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公主站在秦国公府门口,神色冷沉,直接就吩咐了自己的手下:“来人。”
“去把陈姨娘给我带出来。”昭庆公主冷声说道。
她身为公主,如今或许没有秦国公的势力大。
身为后宅的女子,也许没办法对朝廷重臣做什么。
可是身为公主,身为正妻,她想对付陈琴儿,简直再简单不过。
之前的时候她是不屑这样做,可是现在,陈琴儿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的底线就是杨四妮。
这次的事情,哪怕秦国公没有说出陈琴儿的名字,可昭庆公主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陈琴儿的手笔。
这消停的日子才过几天啊?
之前换皇帝的时候,秦国公府依仗着杨四妮,才能平安度过这次劫难,并且顺利巩固了秦府的地位。
如今就想把人踢走,继续立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当世子?
昭庆公主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等于在利用杨四妮吗?
一行人冲进了秦国公府。..
秦国公府也有侍从,忽然间有人闯进来,自然是要拦着的。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自闯入秦国公府!”
“我们是公主府的人!这秦国公府,也是我们公主的家,如今公主带着回秦府,我看谁敢以下犯上的拦着?”公主身边的近侍冷哼了一声,直接用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这些人。
没多大一会儿。
就把陈琴儿拉扯到刚进秦府大门的空地上了。
陈琴儿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虽然是个姨娘,可是在这秦府之中,却一直以夫人自称,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地位尊崇。
如今,被人这样对待,自然气不过。
见来找自己麻烦的人是昭庆公主,陈琴儿并没有太害怕。
她如今有一儿一女,还有秦国公撑腰。
这昭庆就算是公主又如何?
曾经的太后,已经成了太皇太后,如今的新皇,也是昭庆的晚辈了,没有了当初太后的照拂,昭庆还怎么嚣张?
当然,这陈琴儿也是目光短浅。
她并不知道,如今的昭庆公主不参与朝政,不是因为不得陛下信赖,也不是陛下不重视。
要知道,当初陛下能顺利登基,可多亏了昭庆公主。
公主她,也只是明白,如何功成身退罢了。
若是真的因为太高的功劳,被人高高地捧着,昭庆公主她反而不安心不踏实。
不过这样的一幕,落在陈琴儿的眼中。
就成昭庆公主不被重视。
她到底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有昭庆公主心中的那份手段和气魄。
于是陈琴儿就质问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昭庆公主的神色微冷,倨傲地看着陈琴儿:“本宫做事,用得着你一个贱婢问吗?给我掌嘴!”
陈琴儿愣了一下,当下就道:“公主,你要是打了我,国公会不高兴的!”
本以为会威胁到昭庆公主。
可殊不知。
昭庆公主听了这话,就更是坚定了要打陈琴儿一顿的心思了。
她要的就是秦国公不高兴。
她都不高兴了,那这些让她不高兴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于是昭庆公主就冷声道:“给我打!”
伺候在昭庆公主身边的孙公公孙瑞海,抖了抖自己脸上的褶子,往前走去,啪啪的两巴掌就打了上去。
他的年纪虽然不小了。
可是在效忠公主这件事上,他从不含糊。
事实上,这么多年,孙瑞海早就想看着长公主能出一口恶气了。
只不过昭庆公主她,似乎对秦国公失望透顶了,也不想和陈琴儿争什么,所以从来都没有为难过陈琴儿。
陈琴儿的脸,顿时就被打肿了起来。
昭庆公主眯着眼睛看着陈琴儿:“这个颜色的胭脂,还是不够红,给我继续打!”
“公主!你贵为公主,这样为难我,难道就不怕传出去,影响你的名声吗?”陈琴儿扬声问道。
见陈琴儿这个时候还这般嚣张。
昭庆公主冷笑了起来:“我教训一个妾室,有什么问题吗?”
“陈琴儿,你可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来打你!”昭庆公主问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国公冷落你,宠爱我,心生嫉妒,才针对我的。”陈琴儿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服软的意思。
反而在言语之中,暗自嘲讽昭庆公主不受宠。
可是昭庆公主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在意秦国公宠爱谁?
于是昭庆公主冷声道:“本宫嫉妒你?陈琴儿,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本宫从前不对付你,不是因为怕了秦运之,只是觉得,你和一只蚂蚁一样,弱小的不值得人多看一眼。”
“但是现在,你这只蚂蚁,想去咬本宫的女儿,那我怎么还能忍呢?”昭庆公主眯着眼睛道。
陈琴儿的脸高高肿起。
看着昭庆公主道:“你就算是想教训妾身,也得等着国公爷回来吧?”
“我教训完你了,再等着秦运之回来是一样的。”昭庆公主说着,就已经吩咐人搬了凳子,坐在这了。
当然,杨夏月也分到了一个凳子。
这位公主虽然生气,可还是在意杨夏月的身体的。
也知道,让杨夏月跟着自己跑一趟,很是辛苦,自然不能让杨夏月站着看戏。
杨夏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好像是昭庆公主为难陈姨娘,可是仔细把这么多年的事情理一理。
就知道,昭庆身为公主,已经做出了多少让步和忍耐了。
如今,陈姨娘挨的巴掌,又怎么抵得过,她当年给昭庆公主造成的伤害?
“去,把陈姨娘的那儿子,也给我带来。”昭庆眯着眼睛道。
她也想看看,秦运之为什么这样偏宠这小子,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个男丁吗?
陈琴儿有一些慌了。
她有些怕昭庆公主不管不顾的,就下了狠手,要是那样的话,她要怎么办?
这个儿子是她唯一的指望。
也是她和这位公主叫板的最大靠山。
公主又怎么样?生的女儿出息又怎么样?这传宗接代,指望着的,不还得是儿子吗?
这秦府的一切,以后不都是她儿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