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树上有什么东西扔了下来,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就碎开。
杨夏月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小酒坛。
树上的人也动了动,他的声音之中有几分不耐烦:拿酒来。
这个低吟的声音,让杨夏月觉得很是耳熟,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白昌?
她往前走了几步,把隐在槐树枝叶里面的人影,看了个清清楚楚,可不是一袭黑袍的白昌吗?
你怎么进来的?杨夏月问道。
这药庐的外面,明明是锁着门的。
没拿钥匙,翻进来的。白昌说着的时候,就跳了下来。
看着白昌的动作,杨夏月都为他捏一把汗,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白昌可是走一步喘两步的病秧子,这会儿这样剧烈的运动,真的不怕凉凉吗?
白昌坐在槐树
杨夏月:我今天没心情做饭,你就先忍忍吧。她虽然接受能力比较强,可是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个小寡妇,这心情么,多少还是有点沉重的,尤其是累了一天了,她想喂完狗就回去吃饭。
说着杨夏月就找到了之前给狗准备好的东西,倒在了狗盆里面。
白昌蹙眉看着眼前的杨夏月:所以你今日来,是来喂狗的?
杨夏月点头:不然呢?难道是过来给白昌做饭的?她又不知道他在,要是知道的话,她今日都不会来!
白昌冷冷一笑:杨夏月,你是觉得本公子还不如一条狗吗?
杨夏月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不太好,她伸手把虎子从地上抱起来,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可没这样说,你可别多想。
给我做饭。白昌命令着。
杨夏月觉得白昌这个人,脑子有病,自己都拒绝了,他还这样说?
就在杨夏月打算再次拒绝的时候,白昌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之中又有了几分委屈:我一日没吃饭了,我是个病人,我饿。
正打算抬腿离开的杨夏月,脚步顿了顿,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该死的心软!
她就不应该管白昌,饿死他得了!
杨夏月到了灶间,看了看,里面多了一些新鲜的肉和菜,应该是白昌带过来的。
杨夏月顿时觉得,白昌可能早就算计好让她过来做饭了。
杨夏月简单煮了个粥。
又找了个盘子,在盘子里面放一点油盐葱花,接着把几个鸡蛋直接打在了上面,把蛋清的部分稍微搅拌了一下,然后放到锅上蒸。
这个菜简单极了,没多大一会儿,杨夏月就把东西端到了石桌上。
此时白昌已经拿了一盏油灯放在那了。
他看了看杨夏月做的饭菜,语气之中有几分挑剔:你就给我吃这个?
杨夏月端起粥碗就开喝,声音有几分含糊:你不想吃我自己吃!
她这么累还给白昌做饭,吃点喝点那都算是工钱了。
白昌静默的看着眼前的饭菜,眼神之中充满了挑剔,半晌后夹了一块鸡蛋尝了尝: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