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陆云淮为了给她出头站了出来,那杨夏月也不可能畏缩着,然后不去承认自己和陆云淮的关系。
杨夏月恭敬有礼的道:“谢谢夫人。”
陆云淮见杨夏月这样的态度,脸上的笑意就浓了起来。
陆云淮本身就生的好,只不过之前的时候不怎么喜欢笑,就算是笑,也是阴气沉沉的,让人看着就心中发慌。
但此时此刻,陆云淮的笑意却是发自内心的,让人看着就心中敞亮。
好像一轮皎皎明月,从众人的目光之中缓缓升起一样。
太后娘娘听了这话就笑道:“我已经给这两个孩子赐婚了,只不过这两个孩子低调,现在也没让大家知道。”
太后都这样说了。
大家看着杨夏月的目光,就又不一样了。
太后这是给杨夏月撑腰呢!
不过也是杨夏月运气好,救了长公主一次,这样一来,不管的长公主还是太后,都护着杨夏月。
此时那贺舒云脸上的神色就不太大好看。
她抿唇看着杨夏月,大有很不服气的意思。
杨夏月注意到有人看自己,就抬头看了回去,这一看……贺姑娘就又低下头去,好像刚才对杨夏月表达不善的人,不是她一样。
到是萧乔乔,此时不满的盯着杨夏月。
陆云淮?这陆云淮竟然想娶杨夏月?
萧乔乔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之前的时候,她爹明明说过,陆府的公子对她有意思的……
萧乔乔的心情复杂,当然没人知道。
甚至于,萧乔乔有病在身,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也没什么外人知道。
这对于镇南王府来说,是天大的丑事,对于萧乔乔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炫耀的事情,传出去了,也只不过让人多了几分看不起她的理由罢了。
杨夏月和陆云淮的事情,不过短短一日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建安城。
甚至还有人编成了话本子等等,还有人直接就把这事儿改成了戏曲。
主要是这事儿,也太离奇了。
冲喜娘子和病公子,然后冲喜娘子为了给病公子治病,努力学习医术,如今成了女神医!
这故事和杨夏月真正经历的,自然有一定出入。
不过这些编戏的人,自然会润色和夸大一些的。
如此一来,杨夏月就从一个和人和离过的姑娘,成了一个自强不息的,被人敬仰的伟大女性!
如今的建安城之中,还真是没什么人说杨夏月的不是了。
杨夏月的名声,本来就好,再加上这事儿,那更是锦上添花了。
再说那镇南王府的萧乔乔,之前的时候是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个性,没少得罪人,是这建安城之中有名的女魔头。
至于现在么,更是动不动的就会对人发脾气,大家瞧见萧乔乔,那都是要绕着走的。
再说丞相大人。
本来是奉旨出去办差,等着回到建安城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气的脸差点没青了。
当下就在自己的书房吹胡子瞪眼:“去把陆云淮给我找来!”
如今陆云淮既然以后恢复了这个名字,丞相也就顺着陆云淮的意思,改了称呼。
但是这名字可以改,只要还是姓陆就行。
可这陆云淮娶谁,他却不能不管!
陆云淮过来的时候,看着那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陆相,随意的行了礼:“父亲,您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我看你要掀了天了!”陆相气不打一处来。
陆云淮一脸平静的说道:“什么事情让父亲生这样大的气?”
“你和那杨夏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杨夏月就算是做了太医,也不过是小官!她一个女子,整日抛头露面的!根本就不适合做我们陆府未来的主母!”陆相黑着脸训斥着。
陆云淮正色道:“如果是说小夏的话,父亲,还请你对小夏尊重一些。”
陆相见陆云淮这样维护杨夏月,自己说都说不得,就更是恼了:“怎么?我还不能提起她了?”
“到不是不能提,只是父亲,如果没有她,你怕是早就见不到我了,”陆云淮冷声道。
“且不说我和她之间的情分,就说这救命之恩,已经让人无以为报了。”陆云淮继续道。
“救命之恩,我们相府可以给她足够的钱财,足够的便利,但是你这正妻的位置,绝对不是能是她!”
“你要是实在喜欢,纳妾便是!”陆相当下就道。
他是真心的愧疚,想要补偿这个儿子,也是真的欣赏陆云淮的手腕和聪明的头脑,想把这陆府的家业,都交给陆云淮。
陆云淮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带起了讥讽。
他似乎对这个父亲,也没有过多的尊重。
他轻笑了一声,嘲弄的道:“父亲当初也是这样对我母亲的吗?”
陆相听到陆云淮说这,脸上的冷色就有一些挂不住:“你这孩子,我在说你的事情,你提你娘做什么?”
“再说了,你娘就算是泉下有知,也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的!”陆相沉声道。
“我娘只会希望,我得一心人,一辈子。”
“父亲,我现在还愿意叫你一声父亲,可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个,去为难小夏,那就别怪我不敬重您了。”陆云淮见陆相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陆相的脸色难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来顶撞我?”
“你可知道,你若是不能娶一个有助益的夫人,以后这相府的一切,可能都和你没关系了!”陆相沉声道。
陆云淮就笑了起来:“父亲,你真的觉得,我在乎这陆府的一切吗?”
陆相顿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他从最开始,就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他真的在乎陆府的一切吗?好像,也不是那么在乎的。
若是在乎,那也不可能做当众扬言要娶杨夏月的事情。
“如果我想要,父亲,你拥有的一切,我都会拥有。”陆云淮淡淡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一样。
可陆相就是觉得,陆云淮这话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