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听见了,她只是在自己家暂住一段时间,自己却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怕不是会将他与外面那些风流成性的男子看成一类人。
叶霓裳其实并没有比那两人轻松多少,心里也尴尬得很。
她倒是想避开,可这二人正正好好挡在她必经之处,根本绕不开,只好尽量与他们保持一点距离,不动声色的经过。
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旁边的香兰瞧着边上没人了,才小心的开口。
“小姐,方才白公子是不是在拒绝江先生啊?”
香兰对自己听到的一切震惊极了。
要是说白公子真的是在拒绝江先生,那就是说,在她们还没经过的时候,江先生正和白公子……太恐怖了!
叶霓裳小声斥责香兰。
“他人的事情,不要多嘴。”
叶霓裳心思活络,看两人的模样,很快就理清了发生了什么。
几日前江先生在自己跟前得意得很,今天府中又这样清净的出奇,再想想她来借住之后看见的一些事情……看样子是江先生迷惑了二小姐,才能有今天这一出剖白情意。
叶霓裳从前也听说过些闲言碎语,像哪家主母因为一时不察,被心怀不轨的丫头有了可乘之机的事。
在这种八卦中,男人从来都是不会拒绝的,只要家中妻子或者母亲不管,他们就不在乎多养几个美人在身侧。
此类事情听得多了,叶霓裳心里也就认定了,世间男子,除去她专情的父亲,应该都是一样的。
可最令人尴尬的地方就在此处,白公子根本不贪恋女色,直接了断地拒绝了江先生。
叶霓裳想完更尴尬了。
她如今住在尚书府,江先生对白公子有所图谋,她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将此事告诉尚书夫人,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自己不愿招惹是非,可偏偏事与愿违。
叶霓裳不禁叹了下气,转头对香兰道:“随我去见尚书夫人,提醒她一些。”
“如何了?”
尚书夫人面色平静,询问眼前的大丫鬟疏影。
疏影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为她捏着肩膀,开口调笑道:“竟还有夫人这样的娘亲,分明知道那江先生对公子有非分之想,还敢让公子接触那江先生。”
尚书夫人轻笑一声:“你这小丫头,倒还数落起主子的不是了。”
“墨沉是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和他爹年轻时一模一样,脑子里装满了之乎者也,却并不迂腐。那个姓江的能有什么手段,以为能拿捏我的墨沉?”
疏影赶紧附和道:“还是夫人有福气,嫁了尚书大人这样全心全意爱您的丈夫,多少年了,没有一个狐狸精可以从夫人这里分到尚书的半分宠爱。”
一想起成亲已经这么多年了,丈夫与自己还是这样琴瑟和鸣,尚书夫人心里得意的很,可嘴上却假装有些嫌弃。
“都已经年近五十了,他还这样腻歪人,我都有些嫌弃了。”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尚书夫人开口道,“叶家那位小姐,此时已经回来了?”
疏影点头:“听说已经进门了,此时怕是已经碰见了公子和江先生。”
尚书夫人听了,不禁舒了口气。
疏影侍候她已久,对她十分衷心,所以尚书夫人有些话可以放心的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