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姝侧躺在他的身边,抬眸看他,忽问道:“若是换了他人,你亦是会这般吗······”
话才问完,裴亦姝便觉得有些后悔,总觉得她这是在问一些傻话,但是她还是迫切地想知道他的答案。
宁烨桁看着她,真心地笑了,“你是害怕我会对其他女子这般,我说过我不会纳妾!”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亦姝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我以为天下男子或许会是一般模样!”
说实话,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似乎在害怕失去什么一般。
明明在金平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过不介意让他纳妾。
宁烨桁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没遇见你之前,我从未亲近过其他女子,以后也不会!”
裴亦姝总觉得他说的这话有些像话本里的负心汉常挂在嘴边的话。
但是对方却又是万分真诚的模样,就连眼神都是十分地坚定。
她避开他过分坚毅的目光,垂下眼眸,道:“我也就随便问问而已!”
宁烨桁语气平淡道:“无妨,我们也即将成婚了,你既然肯在这方面花心思去学,我也很乐意好为人师······只是,说句实在的,我也只能边教边学,毕竟我们······”
他缓缓继续说道:“……还未真正地在一起实践过,或许真到了那一日有些事还就能无师自通了,从而有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裴亦姝听他说完,莫名地觉得有些羞耻,不由脸上飞过了两团云霞,将头埋得更低了。
宁烨桁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呼吸微微一滞,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
裴亦姝不敢再乱问他什么话,怕他再胡乱说出些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便翻过身去睡下了。
“睡吧,时辰不早了!”
只是不知睡了多久裴亦姝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她是被热醒的,因为某人正紧贴着她,更令她着急的是她的后腰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
她立时反应了过来,而耳畔宁烨桁的呼吸声又是十分均匀,似乎是睡得还不错。
顾念到他是病人,裴亦姝终是不忍心将他吵醒,便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只是她被宁烨桁抱的太紧,这番避让根本就无济于事。
裴亦姝经过一番轻微的挣扎过后,发现自个好像是更适得其反。
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某人推开,一翻身只见他的一双眼眸在黑夜里透着光亮。
裴亦姝有些脸红心虚道:“我吵醒你了吗?”
宁烨桁看着她娇艳如花的脸容,喉结滚动了一番,没有搭话。
裴亦姝看着他极为忍耐的模样,咬着下唇问道:“你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他的喉结再动滚动,呼吸渐渐变得凌乱起来,身上的火似乎被点燃了。
他抬起手来,正准备封住另外一只手的脉息。
裴亦姝却一下攥住了他的手,她沉默着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最终道:“……我能怎样帮帮你吗?除了那件事······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方才设身处地地想过了,宁海烨桁确实是有些过于难受了,他本已经封住脉息,可是现在又开始全身发热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用针灸之术来压制他体内药物的作用,可是他体内又有寒毒,若是处理不慎,又恐怕他体内的寒毒再次发作。
裴亦姝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他被体内寒毒牵制住的惨态了。
而她上一世就是被裴月蓉下药暗害才会失身的,所以她明白那药物的作用有多可怕,他都已经封住脉息了,它还是能死灰复燃。
于说裴亦姝又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我怎样才能帮你?”
宁烨桁一只已经快接近地面的脚掌微微一滞,看着她那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眸,不由气血翻涌,道:“只怕你不会情愿!”
裴亦姝通红着脸,似乎是做了极为艰难的决定,咬紧了唇回道:“只要不是现在就做那事!”
宁烨桁觉得全身的血脉都开始不安分地扩张开了,似乎是被压抑了许久一般,但他脑中仅存的几分的理智还在试图拉回几乎要失控的他,但这到底该是你情我愿的事,他总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就不考虑别人。
但她说出口的话又实在很诱人,特别是她咬着下唇看向他的时候,宁烨桁几乎连最后的理智要要被她给勾走了。
宁烨桁垂下眸子,似乎是想尝试平静下来,但他的内心早已经开始挣扎了起来,他明白只要他提出一些不是太过于让她不能接受的法子,她应是会答应。
裴亦姝在没有动静,似乎在等着他的决定。
令人这般心照不宣地僵持了片刻后,宁烨桁脑中的最后几丝理智被丢弃了,在本能意志的蛊惑下,他低哑着嗓音开口道:“也不是一定要做那事,也还有其他的法子可以帮我!”
宁烨桁说完也觉得会不会太为难了她,便又背对着她准备下床去,嘴上只道:“算了,我还是去外面吹吹风,或许······”
话未说完,裴亦姝拉住了他的手,当即便问道:“什么法子你说?”
宁便转回身,看着她如脂玉般的纤纤素手,又倾身在她耳畔言语了几句。
他说的话很简单,三言两语便把全部过程概括了。
裴亦姝听了却蓦然烧红了脸,瞬间觉得连自个的手指都已经开始不自然了起来。
很快她还是定下了神来,只是略有些困惑和担忧,“这事我的确是没有经验,也不知能不能行……”
宁烨桁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在,但很快他已经伸到地上的一只腿便回到了床上,“有些事也只能试试才知道……指不定你就是那天赋异禀之人,就像你学医一样!”
“做这事还需要天赋吗?”裴亦姝低头看着自个的手指,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宁烨桁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道:“我相信你!”
裴亦姝眉间微微蹙起,半响后她起身跪在了榻上,很认真地问道:“然后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宁烨桁见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由想起以前才教她医术的时候,让她盯住毒物看的神情。
只是那时是她一个人紧张,而现在他也跟着紧张,他规规矩矩地在榻上做好,用一贯的漫不经心来掩饰住他复杂而紧张的内心,似乎是在安抚着她道:“你觉把它当成一个即将见面的老朋友,现在只是需要提起打一声招呼,反正以后还是要经常见面的……”
裴亦姝有些无语道:“……我与它素未谋面,怎么就成了老朋友!”
“那你就把它当作是我不成吗?”宁烨桁有些语无伦次,“反正连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何况它是还我重要的部分!”
裴亦姝表面沉静,实际上紧张到有些不知所措,现在还听他这般胡言乱语,忍不住怼他道:“你就不能好好地说话么,再说这······跟你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箭在弦上,宁烨桁现在大脑完全不清醒了,但又不能急于求成,嘴上只继续胡言乱语地糊弄道:“反正以后我们成亲后,也是要不分你我的,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你的一部分!”
裴亦姝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驳他才好:“你这张嘴贯会胡言乱语,还不如堵上才好!”
“随你处置,你若是想堵上,我也没有意见!”宁烨桁觉得混声气血翻涌,说起话来有些有气无力的。
裴亦姝现下进退两难,她有些怀疑自己方才做出的决定是不是有些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