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管,也不会再好奇了。
不管你帮我是为了什么,今天的事情,我都很感激你。杨夏月又一次道谢。
白昌兴致不高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接着白昌就回屋了,似乎不想和杨夏月多说什么。
杨夏月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瞧见杜筠站在槐树下,透过那细细碎碎的树叶,看天上的薄雾。
他见杨夏月来了,脸上就带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小夏。
杨夏月看着这样的杜筠,脸又有一些发热。
杜筠生的真的是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
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今日的杜筠,脸上多少有几分愁思。
杜公子,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说,我能做的不多,但兴许可以和你分担一下。杨夏月关切的说了一句。
杜筠的眉眼之上,似乎都笼了一层薄雾,他没有回答杨夏月,但是周身的气息,带着一种浓愁。
不过没多久,杜筠身上的愁思就淡去了,脸上依旧是温温和和的笑意,好像刚才的哀愁,完全不存在了一样。
杜筠不说,杨夏月也不好追问,只是静默的在一旁陪着。
到是白昌,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眉心微微一拧,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觉得不妥的事情一样。
杨夏月把自己不会的东西,一一问过之后,这才从药庐离开。
两日后的清晨。
杨夏月把家里面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就站在门口等着了。
没多久,杜筠就背着一个背篓,出现在柳家的门口。
两个人会和在一起,然后一起缓步往村子外面走去。
这样的一幕,落在不少人的眼中。
之前马氏就没少宣传杨夏月和杜筠有染的事情,现在大家看着杨夏月和杜筠两个人一起出门,自然不免有一些猜测。
杨夏月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种种目光。
她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杜筠:杜公子,对不住。
杜筠有一些不解: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就是就是村子里面的人,现在有一些误会我们。杨夏月迟疑了一下,继续道。
她觉得有一些事情还是提前说一下好。
免得哪日有什么人不开眼的跑到杜筠的面前说一些什么。
杜筠听到这,脚步微微一顿,然后问道:误会我们什么?
杨夏月哪里好意思说,这会儿脸色红的好像天边的朝霞一样:就是就是我不是孀妇吗?总是会有一些流言蜚语的。
不是只针对你的,前些日子我和白昌出现在一处,有一些长舌妇也乱说呢。杨夏月故意提起白昌,心中想着,这样的话,杜筠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杨夏月说完之后,就观察着杜筠的神色。
杜筠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道:随他们怎么说吧。
杨夏月跟在杜筠的旁边,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杜筠的目光之中,有几分苍茫:人活在世,要做的事情有许多,又为何为了这样的小事浪费心力?
可是传出去不好的话,也许会影响到你日后说亲。杨夏月继续道。
说这话的时候,杨夏月是有私心的,她多少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只听杜筠轻笑了一声:我今生,是不打算说亲的。
杨夏月抿唇,是啊,杜筠这样的神仙人物,又怎么会去做娶妻生子这样的可以把人拖入凡尘的事情呢?
杨夏月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种淡淡的酸涩,就好像吃了没有熟透的樱桃一样,酸的不浓重,里面还带着一种果香。
接下来的路上,杨夏月跟在杜筠的身后,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话。
直到,两个人到了镇子上。
杜筠带着杨夏月去了城西的一处,他叩开了一处府宅的大门,杨夏月抬头看了一眼,这上面是挂了匾额的。
但这上面并没有写是什么府,只写了夏园两个字。
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杨夏月也不得而知。
门房见来的人是杜筠,脸上顿时就带起了笑容:是杜郎中来啦?
杜筠微微颔首,然后往里面走去。
门房看了一眼杨夏月,就拦住了她:等等,你不能进去。
杜筠回过头来:她是和我一起的。
老夫人只见医者,不见外人。门房说着拒绝的话,却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杜筠指了指杨夏月:她也是医者。
女医者?门房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此时他上上下下的扫视着杨夏月,多少都有几分怀疑。
眼前的女子,一身干净利落的青衣,手上还拎着一个药箱子,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只不过她的头发,有一些枯黄,肤色也被晒的黄暗,至于手,也是粗糙的,瞧着不像是医者,到像是做活儿的丫头。
杨夏月已经尽量改变自己了,但是原主之前吃过的苦,并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抹灭掉的。
手上因为干活弄出来的疤痕,也不是三五个月就能淡掉的。
想要脱胎换骨,也需要一定时间。
杜筠站在那,如同一只白鹤一样,语气也微微冷傲了几分:我说是便是,若是你不让她进来,那杜某也没有来这的必要了。
说着杜筠就要往外走。
门房瞧见这一幕,就有一些慌了神:是我唐突了,我这就为两位引路。
杨夏月跟着杜筠往里面走,有一些紧张的问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杜筠道:没有,你不要乱想。
两个人穿过了几道垂花门,才到了那位要医病的老夫人面前。
那是一位头发银白的老太太,此时她靠在太师椅上,眉眼垂着,很是没精神。
听到了动静,她多少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个人。
杜筠,你来了。秦老夫人道。
杜筠往前走去,为秦老夫人诊脉,杜筠诊完脉之后,就对着杨夏月道:你来。
秦老夫人笑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