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淮神色深深的看着杨夏月,语气之中有几分无奈:“小夏,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这两年要努力相处,培养感情吗?”
杨夏月瞪大了眼睛:“谁说要和你培养感情了!”
她之前的意思也只是可以维持一个相对平衡,互不打扰的状态!怎么到了陆云淮的口中就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而且,你如今都不承认我的身份,往后怎么要和离文书?”陆云淮望着杨夏月。
这次算是戳到了杨夏月的软肋,她静默了一下,就道:“那好,我可以承认你的身份,但是我不会和你去陆府的。”
“至于我家……你也不方便住。”杨夏月继续道。
家中还有其他姐妹呢,这突然间住进来一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
陆云淮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在这附近建一处院子的,只不过如今已经入冬,不方便动土。”
“那你就先回陆府住着!”杨夏月哼了一声。
松风在旁边看着杨夏月和自家公子,一脸的茫然。
他最近被陆云淮派出去做事了,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才刚刚回来,就听说自家公子回了陆府。
陆云淮这个决定,直接刺激到了松风弱小的心灵。
他觉得自家公子好像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就好像,一个人刚刚从火坑里面跳出来,还没有潇洒多久,就转身跳回去了一样。
不过……他对现在发生的事情虽然觉得很是震惊,但是他还是选择听从命令,尤其是看到陆云淮来请杨夏月回去,他就更是激动了。
往后,公子就是有夫人的人了!
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第一个倒霉的肯定就不是他了,哦不,换一种思路,有了夫人的公子,这心情肯定会变得很好。
没有人会倒霉了!
松风此时轻声劝着:“夏月姑娘,我家公子是诚心实意的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你就给我家公子一个机会吧。”
杨夏月这会儿心烦意乱,也不去看陆云淮,转身就进了院子,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松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的看着陆云淮道:“公子,夏月姑娘好像很不待见你。”
陆云淮沉着脸瞥了松风一眼:“要你多嘴?”
他有眼睛,当然看的出来杨夏月对自己恶劣的态度。
陆云淮让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放到了杨夏月家的门口,这才上了马车,驱车离开。
他知道今日,自己怕是没办法把杨夏月接走了。
他也不想把杨夏月逼的太紧,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
陆云淮来去匆匆,但是却好像在整个云溪村投下了一道响雷一样,整个云溪村都沸腾了起来!
“哎,那位白公子,这是来给杨夏月下聘了吧?”蔡婆子好奇的问道。
刘婆子皱了皱眉:“我听着不是个意思……我刚才好像听到杨夏月喊白公子陆云淮了!”
“你肯定听错了,陆云淮不就是陆府那位大公子吗?人早就没了!怎么可能跑到这来?”大家根本就不信刘婆子说的话。
到是这会儿,马氏转悠到这边,打听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她用眼睛瞄了一下堆在杨夏月家门口的东西,然后就伸出手去拿。
刘婆子见状当下就道:“这是杨夏月的东西,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我是她大伯母,我拿她点东西咋了?”马氏理所当然。
“我呸,就算是大伯母也没资格拿人家的东西!你家巧遇嫁的那么好,去找你家巧玉要啊,拿人家杨夏月的干什么?”刘婆子不耐烦的看着马氏。
马氏冷哼了一声:“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就算是狗,那也是你先当了耗子!”刘婆子鄙夷的看着马氏。
“好,这东西我不拿,我喊杨夏月的爹娘过来拿,他们过来拿,你们总说不出来什么了吧?反正杨夏月自己不稀罕这些东西!”马氏冷笑着。
马氏回去找杨顺安的时候,刘婆子就使劲敲了敲杨夏月家的门。
杨夏月知道这件事之后,扫了一眼院子外面放的东西,然后就喊了一句:“四妮,把东西往院子里面搬。”
她和陆云淮的事情,要怎么处理且不说,但是这些东西却不能便宜杨家这些人!
陆云淮送来的东西有穿的用的,还有不少吃的。
其他的东西可以退回去,但是这些吃的,现在不吃也会放坏了,而且吃陆云淮点东西,杨夏月也没什么别扭的。
毕竟陆云淮也没少在她这蹭饭。
就算两个人没那层关系,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杨夏月留了一些够自家姐妹吃的东西,至于剩下的,先是给刘婆子,柳玉娘,李家等几户和自己交好的人家。
至于还多余的,杨夏月就让杨四妮拿着东西到村子里面,给那些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小孩儿分了分。
自然,给陈里长家的,杨夏月是打算亲自送上门的。
刘婆子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她欢天喜地的捧着这盒点心:“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刘婆子还是把点心盒子抓的死死的,没有推回去的意思。
刘婆子一脸八卦之色:“哎?小夏啊,刚才那位白公子是什么意思?”
杨夏月知道事情应该已经瞒不住了,所以这会儿也没隐瞒的意思了,但还是不知道怎么提起这件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呢。
刘婆子到是识趣了起来:“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是我瞧着这位公子还是很有诚意的,你虽然做了寡妇,但这日子总不能一直自己过,找个好人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杨夏月笑了一下:“我知道。”
她从来都没有抗拒找个夫君一起过日子这件事,只是总也得找个志同道合,彼此喜欢的吧?
没多大一会儿,杨顺安和沈氏就一起过来了。
杨顺安看到杨夏月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不满:“听说有人来给你下聘了?真是胡闹!”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可以自己和人私定终身呢?”杨顺安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