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找遍了整个庭院之后都没看到花旗静的身影,就连药瓶都没看到。.
“怎么回事?”
他站在院内满脸疑问。
“难不成人还没回来?”
抱着这样的疑惑,傅燕京直接坐在了院子门口,寻思着来一招守株待兔。
反正对方迟早都是要回来的,而且,他着实也有些累了。
至于花旗静,早就兴冲冲的拿着药瓶找到了府医。
“府医,你来帮我瞧瞧这个药瓶里装的是什么?”
说着便将药瓶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站在药架旁的府医将手上拿着的药材重新放回了药架上,转头看向花旗静。
“少夫人,稍安毋躁,待我好好看看。”
接着拿起瓷瓶,打开塞子,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微微皱着眉头,接着又在指尖倒了一点,放在口中尝了下,眉头皱得更紧。
“敢问少夫人,这药是从何处得来?”
花旗静心中暗喜,颇有些急切的追问。
“怎么了?是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府医点头,“这药乍看上去就是寻常的止血消肿的药粉,不过,这里面加了东西。”
花旗静啧了一声,虽然是她已经想到的事,可却接受不了府医吞吞吐吐的墨迹劲儿。
她已经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浑身颤抖,双眼精亮的看着他。
“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府医瞟她一眼,淡定吐出一字,“盐。”
花旗静嘴角的笑容还没隐退,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等等你说什么?盐?你没检查错吧?”
府医虽说是靠着傅家吃喝的,却也就几分脾性,听到有人质疑他的医术,恭敬的脸色也瞬间变成了冷漠。
“少夫人,你若是质疑我医术的话,那可以去外面找其他的大夫查验。”
“不过,我薛某人的医术在满京城还是排得上名的,夫人若是质疑这般羞辱,往后大可不必再来找我!”
“你!你一个府医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反了不成?”
花旗静伸出指尖,颤抖着指着他。
薛府医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背着手,眼神淡漠。
“既然少夫人觉得我坏了规矩,那就去告状吧,最好,把我赶出傅家,总之,我的医术绝不允许你玷污半分!”
花旗静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吗?薛正,你给本夫人等着!”
说完,还不忘抓住桌上的药瓶,扭着身子离开。
一旁的小学徒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薛正跟前,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直接药也不晒了,转身就往屋里走。
“站住,你干嘛去?”
薛正喊住他,惊疑的看着自家小学徒,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撂了挑子。
小学徒倒是眼含悲伤。
“师父,如今你得罪了府里的夫人,咱们在这府里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赶紧走吧,这样还能体面些。”
“您就坐在这儿等着,徒弟这就去为您收拾一下行李。”
见他忙里忙外,又要朝着屋里去,薛正直接喊住了他。
“停!三七,谁跟你说我们要走了?”
三七停下脚步看看他,眼睛都瞪圆了。
“师父,你刚刚可是……”
“就算是得罪了那位夫人,也用不着走。”
接着颇为自信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你要知道,当初我能到傅家做府医,可是傅家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