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和离书还未生效,他和霓裳还是夫妻。
既然如此,那他还有时间可以挽回霓裳。
叶霓裳瞪他,“你怎么这么开心?”
这个男人居然还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该如何对付他,怪不得这么高兴。
“将军倒也不用笑得这么开心,不过牢狱之灾而已,我不在意。”
傅云淮嘴角笑意一僵,下一瞬又恢复成了冷面的样子。
她竟然想要闹个两败俱伤!
为了把相府拖下水,她自己也会坐牢,这值得吗?!
胡来!
傅云淮狠狠地把茶杯落在桌面上,因为力度太大,以致杯中茶水四溅。
他气得直接站起来:“你不知道你状告相府,到最后那些主子根本受不到惩罚,只会推出一些下人当替死鬼罢了,而你自己呢,能得个好吗?”
叶霓裳点头:“我知道。”
“我可不会帮你!”傅云淮嘴硬道。
“相府是你的亲人,我不过是被你嫌弃厌恶的妻子,要是相信你会帮我,那我也太过愚蠢了。”
傅云淮闻言如遭雷击。
这是什么话?
然而,傅云淮也必须认下这个令人悲哀的事情,原来霓裳心里对他没有一丝期待,从未想过他回来后会帮她。
“我不止不帮你,你状告相府,难不成觉得我会冷眼旁观吗?”
傅云淮只觉得一口浊气堵到了胸口,说出的话更加伤人。
叶霓裳听到之后异常淡定地点了下头,“我明白。”
傅云淮气得快要吐血,他阴沉着一张脸,“你既然明白为何还用这种办法。报复相府的法子成百上千种,最蠢的就是如你这般直接告到官府!”
叶霓裳淡然端坐在原地,抬头看着他,小巧精致的脸上满是执拗:“我都知道。”
“我把相府告到了知府处,提供的证据都留在了知府,若是你插手去颠倒黑白,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比这般莽撞的法子要更加好的多的是。”
叶霓裳那双眸子里燃起一层层火焰,“但是凭什么呢?”
“我何必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我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做了你三年的妻子,这些年里,我孝顺长辈,善待姑嫂,在你面前忍气吞声,从未逾矩。”
“整个京城里都没有拿儿媳嫁妆去贴补夫家的事情!相府人心不足蛇吞象,和离了居然还敢扣下我那些嫁妆!”
“是老相国亏欠我父母,我可不欠你什么,你又凭什么夺走我母亲给我的嫁妆?!”
话说到最后,叶霓裳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母亲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在她年少时便去世了。
然而哪怕母亲在病重时也依然笑着对她,她永远记得,母亲面色惨白地看着她笑:“霓裳,娘给了留了好大一笔嫁妆,日后我的霓裳出嫁时必定有十里红妆,在夫家也抬得起头,霓裳成亲之后定要做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她大半的嫁妆都是母亲留给她的,那一部分哪怕再贴补相府,她也没有想要去挪动。
“傅云淮,你何必去刺激我做傻事,到那时你反过来污蔑我,那我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我问心无愧,自然要去告官,即便去死,我也要让这世人都知晓那相府做了什么恶事!”
“相府就算和知府相勾结,也阻止不了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