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你找死。」
阿米尔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娇滴滴的华国小女人,可这一招出其不意,是属于勤练格斗术的人才有的本事。
是他轻敌了。
当冷硬的圆管陷入到太阳穴里,他双腿打颤,几乎要尿裤子。
「南小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玩笑?好,我也跟你开个玩笑。」说着,南枳对准了他的裤裆,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响,在男人的惨呼声中,南枳确定了他已经失去做男人的权力。
南枳摸摸被震得发麻的胳膊,冷笑。
敢伤害她的泡芙,必须付出代价。
南枳没理会惨叫的阿米尔,拿起刀子,起身去给泡芙割绳子。
「妈咪,小心!」泡芙忽然大喊。
等南枳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肩头已经被弩箭射入。
咬牙拔出来,她没感觉到一点疼痛,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绳子割断,她对泡芙说:「快……跑!」
看着倒地的妈妈,泡芙去拽她的手臂,「妈咪起来,起来呀。」
南枳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而这时,黑暗里走出一个包着黑头巾的女人。..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南枳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泡芙。
南枳这几年被曾千训练过,在这种时候她不敢喊,只是警惕的观察周围环境。
她应该是在船上。
身边没有泡芙,但不是她一个人,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有几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少女,正在说说笑笑。
「听说去了就是做美女主播,一天赚一万,厉害的可以一天百万,等我们再回家,不就是亿万富翁了?」
「对呀对呀,我跟我男朋友说了,让他等我三年,三年回来后,我们就可以躺着吃一辈子。」
「你有男朋友了?那你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国内吗?我是替我哥哥赚娶媳妇的钱,我们家重男轻女,唉。」
南枳轻轻蜷起手指,这几个女孩儿难道是被骗到棉北的小姑娘?
她坐了起来。
那几个女孩儿都冲她这里看过来。
南枳长得太好看了,衣服又跟她们的不一样,所以她们很好奇。
「你醒了?」那个说家里重男轻女的姑娘问。
南枳咧咧嘴,「请问,你们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没有?」
几个姑娘都摇摇头,其中一个问:「姐姐,你还带着孩子去工作呀?」
泡芙没和她在一起,那他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南枳知道谁算计了自己,在最后昏迷的那一刻,她已经看清了柯珞那双怨毒的眼睛。
终究还是给她钻了空子。
南枳没有告诉这些女孩儿她们不是去赚钱而是去送死的,即便说了,鬼迷心窍的她们估计也不信,这都是被亲人朋友骗来的,又怎么肯相信陌生人的她?
而且,就算信了,她们慌乱喊叫,估计会招来不幸。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响动。
南枳抬眸,就看到包着黑头巾的人弯腰走进来。
柯珞看到她坐着,微微一愣,麻醉药的麻醉时间是一个小时,现在才40分钟,没想到南枳竟然醒了。
不过也无所谓,现在船早已经离开港口,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上,南枳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
「我女儿呢?」南枳先开了口。
没有哭闹崩溃,她这么冷静的问出来,柯珞还不满意。
「杀了,贱人生的小贱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扔到海里喂鲨鱼。」
南枳的拳头都硬了,但她从柯珞眼底看到了懊恼。
一般这种情况下,事实跟她说的不符合,才会懊恼。
南枳没有点破,而是装出很痛苦的样子,「你敢!要是你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看着已经成为网中鱼的南枳,她笑的花枝乱颤,「南枳,没有我哥没有乔景樾,你跟我狂什么,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南枳忽然一跃而起,死死掐住了柯珞的脖子。
「好啊,看看我们谁先死。」
柯珞被掐的喘不上气,狼狈的呼叫。
俩个手下把南枳拉开了,她才弯着腰大声咳嗽,随后扑上去就要打南枳。
但是,她给人拦住了。
抓着南枳的人反而成了保护者,「柯小姐,她是kg要的人,不能伤害。」
kg?那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显然柯珞是害怕的,她恶狠狠的瞪了南枳一眼,「你给我等着。」
南枳不蠢,刚才她是故意激怒柯珞,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
现在这么看,似乎有人要活的她,那这个人只能是……林霁。
kg就是林霁吗?
南枳的验证是在几天后,她从船上上岸,转了飞机,然后又坐上车子,穿过了茂密的雨林,才到了一个类似城堡的地方。
这一整个过程,她都是被一群穿着迷彩服拿着武器的人押送。
几个喊着要赚钱的女孩子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有个想逃跑,给打断了腿,剩下的几个瑟缩在一起,每天以泪洗面。
南枳下了飞机后就跟她们分开,她发现自己的待遇比她们好,起码那些人不敢随便打她。
到了城堡里,就更好了。
一个女佣捧来衣服,带南枳去洗澡。
南枳此时很焦灼。
女儿下落不明,自己境况未定,她其实也很像那些女孩一样嘤嘤哭泣。
但曾千跟她说过,当人身处困境的时候,害怕、焦虑、痛苦这些是最无用的情绪,想要活命就要冷静,一步步走下去,只有往前走才有活路。
她拒绝了女佣的服侍,自己进了浴室,直接脱了已经馊臭的衣服,泡在浴缸里。
不过她可没心情享受,这种环境让人缺乏安全感,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安装摄像头窥视。
她匆忙擦干,看着女佣准备的衣服不由皱起眉头。
百褶裙白衬衫还有领带,这不是她高中的校服吗?
对面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也没的选择,只好穿在了身上。
把长发吹干,她为了方便,就扎了个丸子头,然后走出去。
看着窗帘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她站住,没有继续往前走。
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