」
南枳闭闭眼,又回过来,她在脑子里说就把他当成一头猪一头猪。
浴室里热气氤氲,女人腮边散乱的头发被打湿,墨笔勾画一样贴在白嫩的脸上,薄薄的家居服也贴在身上,勾勒出里衣的形状。
男人喉结滚了滚,在女人俯身去拿香皂的时候,忽然摁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