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柯夜就给迦梨唤醒了。
听了她的话,他只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回房间梳洗。
迦梨看着从他房间里走出的南枳,有些蒙圈。
“你们……睡了?”
南枳看了眼听到动静出来的盛怀宴,没回答她的话,只伸手把人拉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盛怀宴又急又气,转身去找乔景樾告状。
房间里,南枳给迦梨看了段儿视频。
视频很黑,隐约能看到一个人挂在还没有修好的绳桥上。
迦梨指着上面的人,“柯珞?”
“嗯。”
看看视频时间,是昨晚夜里一点多。
“你是今早才看到吗?”
南枳摇头,“昨晚就看到了,也告诉柯夜了,可他说夜里太黑没法救人,就一直拖着。”
南枳没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可迦梨也懂了。
他是彻底放弃了这个妹妹。
有些激动,迦梨对着洗手间里的男人喊:“夜哥,你也不要太难过,我和南宝都是你的妹妹,亲妹妹。”
柯夜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心里其实很难受。
他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瘦弱的小姑娘,跟在他身后软哒哒的喊哥哥,眼睛上还挂着泪珠。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变了,变得虚荣恶毒,自私凉薄,也许他们的骨子里都继承了父母的恶劣,他要是没有南子君的教导,其实也是跟她一样的人。
见里面的人没出声,南枳拉了一下迦梨,不让她再说话。
收拾完毕,柯夜对她们说:“我去那边看看。”
南枳不放心,“你小心些,林霁狡猾多端。”
他拍拍她的肩膀,“放心。”
“夜哥,我跟你去。”
迦梨跟上,她很想看后续,她要亲眼目睹柯珞这个贱人的下场。
南枳去看了泡芙,喂她吃完早饭,然后母女俩个就在外面散步。
盛怀宴从窗户看到了,就对乔景樾说:“怡然自得,眼里根本没你。”
乔景樾一言不发,也扭头看向外面。
这时候,忽然有个军官走过去,递给南枳一只玫瑰花。
南枳竟然收下了,还跟人说说笑笑。
盛怀宴皱起眉头,看着床上的男人,“早上出现在男人的房间里,现在又和陌生男人调情,这你都能忍?靠靠,她竟然跟着人走了,柯夜也不管管,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不是。”乔景樾淡淡开口。
盛怀宴人都麻了。
南枳跟着这名军官去了仓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军官还塞了一盒巧克力给泡芙,说她像她在家乡的女儿。
南枳又借用了营地的厨房,开始做小馄饨。
泡芙乖巧的在旁边戳着面粉,“妈咪,你这是要做给爸比吃的吗?”
“嗯,他现在生病,需要补充营养,这里的病号餐太难以下咽了。”
泡芙有些吃味,“可泡芙也在生病,泡芙也需要补充营养。”
南枳笑起来,“好,我们泡芙也吃。”
小女孩这才开心起来,“我要吃一大碗。”
南枳一上午都没出现过,连泡芙都没有。
乔景樾盯着外面的树看了一上午,都快连树上有多少片叶子数清楚了。
开始盛怀宴还陪着他唠嗑,最后看到他半死不活的丧气样儿,用替他写检查的借口溜走了。
快中午的时候,护士又送上一碗黑乎乎不知道什么的午餐。
乔景樾无力的叹了口气,刚要让人端走,忽然房门再次被推开。
门外的女人风尘扑扑,一看到乔景樾就流了眼泪。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呜呜呜,师兄。“
是方颖。
乔景樾有些头疼的闭了闭眼睛,“你怎么来了?”
“是盛局长,让我来照顾你。”
盛怀宴,他真是皮痒了。
乔景樾摆摆手,“我不需要,你回去。”
方颖往他身上扑,哭得梨花带雨,“师兄,以前都是我不对,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乔景樾刚要把人推开,忽然看到了门口的南枳。
他把手放下,任由女人在他身上呜呜的哭。
南枳脚步顿住,微微有些发愣。
开始,她以为方颖只是乔景樾拿来糊弄她的工具人,可没想到她竟然真来了。
难道,乔景樾说的都是真的?
南枳心里发酸,她一转身就离开了。
迎面撞上那个军官,他拉着她问:“南小姐,你的菜做好了吗?”
南枳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正要送给您尝尝。”
说着,她怕人看到发红的眼睛,低头快步走过去。
军官疑惑的耸耸肩,他打开盒子,立刻被里面的香气吸引。
oh,yGod,这是什么神仙美食?
南枳回到自己房间后,就哭了。
混蛋乔景樾,她可是给过他机会的,既然他不要,那就算了。
柯夜和迦梨回来的时候,南枳正在收拾东西。
她抬头,看着俩个人也都丧丧的,就问道:“怎么了?”
迦梨看了柯夜一眼,“柯珞她,没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南枳对柯夜说:“节哀。”
柯夜道:“我拜托人将她火化,然后带她的骨灰回去。”
南枳嗯了一声,“我也在收拾东西,我们尽快回去,给她办个葬礼。”
柯夜沉沉应着,“我去看看。”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包了一点馄饨,我去煮。”
柯夜摇摇头,他心里难受,根本吃不下去饭。
等他出去,迦梨才拍着胸口说:“林霁太狠了,他在柯珞静脉上划了个口子,她被挂了一夜,本不至于死,可血流了一夜……”
南枳这才明白柯夜难受的原因。
那是他亲妹妹,他当然不希望她死。
没有立刻去救她,他是想要柯珞受到惩罚和教训,同时也是给南枳和徐珂一个交代。
可他万万没想到,林霁会狠毒如斯。
南枳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迦梨,“我去看看他。”
在外面的树下,南枳找到了柯夜。
他正看着远方,肩膀不停的抖动。
南枳上前,轻轻的环住了他。
“别哭了,你也不想的。”
柯夜把脸埋在她肩头,“都是我的错,小时候没教育好她,昨晚又故意晾着她,我确实没脸哭,都是我害的她。”
房间里,盛怀宴指着相拥的俩个人,“看看吧,上午给野男人做馄饨,中午抱着柯夜,南枳这个女人呀,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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