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梅拂规一路喷嚏不断。
楚裙嫌弃道:“你跟来作甚?”
“啊?小裙裙你要抛弃我?”
“回家守株待兔去!”
楚裙赶人,她特意闹这么大阵仗不就是为了告诉那骷髅头他们走了吗?
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赶紧回去找富贵儿做梦?
富贵儿一脸不情不愿的走了。
他离开后,楚裙三人暂时回了小破宅,牛大姐在梅府守着,有情况的话,楚裙能快速赶过去。
寒浓一路都在摸头上的金冠,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一贯是不会要的,不过这是楚楚给他要来的自然另当别论了!
进了宅子后,他二话不说抱走兮兮,打着哈欠道:“这一夜没睡,皮肤都不好了,我带小滑头去补补觉,小家伙正长身体呢。”
“啊~楚楚的房间我就不去了,她最没收拾了,屋子定和猪圈一样,还是表弟的房间合我心意,啊~真香~”
楚裙磨着牙,娇娇龙吧……
又娇又作!
“你居然由着他睡你屋?你们关系几时这么好了?”她诧异的看着云夙。
明明自己留宿都会被他赶走。
云夙声音里难得多了几分霜雪外的温度,像是戏谑:“总不能让客人睡猪圈。”
楚裙:(??`н????)
木木:“哈哈哈哈!!!”
终于有人敢正面吐槽主人没收拾这事儿了!
“这叫不拘小节!”
“这叫埋汰。”云夙摇头,倒是忽然明白兮兮不爱干净是为什么了。
他睨向楚裙,没察觉眼底的玩味。
这点是随了娘吧。
难怪他用了千年都没纠正过来……
“方才梅府门外那人,你可知是谁?”
“表弟认识?”楚裙道:“他自称澹台幽。”
“东离澹台氏,并不简单。”云夙提醒道:“传闻澹台家这一代出了窥天者。”
楚裙微愕,窥天者据说能窥探天道秘密,没想到澹台家竟然出了这么号人物!
“亏了啊……”
楚裙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多要他点金子,一顶金冠哪儿够啊!”
澹台幽那小子长的浓眉大眼的,居然别有居心!
唉!亏了亏了!
云夙见她虽不正经,但也晓得自己的话她是放在心上了。
倒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很缺钱?”
楚裙笑中带泪:“你不懂。”
何止是缺啊……
提起钱,楚衣侯都要折腰。
有时候想想梅任凭也挺好的,至少还能卖屁股……
“表弟似乎很富,是要支援我吗?”她眨巴眼凑上前。
云夙与她对视了会儿。
忽然想起之前她还与自己一笔笔账算的极清,绝不亏欠,现在倒是会打他的主意了。
倒是长进了。
他抬手,食指点在她的眉心。
轻轻一推。
“想的挺美。”
楚裙被他推的仰头望天,刚要怒斥好无情一狐!
低头就见云夙转身离去,走时恰好……就那么刚刚好……指头缝里掉下一枚戒指。
楚裙挑眉,暗戳戳的捡起来,还是一枚储物戒指呢。
她神识朝里一探,哆嗦了一下,闭上眼。
“淦!”她咬牙。
木木呼吸都滚烫了:“一、一屋子黄金?!!这有一屋子黄金吧?!!表弟把富贵儿家的金库端了吗?!!”
楚裙立马掏出梅拂规给自己雕的丹圣山山黄金牌位,往地上一摔。
“融了它!终于可以融了它了!”
“我楚裙,富贵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某人穷人乍富的狂笑声,云夙不觉低头笑了起来,喃喃道:“真是好哄……”
屋子里,寒浓眼睛贴在窗户眼上,看着外头的动静,忍不住啧了又啧。
“狐狸道行就是高啊……”
“楚楚这眼皮子……浅啊!”
“这就被打动了?唉,没出息!”
兮兮蹲在旁边,一脸不赞同:“姐姐很有出息呀~她还说要扒国师衣服呢!”
“帝臣?”寒浓挑眉,暗自嘀咕:楚楚这口味变了啊,居然肯对人下手了?
看来得找机会,会会那国师了!
……
暴富过后,楚裙也冷静了,脑子也转的快了。
“不提什么窥天者我险些忘了,东离澹台家最擅长的好像就是望气术吧!”
楚裙早年倒是去偷师过一点,用望气术的话,没准能把那骷髅头找出来。
“表弟!走了!干活!”
楚裙拉着云夙就走。
某狐看着被她拽着的手,默默地、悄无声息地……反握住。
楚裙的望气术用的不算特别娴熟,但还是看出了一些王都城的气象变化。
她和云夙站在一座高塔上,俯瞰着下方,越看楚裙表情越怪。
“可瞧见邪气?”
楚裙摇头:“邪气没见着,倒是见到了……功德气和晦气!”
她怀疑自己望气术不到家,这功德气和晦气还是交织在一起的,并且在王都城里到处乱窜,活似背后有狗撵似的!
楚裙猛的一愣。
她看到了远方某处聚了一团与城中流窜的功德晦气极为相似的气场。
而那个方向分明是……
须臾后。
梅拂规看着去而复返的楚裙和云夙很是诧异。
“小裙裙,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楚裙站在梅家花园的丹王庙前,表情怪异到了极点,喉头有点干涩。
她下意识问道:“表弟……你说这人一般干了什么事才会遭天打雷劈啊?”
云夙眼里浮现幽光,不知怎么的想到自家的大孝子。
“不孝子孙……天打雷劈。”
“是吧。”楚裙咽了口唾沫,有点麻木的看向一脸茫然的梅拂规:“富贵儿啊,我有个不情之请。”
“啥啊?”
楚裙笑容真诚:“介意我挖一下你家祖坟吗?”
梅拂规:Σ(????????)??
啥?啥?挖、挖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