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氏散不出去的怒火,很大部分都撒在了莺歌的身上。
至于另外一部分,则是怪在了杨顺安的身上。
没错,杨顺安作为那个被自己侄子带了绿的倒霉鬼,此时竟然还被马氏怪罪上了。
按理说,不管杨顺安喜欢不喜欢莺歌,那莺歌总归是来杨家给杨顺安当媳妇的,杨宜文做这样的是事情,委实不光彩。
马氏身为杨宜文的娘,应该觉得对不起杨顺安。
但在马氏这,却不是这样想的!
马氏不满的看着杨顺安,语气之中满是愤怒:“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无能,没本事!管不好这个小妖精,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咱们杨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马氏骂着。
杨顺安的心中也有几分不快,这会儿就辩驳了一句:“这人本来我就没想要,是你们硬塞回来的!”
说起来,知道莺歌有了杨宜文的孩子,杨顺安反而有种长出一口气的感觉。
至少可以把这个包袱甩开了。
但马氏被这样指责,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要不是你,还总惦记着不下蛋的沈氏,会出这样的事情吗?”马氏讥讽着。
放着年轻貌美的莺歌不要,为的不就是沈氏吗?
杨夏月本来还在看热闹,听了这话之后,脸就沉了起来。
她箭步上前,直接就扬手。
只听两声脆响,马氏的脸上就挨了两下。
马氏愣了一下,然后发疯一样的往杨夏月这冲来。
但是杨四妮已经出手拉住了马氏。
马氏怒目看着杨夏月,扯着嗓子嚷嚷着:“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的嘴要是不会说话,那就给我闭上!你说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以后你不要让我听到你骂我娘!”杨夏月的神色冷厉。
马氏哭嚷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啊!里长啊,你能不能给我做主?”
陈里长也老早就过来了,他看着马氏的眼神略带嫌弃,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当个偏颇的人,但问题是,在处理这样事情的时候,陈里长完全做不到不偏心。
主要是这马氏太能作了!
这一次两次的,陈里长还能好性子的解决问题,时间长了,陈里长也是人,也有情绪!
这不,陈里长不耐烦的道:“你想要王法,那就去衙门告,我这小小里长,可管不了你家的事情!”
马氏打也打不过,想要仗势压人吧?可杨夏月完全不吃那一套。
所以也只能暗自吃了这个亏。
杨夏月动了手,出了气,就领着一家人回去了。
至于后来听说的,莺歌在雪地里面跪了一夜,就和杨夏月没关系了。
昨天杨巧玉就从家中离开了,所以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了,马氏一大早就出发了。
她要把自己受的委屈都告诉杨巧玉,也让杨巧玉想办法把莺歌发卖了!
不料这一次,马氏站在罗府的门外,奋力敲门的时候,就发现,罗府的人不像是之前一样热情了。
门房十分不耐烦的道:“你来干什么?”
“我要见杨巧玉!”马氏说明来意。
“杨巧玉是我家公子的侍妾,没有公子的允许,没人可以随便见!”门房冷哼了一声。
“我是杨巧玉的娘,我之前的时候来过的,你应该认识啊!现在拦着我做什么?”马氏的脸上是大写的不高兴。
门房轻蔑的看了一眼马氏,心中冷笑连连,公子之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很是看中杨巧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公子已经吩咐下来,不必对杨巧玉那么客气了。
就连着夫人,对杨巧玉都不像是从前,他又怎么可能像是之前一样,捧着杨巧玉?
再说了,他打心眼里面觉得,这杨巧玉在罗府走不远,不过是一个侍妾,就敢摆未来少夫人的谱!这样的人,公子和夫人怎么可能一直容她?
马氏哪里知道。
现在的罗誉,已经从杨夏月那得到了解药。
身体上的毛病解除了,至于罗誉想不想去找杨夏月复仇且不说,罗誉第一件事儿,就是冷落了杨巧玉。
至于杨巧玉?
随便她拿肚子里面的孩子作为威胁要死要活。
之前子嗣艰难的时候,杨巧玉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块宝贝,至于现在?杨巧玉自己才应该宝贝点这个孩子。
因为这可能是在她未来在罗府唯一的依靠了!
可惜,杨巧玉现在还没有看穿这一点,还没有认清楚现实。
马氏在罗府的外面,转悠了一天,也没找到机会见杨巧玉,也只能灰溜溜的从罗府这离开。
离开之后,她就想买点什么带回去。
也好说是杨巧玉给的,撑撑脸面。
谁知道,这走来走去,就瞧见了那四季酒楼。
杨夏月今日就在这酒楼之中,年节过后的生意格外的红火。
看着那络绎不绝的人,马氏的心中又嫉妒了一下,杨夏月凭什么做什么都那么顺利?这日子凭什么过的这样舒心?
就在马氏想找点事情的时候,就突然间听到酒楼里面传来了一阵惊呼。
杨夏月正在算账呢,听到喧闹声,连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灰蓝色衣服的老者,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面如死灰,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哼哼声。
跟着他一起来的是,是一个身着宝紫色衣服的,唇红齿白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的长相不错,只是看起来有点吊梢眼,此时他已经扑在了地上,大声的哭嚷了起来:“爹啊!爹啊!你这是怎么了?”
杨夏月连忙过来,道:“你让开,我来看看。”
“你们这饭菜里面有毒!我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眨眼睛的功夫就成了这样,一定是你们这,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年轻人目瞪欲裂的看着杨夏月。
那眼神看起来,好像要吃了杨夏月一样。
杨夏月微微敛眉,凝目看了过去,心中已经有了许多猜测。
“来人啊!帮我爹请郎中!”年轻人继续道。
此时屋子角落里面坐着的一个中年方脸男子,就站了出来:“我就是郎中,不如让我来看看把!”
“恩公,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年轻男子猛然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