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订阅率不足哦!“悟……?”
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却第一次遇到了他的[无下限]。
这是和六眼相伴的咒术,当其开启的时候,越是靠近五条悟的物体速度就会变得越慢, 永远也无法触碰到他。
她在课堂里学到了这个概念, 却还从来没有在现实中体会过, 明明感觉自己就在他的怀里,但是心里却清楚地明白他们之间还隔着好远好远的距离。
少年抬起她的下巴:“回答问题。”
问题是……
她很想见惠吗?
即使有了不妙的预感, 青森萤还是没法说服自己去撒谎,她慢吞吞点着脑袋:“我很想见他。”
“很好。”
她被推开, 五条悟朝门扬了扬下巴:“那你去吧,我和杰还很忙, 就不送了哦?”
青森萤还是第一次被他推开,也是第一次看见五条悟这么冷漠的样子,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根本找不到他生气的原因, 大脑乱糟糟的,只能下意识听他的话朝门口走去。
一直到走到门外, 她才差不多理解明白。
悟和杰都生气了,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他们已经不愿意再和她做朋友了, 所以让她现在去找惠……
这就是‘绝交’的意思吧?
一直被人捧在掌心的少女脑袋里并没有‘挽回’这样的观念,她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因为太过难过, 连害怕都忘记了,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下楼, 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
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他们,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
让她走她就真的走, 连一句话也不肯和他们说,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用完就可以丢掉的工具吗?
可是她哭得这么伤心,就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们那样。
夏油杰抬手祓除想要攻击她的咒灵,又用自己的咒灵把想去和她说话的路人吓跑,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克制着上去哄她的念头。
跟过来是基本的绅士礼节,把女同学安全护送到她想去的地方是男生该做的事,他现在还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如果再靠近一点哄她,少年就没办法再找借口安抚自己的自尊心了。
可是她还在哭。
夏油杰还能忍耐,旁边那个把人凶出去的已经忍不了了,他紧紧皱着眉,满脸焦躁地薅着自己的白发:“她哭什么?因为要和竹马见面了所以喜极而泣?哈,总不至于是为了老子哭的吧?”
于是还没走几步路,青森萤就被攥住了手腕,白发少年凶巴巴地瞪着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走得慢死了。”
就像是真心实意、迫不及待要送她过去那样,他把她横抱起来,催促道:“坐标,带你瞬移过去。”
“……”她推着他,一副伤心到再也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不可以再和悟抱抱了。”
少年跟着话题跑偏:“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绝交了。”她哽咽着说道:“抱抱是好朋友才可以做的事情。”
少女的语气难过而又委屈,还带着黏黏糊糊、叫人没法抗拒的撒娇意味,像是用柔软肉垫推拒人类亲近的泪汪汪小动物。
于是明明在生气的,干脆把这家伙打断手脚关起来,用咒灵把她脑子里关于别人的记忆全部清空,把她锁在暗室叫她只能祈求他们的怜惜……
明明刚刚脑子里还装满了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就只剩下了可爱、好可爱。
连生气的理由都不记得了,好想吻她,不管这是外面,正有谁看着,想占有她,把这样讨人喜欢的家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再也不要分开。
“呜……”
她伸手挡住少年落下来的吻,只以为他要咬自己,可怜巴巴地把脑袋躲进他的胸口,小声说着不可以、放她下去之类的话,叫人更加没办法冷静下来。
“悟。”
夏油杰攥住挚友往下探的手,语气不是很赞同:“还在外面。”
听见他的声音,青森萤悄悄转头过来,目光里带着一点委屈和祈求,像以前那样,夏油杰伸手把她解救出来,用柔软的湿巾给她擦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语气温和地安抚她。
少女没多久就平静了下来,伏在他的肩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夏油杰的父母正准备着午饭,两个少年在她床前玩着游戏机,见她醒了,五条悟伸手把她扯进怀里,满脸不爽地问她:“你要和老子绝交?”
“才不是我。”青森萤低头看着他的游戏屏幕,说道:“明明是悟要和我绝交。”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
“老子说过这样的话吗?”
“没有,但是悟的表情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还能看懂老子的表情?”少年笑嘻嘻地凑过来:“那你看老子现在在想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五条悟又和平时那样摆出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青森萤也很快就忘了之前他那副吓人的样子,气鼓鼓地别开脑袋,表示不要理他。
“又生气。你是河豚吗?”
少年笑着把游戏机塞进她的掌心:“给你玩。”
夏油杰:“……”
不是说好醒来以后问问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吗?悟现在怎么专心致志地教她玩起游戏来了?
两个没心没肺的幼稚鬼很快就和好如初,完全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盯着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
“……”
距离‘绝交’大事件才过去两个小时吧?
夏油杰怎么也没法理解这两个家伙,悟也就算了,毕竟六眼一直不间断地超负荷运转,他能维持大脑清醒没有变成智障已经算是好运,但他喜欢上的这个家伙,怎么能在哭着睡着以后,现在又毫无阴霾地笑起来啊?
这让他都不忍心问了。生怕提到那个人,气氛又变得沉落下来,叫她这样的笑容消失。
夏油杰不知不觉放下了自己的游戏机,安静地看着她。
在五条悟的身边,她总是会比往常显得活泼一些,小表情也很多,夏油杰可以猜到她在心里暗戳戳骂他的那些话,光是这样想着,就已经被可爱到无法呼吸了。
那悟呢?身为当事人的他,又怎么会因为和挚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就退出呢?
谁也不会放手,结果就是谁也没有办法靠近,她和他们并不一样,现在还能打着‘好朋友’的旗号获得她的亲昵,但是她绝对不会接受三个人的恋爱。
没有人愿意退出,那她就不会接受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不敢告白,连亲吻都担心将她吓坏,于是就一直忍耐,然后又因为忍耐变得焦躁不安,越来越没办法满足于‘好朋友’的关系。
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
根本没办法离开了,所以缠绕着彼此沉沦,跌进地狱也没什么所谓。
“你简直坏透了!”
回过神,她已经又被气得哭了出来,把五条悟压倒在地毯上,第一次伸手打人。
“哇。”五条悟根本不躲,笑嘻嘻的:“萤也变野蛮了欸,不过根本不痛嘛,连按摩都不算哦?再加把劲!”
少女满脸通红,像是已经被气到说不出来话,气急之下竟然学着他以前欺负的样子咬了他一口,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还是第一次看见萤打人,夏油杰看了一眼外面,见她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回头问五条悟:“怎么气成这样?”
五条悟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被咬的脸颊:“老子把她的存档删啦。”
“……”夏油额头青筋直跳,只感觉有这种情敌是对自己的侮辱。
要不是悟也是最强,这种性格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不能找回吗?”想到她操作着游戏里的角色兢兢业业打工,笨乎乎而又执拗地不肯走捷径的模样,夏油杰就感觉心都被揪了一下,不免也生气起来:“悟也太过分了。”
“老子第一次这么生气欸。”大少爷理直气壮的:“总得叫她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吧?”
“被讨厌也没所谓吗?”夏油杰捡起地上的游戏机,一边找着恢复存档的办法,一边说道:“虽然萤很好哄,也不记仇。但涉及到底线的事情一定不会退让,耗费了半年时间打造的存档被无理由地删除,这一定已经超过了她对朋友‘宽容’的界限。”
“而她一旦讨厌‘悟’,那么我们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被讨厌的悟也一定会做出更多过分的事情,连带着我也跟着遭殃。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结局。”
夏油杰把游戏机丢过去:“明白了吗,悟?”
“哪有这么严重。”五条悟撑着下巴,语调懒散而又轻松:“过几天就忘记了吧,以前不都这样吗?”
没救了。
夏油杰懒得再和他说话,站起来走了出去。
少女正气鼓鼓地坐在他房间的飘窗上,两只猫咪在旁边蹭她,她是不会迁怒的好孩子,并没有抗拒大白咪的亲近。
见他来了,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杰一定是来劝我的……但是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道歉和调解的话。
青森萤低头扣着抱枕上面凸起来的刺绣,打定主意不要和夏油杰交流。
“你生气是应该的。”
高大的少年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为五条悟减轻罪名,而是认真说道:“做错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需要我帮忙吗?”
青森萤摇摇脑袋:“我不想惩罚他。”
她只是觉得五条悟这么随意对待自己珍惜的东西,根本没有尊重自己,这让她感到很失望,很难过。
“杰,谢谢你们保护我,但是我觉得……悟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不只是五条悟,其实还有夏油杰。
她虽然笨,但是朝夕相处之间,两个少年对弱者那种蔑视、傲慢的姿态还是会从细微的地方体现出来,久而久之,她也就意识到了他们的态度。
高高在上地施舍怜悯,努力保护着那些人,但是也不会给弱者任何靠近的机会,就像是把那些人当成了另外一个低等可怜的物种。
早该明白的。不同于有着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没有任何才能的她也是弱者中的一员,他们这样瞧不起弱者,又怎么会发自内心把她当成平等的朋友呢?
她实在是太笨了,直到五条悟无理由地删掉她的游戏存档,才模糊地意识到这一点。
“怎么会这样想?”
夏油杰皱起眉,想碰她的脸颊,第一次被她躲开。
“我很弱小,又是一个超级笨蛋,一直以来要照顾我很麻烦吧?真的很对不起。”
夏油杰一时愣在原地,他往回看,原本还在客房的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我知道我是个超级麻烦的家伙,一直以来也很不乖,总是惹你们生气,真的很抱歉,可是、可是、……”
她紧紧抱住抱枕,呜咽着说道:“可是惠从来不会嫌弃我,不会在我的小裙子上面倒酱油,不会说我做的东西很丑,不会说我是个麻烦鬼,不会随意对待我喜欢的东西,不会咬我、吓唬我,更不会欺负我……”
说到最后,她像是愧疚得快要崩溃了:“但是我是个坏孩子,明明和惠说好了上大学再养宠物的,可是因为悟和杰,我偷偷有了小猫,一直以来被他照顾着的我,从来没有想要给他做东西,但是却给杰和悟做了被嫌弃的蛋糕和早餐……”
在每一节家政课上保护着她的惠,明明也想要吃她做的烤饼干但因为怕她烫到手于是冷着脸说不想吃的惠,在每一个冬天伊始带她买漂亮手套和围巾的惠,五岁生日,对着巴掌大的便宜小面包露出笑容,认真许愿要永远在一起的惠……从来从来不会让她掉眼泪的惠。
还要多久,她才能回到他的身边?
回家……想要快点回家。
想到被五条悟删除的那个存档,青森萤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所在的世界和那个存档一样,只是一些数据而已。
她为他们掉眼泪,真心实意地把他们当成朋友根本没有意义,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部都只是数据,可以被一个删除键就轻飘飘清零的、摇摇欲坠的代码。
在游戏里,角色死亡,那一串数据就不见了,死掉的那个角色会去哪里?
说不定……她就这样死掉,和那个角色一样结束在游戏里的生命,就可以回家,回到惠的身边。
想到这里,青森萤一点也不生他们的气了,自己抹干净眼泪抬头看向夏油杰。
少年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把她抱进怀里,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她扯起他的袖子,露出和以前一样撒娇的表情,夏油杰不安跳动的心脏稍微放松下来,正打算露出笑容安抚她,就听见她声音发颤,害怕而又真诚地请求道:“杰,你把我杀掉好不好?”
这是和六眼相伴的咒术,当其开启的时候,越是靠近五条悟的物体速度就会变得越慢,永远也无法触碰到他。
她在课堂里学到了这个概念,却还从来没有在现实中体会过,明明感觉自己就在他的怀里,但是心里却清楚地明白他们之间还隔着好远好远的距离。
少年抬起她的下巴:“回答问题。”
问题是……
她很想见惠吗?
即使有了不妙的预感,青森萤还是没法说服自己去撒谎,她慢吞吞点着脑袋:“我很想见他。”
“很好。”
她被推开,五条悟朝门扬了扬下巴:“那你去吧,我和杰还很忙,就不送了哦?”
青森萤还是第一次被他推开,也是第一次看见五条悟这么冷漠的样子,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根本找不到他生气的原因,大脑乱糟糟的,只能下意识听他的话朝门口走去。
一直到走到门外,她才差不多理解明白。
悟和杰都生气了,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他们已经不愿意再和她做朋友了,所以让她现在去找惠……
这就是‘绝交’的意思吧?
一直被人捧在掌心的少女脑袋里并没有‘挽回’这样的观念,她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因为太过难过,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下楼,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
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他们,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
让她走她就真的走,连一句话也不肯和他们说,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用完就可以丢掉的工具吗?
可是她哭得这么伤心,就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们那样。
夏油杰抬手祓除想要攻击她的咒灵,又用自己的咒灵把想去和她说话的路人吓跑,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克制着上去哄她的念头。
跟过来是基本的绅士礼节,把女同学安全护送到她想去的地方是男生该做的事,他现在还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如果再靠近一点哄她,少年就没办法再找借口安抚自己的自尊心了。
可是她还在哭。
夏油杰还能忍耐,旁边那个把人凶出去的已经忍不了了,他紧紧皱着眉,满脸焦躁地薅着自己的白发:“她哭什么?因为要和竹马见面了所以喜极而泣?哈,总不至于是为了老子哭的吧?”
于是还没走几步路,青森萤就被攥住了手腕,白发少年凶巴巴地瞪着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走得慢死了。”
就像是真心实意、迫不及待要送她过去那样,他把她横抱起来,催促道:“坐标,带你瞬移过去。”
“……”她推着他,一副伤心到再也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不可以再和悟抱抱了。”
少年跟着话题跑偏:“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绝交了。”她哽咽着说道:“抱抱是好朋友才可以做的事情。”
少女的语气难过而又委屈,还带着黏黏糊糊、叫人没法抗拒的撒娇意味,像是用柔软肉垫推拒人类亲近的泪汪汪小动物。
于是明明在生气的,干脆把这家伙打断手脚关起来,用咒灵把她脑子里关于别人的记忆全部清空,把她锁在暗室叫她只能祈求他们的怜惜……
明明刚刚脑子里还装满了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就只剩下了可爱、好可爱。
连生气的理由都不记得了,好想吻她,不管这是外面,正有谁看着,想占有她,把这样讨人喜欢的家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再也不要分开。
“呜……”
她伸手挡住少年落下来的吻,只以为他要咬自己,可怜巴巴地把脑袋躲进他的胸口,小声说着不可以、放她下去之类的话,叫人更加没办法冷静下来。
“悟。”
夏油杰攥住挚友往下探的手,语气不是很赞同:“还在外面。”
听见他的声音,青森萤悄悄转头过来,目光里带着一点委屈和祈求,像以前那样,夏油杰伸手把她解救出来,用柔软的湿巾给她擦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语气温和地安抚她。
少女没多久就平静了下来,伏在他的肩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夏油杰的父母正准备着午饭,两个少年在她床前玩着游戏机,见她醒了,五条悟伸手把她扯进怀里,满脸不爽地问她:“你要和老子绝交?”
“才不是我。”青森萤低头看着他的游戏屏幕,说道:“明明是悟要和我绝交。”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
“老子说过这样的话吗?”
“没有,但是悟的表情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还能看懂老子的表情?”少年笑嘻嘻地凑过来:“那你看老子现在在想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五条悟又和平时那样摆出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青森萤也很快就忘了之前他那副吓人的样子,气鼓鼓地别开脑袋,表示不要理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