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云,到底是我把你害到今日这种境地,还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江秀云再次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叶霓裳!你入不得尚书夫人的眼,被人赶出尚书府,难不成也是我的错?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你又有什么本事将我逼到这种境地,凭什么?!”
江秀云的随口怒骂,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脑中,一下子让四周炸开了锅。
“什么叫入不得尚书夫人的眼被赶出尚书府?”
为何要入尚书夫人的眼?
自然是成为尚书府的少夫人,做儿媳妇的,才能需要能入婆婆的眼。
“叶姑娘不是主动搬出来的吗?”
“听这女人的话,应该是另有隐情啊。”
“难道是……叶姑娘也喜欢尚书府公子白墨沉,不过没像这江先生一样使些下作手段,这
才没被轰出去,而只是被‘请’出来了?”
“有可能,与傅将军和离,突然没了将军夫人的头衔,一时有些落差,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尚书府公子白墨沉,温润如玉,帅气俊朗,而且惊才绝世,是圣上钦点状元郎,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叶姑娘和傅将军和离,绝境中突然见到这样一个救命稻草,当然不想放过。有些别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
“呵,她以为自己是谁呀,仗着自己嫁妆银子丰厚,也想着高攀白公子?”围观的人中立刻有一个不屑的女声传来。
白公子何等人物,她们甚至想都不敢想,这叶霓裳算什么东西,竟敢肖想白公子?
“只有世上最美丽温柔的女子,才能与白公子相配。叶氏这连婆家都能告到衙门的女人……没资格。”
有人试着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深想了想,登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起来,这个江秀云,这般胆小,真的会有胆量陷害叶姑娘吗?”
“对呀,叶姑娘这样沉着冷静的一个人,和离当日就去衙门告了自己的夫家,这种胆识,比这江秀云强上何止一星半点。”
“莫不是两个女子互相拈酸,叶姑娘用计将江先生赶出了尚书府吧。”
“可别乱说,但是……高门显贵的那些事,有时还真不能只听流言啊。”
议论纷纷中,四周的围观者慢慢笃定,叶霓裳和江秀云之间的事,不是流言中所说的那
么简单,恐怕另有隐情。
一个女人有些震惊的开口道:“如果这样说的话,不就是叶姑娘将这位江先生给害到这个境地的吗?”
“这位江先生,从前也是有些名气的琴艺先生,经常给高门大户的小姐当琴艺先生。不过行错一步,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唏嘘啊。”M..
有人一拍头,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这样辱骂叶姑娘,看样子,江先生没说谎啊。”
叶霓裳看着周围人对她态度的转变,从同情到狐疑到愤怒三重变化,也不由有些佩服那幕后之人。
不过几步棋,尽管没有利用任何流言,却让围观群众都深信,她叶霓裳才是那个心思歹毒之人。
如果刚刚叶霓裳还只是将信将疑,那么此时,她已经可以肯定,江秀云背后那个谋划之人,就是针对她来的。
此人操纵人心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叶霓裳冷哼一声。
这谋划之人,未免太自信了。
她连相府都不惧,还会害怕这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