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对杨夏月来说,很重要。
决定了她对陆云淮到底是什么态度。
陆云淮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大理寺的事情?”
杨夏月听到这就笑了起来:“如今的陆四公子,陆惊川,在建安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关于你的事迹,人人都能说上几嘴。”
比如前些日子京中有变,太子谋逆,就直接把陆云淮扯了进去。
大理寺夜审陆云淮,说是鞭子都用断了两根。
其实整个建安城的人都知道,大理寺的手段可高呢,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
陆云淮在里面被严刑拷打,依然没有说出来什么,不只是陆云淮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么简单。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陆云淮的足够坚韧。
陆云淮轻描淡写的道:“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不然我定然不会失约与你。”陆云淮补充了一句。
“我给你去了信,告诉你在家中耐心等待,我会回去接你的,不曾想,这消息没有传出去,你自己到是跑到建安城来了。”陆云淮目光灼灼的看着杨夏月。
他就知道,自己选的这个姑娘没错!
在旁的姑娘,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的时候,杨夏月自己处理好了陆府的事情,又自己千里迢迢的来找他问个清楚。
气恼之余,又给他足够的信任,给他解释的机会。
总之,陆云淮现如今是怎么看杨夏月,怎么觉得杨夏月好。
杨夏月看着陆云淮忽然间问道:“这段时间,想必你也吃了许多苦吧?”
陆云淮摇摇头:“没有什么苦,要说苦,到是委屈你了。”
杨夏月这才伸出手来,轻轻的抱了陆云淮一下,这个动作虽然轻,可是陆云淮知道,这是杨夏月原谅自己的标志!
杨夏月也是认真的想过了,她既然肯信陆云淮说的这些是真的,也侧面认证过这些,这个时候何必不坦然洒脱一点?
气是真生气,但是心疼陆云淮,她也是真心疼陆云淮!
陆云淮在杨夏月这,一直赖到天黑都不肯走。
陆序宁开始的时候还来催了两次,后来陆序宁就彻底放弃了,直接就坐在雅舍里面喝茶。
到了傍晚时分。
杨夏月才道:“天黑了,你应该回去了!”
陆云淮凝眸看着杨夏月。
杨夏月被陆云淮看的心惊肉跳的:“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留下来过夜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从前……”
“从前的时候,我们尚有夫妻之名,如今我们已经和离,可没什么名分,要是给人知道你在我这过夜,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杨夏月反问道。
陆云淮听到这,就晒然一笑:“看起来我应该尽快把你娶回来。”
杨夏月道:“你想娶,也得问我想不想嫁。”
陆云淮挑眉:“你不想嫁我?”
杨夏月用秋水一样的眸子看着陆云淮:“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到也不是不想嫁给陆云淮,只是杨夏月觉得,自己和陆云淮其实也没有相处多久,总不能刚刚重逢,就成亲吧?
而且她现如今,还没想那么早就嫁人呢!
陆云淮的眉头拧了又拧:“到时候这件事,怕是由不得你做主了。”
说完陆云淮就走了。
杨夏月想着陆云淮刚刚放下的“狠话”,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陆云淮把她放在心上,着急娶她,没有什么错。
虽然霸道了一点,但杨夏月表示……她听了这话,还是很高兴的。
陆序宁终于瞧见陆云淮了。
他看着自家脸带春风,笑容满面的陆云淮,惊了又惊,他几乎都在怀疑,出来是这个人,是自家的四弟吧?
四弟什么时候会笑了!还笑的这样灿烂。
“四弟,那位杨姑娘真的是你朋友吗?应该不是普通朋友,是你的心……心上人吧?”陆序宁问道。
虽然说陆序宁也很难想象,陆云淮竟然会有心上人,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呀。
陆云淮到是很坦荡的点头:“是。”
“你这么喜欢她,怎么不带着她回府?”陆序宁问道。
此时两个人已经走在路上,陆云淮顿住脚步,侧过头来看着陆序宁:“带她回府?怎么个带法?”
“咱们陆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子,怎么就不能带回去了?”陆序宁道。
陆云淮开口了:“我若要她,必是明媒正娶。”
陆序宁这次彻底惊了:“四弟,你可别想不开啊……那杨掌柜虽然也是良家女子,还经营着四季酒楼,可是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如今又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陆序宁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到刚才还笑意满满的陆云淮,唇角已经带起了几分冷漠和讥诮了。
“那按照三哥你的意思,我应该把杨夏月纳回家中做妾室?”陆云淮的声音冰冷。
陆序宁感觉到了真真冷意。
他静默了一瞬,这才道:“你做什么决定,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会支持你,可是父亲他不会同意的。”
陆云淮冷眼看着陆序宁:“你能做的,就是在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之前,管好你的嘴,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出去。”
两个人之间,陆序宁是兄,陆云淮是弟,可是相处起来,明显是陆云淮更占上风。
陆序宁知道,陆云淮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这会儿就道:“我知道。”
当然,陆序宁还是有一些意外的,陆云淮竟然就这么容易的,把想娶杨夏月的想法告诉了自己,是因为信任自己吗?
要是这样的话……陆序宁看着陆云淮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亲近。
他想到这,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陆云淮点头道:“我想娶她,早晚都会让所有人知道,先让你知道,是希望你往后见到她的时候,能多一些尊重。”
至少,不要总把杨夏月当成可以来自己身边做妾室的女子。
陆序宁完全没有想到,陆云淮竟然还有这样深情的一面,这会儿就道:“你对那杨姑娘到是十足的真心,只不过,今天那贺舒兰怕是要伤心了。”
不提这贺舒兰还好,提起这个人来,陆云淮冷冽的目光,就又一次落在了陆序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