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辰微微的蹙眉,唇角似乎也微微扯出了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讽,沉声道,“这件事,我自然会处理。”
“呵呵呵。”皇上却不由的冷笑出声,脸上是明显的嘲讽,“太后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辰的父母的死,怎么可能会与她有关?”话语微微的顿住,望向太后的眸子中的讥讽愈加的明显,沉寂了片刻后,才再次冷笑道,“更何况,刚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杀害辰的父母的凶手,都有待考证。”
太后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狠狠地望向皇上,冷声道,“皇上的意思,是在怀疑哀家说谎了?”
“呵呵呵,”皇上继续冷笑,“朕可没有那么说,那是太后自己说的,不过,不管什么事,都要讲个证据,不如太后先拿个证据出来?”
“你……”太后一时气结,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这件事,若是查起来,只怕很容易扯出她,更别说要她拿出证据,而此刻,她最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杀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她,这件事也不会暴露,而只怕血炎也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把那个女人藏在宫中。
虽然她已经将那个女人毒哑刺聋,但是如今,她被血炎救走,只怕要医好她,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到时候……
“怎么?”皇上冷冷地盯着太后那脸阴沉的脸,淡淡的讥讽道,“太后拿不出证据吗?既然太后拿不出证据,那就让辰将她带走吧。”话语微微的顿住,双眸略带担心地望向楚风,轻声道,“辰,带她离开。”其实,他早就应该让她离开皇宫了,只怕这几天,冷魅辰没有提起,所以一时间将此事耽搁了,而发生了今天的事后,这皇宫对她,便愈加的危险了。
太后就算有着千万个不甘,此刻有皇上的命令,还有冷魅辰的坚持,也不能再阻拦,只能恨恨地望着冷魅辰带着她离开。
出了宫,冷魅辰带着她直直地向着翌王府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仍旧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绝口不提刚刚的事,而更不曾为这几天莫名其妙的态度做丝毫的解释。
楚风心中愈加的气恼,就算他刚刚救了她,但是对于他这几天的莫名其妙的反应,仍旧无法理解,特别是当他听到她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反应竟然会那么的冷淡,不能不让她多心,不能不让她寒心。
难道他是在怪她,怪她没有照顾好孩子,但是那天,他应该可以看得出所有的一切都是公主造成的,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计较。
再也忍受不了他此刻的沉闷,楚风略带气恼的开口,“我要回傲睱山庄。”
冷魅辰的身躯微微的一滞,速度也微微慢了一些,一直都直直地望向前面的眸子,这才慢慢的转向她,只是脸上,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双眸中也仍就是那种让人心颤的冰冷,“不可能。”连声音都是那种滞血的冰冷,而冷冷的声音中是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强硬。
“那是我的家,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去。”楚风的心中的愤怒猛然的升腾,不由的怒喊道,而且她离开了那么久,不知道家中怎么样了,不知道太公有没有告诉爹娘她的情况,好不容易出了宫,自然是应该先去看看她们,而且,她也真的想他们了。
冷魅辰望向她的眸子愈加的冰冷,唇角也似乎微微扯出一丝冷笑,只是在这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地看到他的脸微微的扯动了一下。
“你确定,那是你的家吗?”这浓浓的黑夜,隐去了他眸子中的此许的情绪,只让人感觉到他那让人惊颤的冰冷,而此刻,他说出的话,也是绝情到了极点,却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愤恨,而是因为……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可能会让她离开,就算明明知道,她心中爱的不是他,他也不会放手,所以此刻,他只能将她带回翌王府。
而此刻,想起她的身份,便再一次的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的深深的刺痛了他,双眸中的那层冰冷便慢慢地冰结,
他的性格决定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不可能去解释,更不会用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
他现在,只是用着他一惯的手段,那就是狂妄的不顾一切,强硬的让人害怕。
而他的话,却让楚风彻底的惊住,他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她的家?心中猛然的一闪,这才想起了,以前,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只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用在此刻来打击她,遂冷冷地说道,“是与不是,只怕不是你说了算。”
她竟然穿越到了这个身体上,那她就应该为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提起一份责任,别的她或许做不到,但是时时的替她逗得父母的开心,她还是绝对可以做得到的,除非,她的父母也不要她,那时候,她就无话可说了,但是此刻,这件事却不能由着他来决定。
“是吗?”他那一层一层结冰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字的慢慢的说道,“你觉得,我说了会不算吗?”
“当然,”楚风毫不服输地望向他,亦同样的一字一字地慢慢地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充其量也只不过傲睱山庄过去的女婿而已,现在,你与傲睱山庄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心中的愤怒让她忘记了平日的冷漠,她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而却也恰恰说出一个让冷魅辰最为懊恼的事实。
冷魅辰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的收紧,而他的身躯也明显的一僵,双眸再次的慢慢转向她,用冰冷到刺骨的声音说道,“谢谢你的提醒。”话语微微的顿住,双眸却慢慢地转向前面,那满眸的冰冷,便只能隐在那浓浓的深夜中。
在那浓浓的深夜中,没有人看到,他的眸子深处一闪而过的暴戾中似乎隐着淡淡的血痕,而他揽在楚风的腰上的手,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而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没有丝毫控制地有力握着。
想到她是这么的想着与他撇清关系,想到她或许正在为他当时写的那封休书而沾沾自喜时,他的心中的愤怒,不断的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