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樾手里的馄饨落在地上,哗啦啦撒了一地。
起身下床,他揪住了乔景樾的衣领,“怎么了?”
“是库迪小镇那边交火了,他们的车子遇到了恐怖袭击。”
话还没说完,乔景樾就往外面走。
方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师兄,你要去哪里?”
“放手。”
“师兄,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去。而且,去了也不管用,说不定他们早已经……”
啪,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方颖脸上,“你闭嘴。”
方颖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盛怀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对不起。”
都是他猛莽撞了。
乔景樾抢了一辆车就开下山去,盛怀宴看着一脸懵逼的战友,就大吼,“看什么,去追呀。”
“可上面没命令。”
“等命令下来就晚了,赶紧带上兄弟们走,出事儿我担着。”
乔景樾在不慎宽敞山路上几乎要把车子开的飞起,而没有愈合的伤口也因为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裂开流血,他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只是紧紧绷着一根弦,几乎要崩断。
南枳不会有事,泡芙也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半天的路程,乔景樾几乎用俩个小时就到了,看到前面被炮弹炸出的大坑,还有已经被炸成零件的吉普车。
他下车的时候腿有些软,忙手撑着车门缓了缓。
走到车子那儿,他查看着满是弹孔的车头,不难发现,这里发生了一场激战。
他用颤抖的手打开车门,看着里面那些凝固的血迹。
但是,并没有尸体。
他松了一口气,南枳离开的时候是个4人小队护送的,这些人都是精英,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有柯夜也不是省油的灯,哪怕是南枳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唯一没有战斗力的就是泡芙,可有这么多人保护着,应该也没事。
可下一瞬,他却在座椅的缝隙里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布料,上面染着血。
他认识这布料,这是南枳离开时候穿着的衣服。
他心里,已经慌得一匹。
那片布,被紧紧握在了手里。
举目四望,他看着因为战火变得荒凉恐怖的山路,此时硝烟的味道还很浓。
他看着四周的地形,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觉得黏腻,打开手掌一看,竟然全是血。
那一瞬,他以为是车上残骸的血。
要再去查看,忽然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才恍然,那是自己的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告诫自己要冷静。
这时候,身后有车子的引擎声,他回头,发现盛怀宴他们已经来了。
盛怀宴身边跟着迦梨,一下车就奔向那个汽车的残骸。
“把她拉回来,车里没人。”
盛怀宴观察着四周,一摆手示意手下,”去侦察一下,看看库迪那边什么情况,他们有没有被俘虏?“
对,俘虏,乔景樾觉得自己的脑子是木的,刚才竟然没想到这个。
乔景樾拍拍他的肩膀,“别羡慕我比你聪明,你那是关心则乱。”
此时,没有人理会他的冷幽默,乔景樾追上那个侦察兵,“我跟你一起去。”
盛怀宴看着他身上的血,“你省省吧,别给专业的添乱。”
这次,他倒是听话了,靠着车身喘了喘,“有烟吗?”
盛怀宴看了眼迦梨,迦梨不喜欢他抽烟,所以没有。
好在手下有,就把皱巴巴的半盒烟扔给他。
很冲的味道,乔景樾只抽了一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盛怀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睡衣上的血迹,“你还能撑得住?”
“没事,给我点水。”
盛怀宴给了他一瓶水,本以为他是要喝的,哪知男人拧开瓶盖,从头淋下来。
盛怀宴:……这狗逼以为是上学那会儿打完篮球勾引小姑娘吗?
乔景樾人冷静了很多,他问那些当兵的,“你们觉得他们被俘和逃走的可能性哪个更大?”
他虽然也经过特殊训练,可总不了盛怀宴他们这些专业的,没有更转缺的判断。
男人也抽了一口烟,砸着那点冲劲儿道:“半对半吧,今天负责护送他们的是猎豹一组,里面的人个个是身经百战,很有经验,不会那么轻易牺牲。”
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迦梨从盛怀宴怀里抬起头,“南宝他们不会有事。”
盛怀宴摸着她的头,“祖宗你说的对,既然没事咱就不哭,行吗?”
迦梨抹抹脸,却用力锤了他一下,“那要去找人呀,这么干坐着就要天黑了。”
盛怀宴刚要说什么,却看到乔景樾竟然往密林里走去。
“乔二,你干嘛去?”
“找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盛怀宴气的都要跳脚,大家谁不知道呀,可为什么都没进去,就是因为不现实。
这边的雨林有个称号,叫“迷幻无人区”。
这里面有一种植物,能释放出让人头疼头晕产生幻觉的物质,所以别说人,里面动物都没有。
乔景樾却站在入口,伸手把树叶拨开,就看到了浅浅的脚印。
其余人也眼睛一亮,大家戴好了防毒面具。
盛怀宴拉住他,“你跟迦梨在这里等着,我去。”
他摇头,“不,我要让南枳第一眼看到我,我也要第一眼看到她。”
盛怀宴最近拥有了甜甜的爱情,大概能理解乔景樾的坚持,他吩咐人照顾好乔景樾。
虽然戴着防毒面具,可一进入森林,那种窒息感还是扑面而来。
乔景樾身上有伤,身体器官的负荷就格外重。
有个队友看出他的不适,就说道:“乔哥,要不您出去吧,我们几个人找。”
乔景樾摆摆手,“不用,我们加快动作。”
又走了一会儿,几个人发现了一条小河,就以河为分界,河的上游明显的窒息感要小些。
他没迟疑,“这边走。”
刚走了一百米,忽然被人按住趴下,“别动,举起手来。”
看到拿着武器威胁他们的人,队友高兴的呼喊:“是我们,杰克,是我。”
那人这才看清戴着防毒面具的是自己人,高兴的挥动尔康手。
乔景樾的心跳的分外快,甚至有种要裂开的感觉,抓着那人就问,“他们人呢?南枳呢?泡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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