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回去后,对上了千阙幽怨的眼神。
她挑眉,嗯?咋滴?
千阙看到这女魔头就打怵,脸上扯起了一抹自认为最亲切最谄媚的笑来,白牙露出了八颗。
刚刚澹台幽过来找他,问他有何事?
千阙反应过来自己估摸着被某魔头当工具人使了!
除了配合,他还能如何呢?
他这会儿笑的灿烂,翘臀夹得死紧,唯恐秃尾巴漏了出来。
哪曾想,楚裙竟朝自己走过来了。
淦……
你过来干嘛。
你不要过来啊~~
“国师醒了吗?”
“醒、醒了。”
“你紧张什么?”楚裙奇怪的看着他,“千阙统领莫不是干了什么心虚的事?”
“岂会岂会。”千阙赶紧赔笑,“郡主说笑了,啊~天气真好,看来得抓紧时间上路才行。”
正这时,马车上响起帝臣的声音:
“上来。”
楚裙挑眉,嬉皮笑脸道:“来嘞~”
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上了马车。
这一幕落在镇妖司众人眼里,别有一番含义。
楚明轩眼里的嫉妒快压不住了,帝臣果然是想提拔楚裙啊!
丁字院那边的人倒是兴奋。
李魁小声道:“教头,你说国师是不是要提拔裙头儿?”
几个绿袍围在胡大彪身边,却见他面露愁容,一副担心的样子。
“提拔?我看你们是脑袋想被拔。”
胡大彪捂着脸,愁得很呐……
周靖却是笑起来:“不是……教头你愁啥啊?裙头儿是儒武双修,国师大人也是,她要是能被国师大人指点一二,这是好事儿啊!”
胡大彪压低声音道:“就她?你确定是国师指导她?”
“她还没进镇妖司那会儿就信誓旦旦要扒了国师的衣服……”
“我这是替国师愁啊,你说这贼丫头要是一个歹念,这孤男寡女,她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丁字院众人神色骤变,全都紧张了。
“不、不至于吧,裙头儿胆儿是大,但……但能这么虎狼?”
胡大彪搓了一把脸,偷偷指着帝臣的马车:“就她刚刚上去时的眼神,你们没瞧见?不眼熟?”
丁字院几人沉默。
可不要太眼熟了好吗?
当初她去妖狱里薅羊毛的嘚瑟样儿与现在一模一样!
“我上次还听她和没富贵嘀咕要如何扒国师衣服呢……”
“完球,那要是打起来咱帮谁啊?哦……裙头儿应该会被直接打死,咱还是凑份子钱买棺材吧。”
“要不……教头你去劝劝?”
胡大彪寻思着自己能劝谁啊?
周靖小声道:“要不……找表弟?俺觉得他挺能治裙头儿的,找他准靠谱。”
胡大彪一拍大腿!
就这么着了!
……
马车上,楚裙嬉皮笑脸。
“国师大人呀~”
她视线落到了帝臣膝上的那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狐狸,眼神支棱了下,那分明是兮兮。
可是……屁股后面竟然有三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帝臣清晰的感觉到她呼吸急促了起来,那双眼死死盯着儿子的尾巴,都要冒光了。
他有些好笑。
搞定楚衣侯只需要一条尾巴,一条不够,那就三条。
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尾巴?
“何事?”帝臣声音依旧清冷。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色筋络微起,分明禁欲至极,却又别样撩人,沾染欲色。
尤其此刻那只手轻抚着狐尾。
楚裙眼睛都看直了,心痒痒的很,恨不得帮他上手了!
放开小傻兮!让我来!
“楚裙。”
清晰有力的咬字,念着她的名字。
楚裙回过神,有一刹差点以为是云夙在叫自己。
旁人叫‘楚裙’这个名字时,尾音都是飘着的。
唯有云夙,每次叫她名字时,都有一种格外郑重,音调微沉,像是念着珍重之物一般。
“你找本君有何事?
她看向帝臣,收敛心神道:“不是国师叫我上来的吗?怎反倒问起我来了?”
“那你下去吧。”
帝臣垂眸,轻抚着睡梦中的儿子,长睫掩住眼底的笑意。
又在与他耍心眼。
楚裙牙痒痒了下,对帝臣吧……
她始终怀有一些戒备。
其实她一直对帝臣是极感兴趣的,但没辙,她这人记仇啊!
上次从王城里出来,帝臣可是当面用云夙的命威胁她来着!
“国师此番是为骨灵花来的吧?”
楚裙说起正事,视线也从兮兮身上收了回来。
“骨灵花我也能给你,日后有事来找我,不用去找云夙。”
楚裙没和他绕弯子。
帝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抚摸儿子尾巴的手微微停顿。
“郡主是要维护云夙?”
“与你无关。”楚裙懒洋洋道:“谁出力无所谓,只要你能得到骨灵花不就行了?国师你觉得呢?”
“云夙……倒是幸运。”
帝臣眼底藏着笑意,并未看她。
“作为交换,此番东离之行,我要驱策镇妖使的权力。”
楚裙也没客气。
东离局势复杂,必须得找几个苦力。
“好。”
帝臣递给她了一块玉牌,上刻有一个‘臣’字,乃是他的随身之物。
楚裙收下,古怪的看了他一会儿。
这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话说……兮兮怎么回事?”
帝臣没吭声。
“国师?”
帝臣闭着眼还是没说话。
楚裙:???
女魔头肚子里那个火啊。
楚裙冲木木吐槽:“他是在无视我吧?他绝对是无视我!!故意的!!”
“哇!这死秃爹到底怎么肥事!”
……
不是国师大人要无视媳妇。
而是胡大彪真的太能侃了……
“云夙,这次必须得靠你了!你赶紧想法子拦住楚裙!”
“她和国师多呆一刻,国师就多一分危险啊……啊不是,她就多一分作死的可能啊!”
“她刚刚那眼神绝对没错,她就是想去扒拉国师的衣服……”
太吵了……
实在是太吵了……
……
分神控制两具身体对妖皇陛下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奈何两头都不是省油的灯。
意识大部分回归帝臣身体后,他对上了一双阴恻恻的美目。
楚裙:“你……”
许是双开切号频繁,又或许是胡大彪念叨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回荡。
帝臣脱口而出:“你要扒本君的衣服?”
楚裙:(??????.??????)
啊这……
你不说我都险些忘了这茬呢?
男人你是在邀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