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别院。
计都脸色难看,目色森然的瞪着忽然出现在自己屋内的那道身影。
“呵……”计都狞笑,神色张狂,依旧嚣张:“不请自来,你这面团精想找本王麻烦不成?”.caset
帝臣‘看着’他那嚣张欠揍的模样,实在无言以对。
全身上下只有那张嘴是最硬的。
他抬步就瞬移到了计都的身前,手压在了计都的肩上。
计都瞳孔一缩,杀意陡起,随即感觉自己无法动弹。
青筋从额头暴起,他死死盯着帝臣,“呵,以为杀了本王,你就能和死丫头当野鸳鸯!做梦!她生是我弟的人,死是我弟的鬼!”
帝臣:“……”
他缓慢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计都的嘴。
手动封印。
计都:(○`3′○)!!!
骂声被堵在喉咙眼,计都眼中的怒意陡转成惊愕,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在被掠夺走,疼痛消失,一股陌生的力量涌入身体,舒缓着他破碎的筋脉。
虚空的血气也一点点丰盈起来。
计都蹙眉,这面团精……是在帮他疗伤?
这家伙的神通为什么也是掠夺?
“计老六……”楚裙推门进来,就看到这‘兄友弟恭’的一幕。
女魔头视角中,计老六被掐着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面面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楚裙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面面要搞死计都,而是馋上了计都的色相!
很快,她意外道:“他居然在替你承伤?”
帝臣松开了计都,退后了一步。
浑不在意自家渣女和自家蠢兄投来的疑惑视线,任由他俩面面相觑,相互猜测。
反正,他也说不出话,身体太过僵硬,不管是手语还是写字都很困难。
小渣女一孕傻千年,一贯猜不出他是谁。
自家那蠢狗兄长的脑子更是不用指望。
楚裙和计都看着对方,同时开口:
“你色诱他来的?”
“你让他来讨好我,想我帮你隐瞒红杏出墙的事儿,背叛我的爱弟?”
楚裙:“……”
计都:“……”
帝臣:“……”就该让这蠢货继续伤着。
爱弟两字,让狐难受。
楚裙也被恶心的要命:“你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恶不恶心?有种你当着你弟的面这么称呼他?”
计都冷哼:“你敢教本王做事?区区弟媳。”
楚裙被逗笑了,这个老六……
“所以,面面他是主动来替你疗伤的?”楚裙看向面面臣,美目眯起:“为什么?你哪点吸引他了?”
计都丝毫没有感激之情:“肯定不安好心,以为小恩小惠,就能让本王背叛爱……唔唔?!!”
计都忽然说不出话了,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是没声音。
楚裙目光微闪,视线在计都和面面臣之间来回。
她走到面面臣近前,认真端详着他,问道:“果然你的意识是清醒的,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帝臣缓慢而僵硬的点头。
楚裙脑中灵光一闪:“你之前两次瞎比划,是要告诉我什么事,对不对?”
帝臣点头。
楚裙眸色亮起,喃喃道:“有自我意识,但身体僵硬,是你肉身有伤,还是无法完全掌控身体呢?”
“不能言语,也无法手语,写字可否?”
“不用拿笔写!”
楚裙拉着帝臣往外走,出了屋子,把他往下一拽,指着地上的沙土:“就这样写给我看。”
计都也急忙忙的跟出来,被禁言后,他脸都气红了,但也好奇这面团精要写个什么东西出来。
帝臣依言照做,其实这法子他早试过,但是……
计都看着地上的字,直翻白眼,这写的什么玩意,狗爬的都比这好看。
楚裙看着那几个蝌蚪文,无奈叹气,用慈祥(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帝臣,柔声道:“没事,没读过书,也不打紧。”
帝臣:“……”起身,走人。
楚裙目送他离开,脸上的笑意消失,目色幽沉起来,若有所思的看回地上那些蝌蚪文。
“憋死本王了。”计都一个大喘气,总算能说话了,张嘴先骂骂咧咧了一顿,追问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还有他为什么也有掠夺神通?”
“没准他是你和你弟的祖宗?”楚裙随口说着。
计都一脸反胃,恶心谁呢?
楚裙想到了什么,看向计都:“计都,你看到他时,没有感觉到怦然心动吗?”
“本王心动个鬼,他脸都没有,也就你这种变态会对他心动,不对,死丫头你真的红杏出墙了?”
楚裙阴恻恻冷笑:“那也轮不到他啊,按先来后到,怎么着我这朵红杏也该出你这面墙。”
计都嘴角抽搐。
“那蠢狗帝俊都被你搞下台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完整的深渊王印,解除那该死的婚约!”
“急什么……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楚裙懒洋洋,她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行了,别插科打诨。”
楚裙正色道:“过往这面团精无利不起早,不见荒火不出手,他会主动帮你,这事儿很离谱。”
“且他追杀帝俊回来后,莫名其妙魅力大增,连我都难以抵挡,你却不为所动,这事儿更离谱。”
计都听着她云,蹙眉:“所以呢?”
楚裙温柔的笑了起来:“要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真对你特殊照顾,其实很简单,咱们大可试试……”
计都:“你走——”
“哎呀,你试试又不会逝世……”
计都:“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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