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林洛的声音断了，整个塔楼，就只剩下脚步声。
程沐沐的猜测是对的。
面前这个人，就是殷素。
这个帮助过陈昊天，但是最终死去的女人。
也是唯一全心全意为了陈昊天的女人。
林洛还记得，在另外一个时间线，还是林洛把他们凑合在一起的。
可是如今再见，物是人非。
甚至...
林洛都不清楚，面前的她，是那一个时间线的她。
不过，她只是个普通人，应该不会像陈昊天一般，拥有如此大的神通吧。
可是，接下来的殷素的话，让林洛一顿。
只听到殷素看着林洛，缓缓开口说道：“好久不见，林洛！”
........
这一刻，林洛是震撼的。
林溪曾经对他说过，能够跨越时间线记忆的人，要不就像她们一样，拥有着女娲体质。
要么，就是有大神通。
可是，殷素并不是。
“不用惊讶。”殷素开口说道：“虽然我很期待他的到来，可是我已经明白，他已经死了。”
“我杀的。”林洛毫不忌讳。
殷素听到这里，直视林洛，最终她有些沮丧地吐气道：“他..这是何必呢？”
殷素的精神明显不太好，不过她还是提起精神说道：“我想知道过程，所有的过程，可以吗？”
“你不是有记忆吗？”林洛问道。
“我的记忆，是昊天塔给我的。”殷素说道。
“昊天塔？”
“准确的来说，当初的昊天塔已经被陈昊天连接到了封神榜之上....”殷素说道：“我苏醒的，只是一个全新的意识，而不是以前的殷素。”
“再生人。”林洛错愕。
“你可以这样理解。”殷素说道。
“可是你的死亡在修真科技诞生前就已经存在了，按照逻辑来说，你不可能还活着。”林洛说道。
“所以，陈昊天对于我的存在显得很纠结，因为这不是真正的我。”殷素说道：“我在远古巅峰年，就开始在昊天塔的内部形成了意识之链，昊天塔是和封神榜链接在一起的，所以陈昊天会在这个过程中，把殷素的点点滴滴形成一个记忆链条，最终传输到我的大脑上。”
“那你应该不知道这一切才是。”林洛更奇怪了。
“只有封神榜毁灭了，我才会知晓一切。”殷素说道：“而封神榜，就是你毁灭的，是吗？”
林洛听到这里，终于是理解了一些。
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昊天塔的真正功效居然是这样？
林洛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包括陈昊天干的所有事。
到了最后，林洛说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夸大，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外面寻找其他人。”
“当然了，如果你纠缠不清，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不料，殷素从头到尾都是沉默。
直到数分钟过后，她抬起头，说道：“我...我能见一见他吗？哪怕是...投影出来的画面。”
........
哭声。
低泣。
林洛站在旁边，他看到了殷素看到陈昊天画面的那一刻，真的哭了出来。
林洛并不是不能理解这一份感情。
而是...
在大环境之下，殷素也是主导了陈昊天变化的重要转折点。
过了许久过后，殷素的情绪终于好了不少，她抬起头，对林洛说道：“其实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林洛不解。
“其实，在陈昊天重新苏醒的时候，我的这一具身躯和意识，就已经形成了，甚至我都能够感觉到，陈昊天和他的封神榜出现在金星之外。”殷素说道。
林洛听到这里，表情一变。
昔日，他还真的听说过这一件事。
“他不敢进来见我，恐怕真正的原因，不是不想见到我这个再生人，而是不敢面对我。”殷素说道。
林洛沉默。
殷素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当初她的死亡，的确是一个悲剧。
“好了。”殷素看着林洛说道：“此行你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见我。”
林洛也没有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不过，殷素并没有听进去一般。
“现在的你，能够离开昊天塔不？”林洛问道。
“当然可以，我是一个全新的人类。”殷素说道。
林洛没说话。
其实，昊天塔应该算是她唯一的家，也是陈昊天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我想...”殷素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想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林洛说道。
“我想变成一个普通人。”殷素说道。
林洛错愕。
他看着殷素的神情，许久过后，终于是点了点头。
殷素不是避嫌。
林洛的实力，何惧一个小女子。
她殷素，一个再生人，只想普普通通地活着。
生老病死。
简简单单。
........
林洛拿着昊天塔，看着远去的殷素，心中感慨万千。
所以说，再生人在现代是非常不可取的存在。
如今的人类，早已经可以储存记忆，利用克隆技术，再生人类。
可是，人就是人。
如果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也不可能是他。
“这么快找到了？”叶一看到林洛拿着一个黑色的宝塔过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洛对他详细说了过程，不料叶一对昊天塔有了好奇心，说道：“看来，这昊天塔可能已经踏入了因果律的范围了。”.
“为何这样说？”林洛不解道。
“如果没有因果律，是不可能诞生殷素，以及知晓时间线的事情的。”叶一说着把昊天塔放下，对林洛说道：“天机的进化过程，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列表。”
林洛拿起来一看，只看到上面写道：
第一件，盘古斧。
林洛一看，不太理解，说道：“盘古斧应该是大杀器，就算要吞，也要吞一些弱一点的先吧。”
“我就是怕天机最初吞噬会影响到他的未来。”叶一对林洛说道：“我希望天机最终会成为这天地间最锋利的武器，没有之一。”
“唯有这样，才能刺穿那些曼洛神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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