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回事吗?是晴儿嚣张跋扈惹出了祸事,本就该罚,那袖儿素来本分老实,何时犯错了?”
老夫人还不知道自家儿子被傅晴儿连累地被罢官,还以为是那天傅晴儿二人惹出的事,傅云淮为此特地过来敲打府里。
张氏黑着一张脸,“我看她就生气,不行吗?”
老夫人气得手都抖了,“你、你这个毒妇!胆敢这么苛待我的袖儿,你当我是个死人吗?!”
若是平时,张氏就弯下身子去哄着老夫人了,然而这一次,张氏同样气得不行,看着她就嘲讽了起来,“老夫人您可真是一颗心偏的没边了,亲孙女比不过外孙女也就罢了,竟是连亲儿子的前途都比不上那位表小姐呢!”
“你说什么呢?!”
“呦,老夫人还不知道呢,晴儿在首饰铺里那番话连累得夫君被罢官了!”
老夫人闻言气急攻心险些栽倒在地上,幸好老夫人身旁的老嬷嬷用力搀扶着她,好半天后,老夫人才缓过气来。
“不会的!就这么一点小事,陛下就将老二的官给免了?!”
张氏也很是气愤,“您知道之后也这么震惊,那您说晴儿和袖儿是不是该罚?”
老夫人才不愿意在张氏面前低头,“那也是晴儿的错,关袖儿什么事?”
张氏听完只觉得愤怒,这时候了,老夫人居然还想着偏袒楚袖!
“当时晴儿已经要放弃了,谁知道袖儿居然装大头和叶霓裳抬价,才有后来那么多事,晴儿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和袖儿有很大的原因!”
“而且,您不会真觉得是因为晴儿的一句话才让夫君罢官的吧。今日早朝上,程远借晴儿的事参了相爷一番,之后我们相爷的亲儿子,那傅云淮蹦出来也参了相爷一般,用的是同样的理由,治家无方,偷盗儿媳嫁妆。”
老夫人被张氏说出来的这段话给砸懵了。
“这两人参的不是老大吗?怎么陛下把老三的官给罢了?”老夫人下意识想到了这个问题。
张氏面色阴沉,“我也搞不明白,这些人参奏的都是相爷。反倒是我家夫君被罢了官,相爷不过是丢了半年的俸禄而已。”
张氏这番话说得赤裸裸意有所指,老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
张氏轻哼了一声,“那天首饰铺,晴儿与叶霓裳之间有争执,傅云淮到了之后指着晴儿的鼻子骂,今日还参了相爷一本,为的就是叶霓裳那个被他厌恶到不行的小贱人!您说可不可笑?”
“谁不知道,晴儿是相府二房的小姐,我现在又是相府的管家夫人,这件事怎么扯也扯不到相爷的头上!所以我们一家才受了牵连!”
说到后面,张氏紧绷着一张脸,目光也越发阴狠,“呵,谁能想到我们府上还能出现儿子参奏亲父这种奇事呢!当谁看不出来就是大房父子勾结起来算计我们二房!”
张氏说起这些,心里又冒出一团怒火来,又想着老夫人来了之后只顾着和傅云淮暧昧不清的楚袖,提都没提她的晴儿,不由接着嘲讽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