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璞邺城。
两大势力先后遭劫,这个信号极强的‘洗牌’瞬间传遍莹舞。一个个势力如虎如狼,纷纷加入这洗牌中,或扩大地盘或争夺资源。
如今唯一的顶级势力东铧门,为了保存现有地位,完全不敢有任何意见。向莹舞下了一次‘白旗令’后,就闭门谢客,麾下所有各行各业全都蛰伏不出。
白旗令是一个信号,是莹舞三大顶尖势力定制出来的一种‘规矩’,是专门针对势力与势力之间争夺的。
像小门小派,资源产出之地,只要三大势力之中有人发布了白旗令,就可以在所在地挂起白旗。而那些相互争夺的势力,见到白旗之后就不能直接进攻。
这是为了保护资源、地盘不受损。
比如,一个矿藏有三个势力争夺,而矿藏也不管属于谁,那里开采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可以挂起白旗令。这样一来,这争夺的三方就不能在矿藏的范围内交手,不能毁坏矿藏,不能格杀开采的人等等。
需要三方自行决出强弱,最终胜出的人才能拥有矿藏,而后将所在势力的旗帜和白旗同列,宣告矿藏归属。
白旗并非是投降的意思,而是代表中立。
面对如今动荡的莹舞,很多势力都牵扯了进来,要么被人灭掉要么挂起白旗。
但凡是涉及资源、利益的都可以挂起白旗。
像两大被灭掉的势力,门下有无数的产业,还有数不清的资源产地,以及辽阔的地盘。这些都是争夺的焦点,除非是其自身有能力吞下,要不然都会被人争夺。
为了不血流成河,为了利益不在大战中损失,这个白旗令所有人都必须遵守,不然一定遭至群起而攻。
强者不断飞掠,大战随处可见,虽然让普通人人心惶惶,但只要待在城池中就不会有什么。
城池里不能发生战斗,一切在城外解决,这也是规矩,不需要什么人制定。
而城池中的产业,像商行、拍卖行、势力驻地等等,全都是动荡结束后才能够插手的,而且是非常轻柔的手段。
而璞邺城,也早就挂满了白旗,也有一些其他势力的行业,他们直接挂的是所属势力旗帜。这个时候都在争夺没有根基的两大势力产业,自然不会有人去惹怒其他的势力。想要下手,也需要以白旗令为目标,在争夺的时候格杀掉对方的强者,自然而然起到了削弱的作用。
璞邺城中的大街小巷,全都在讨论,那个势力抢夺了那那那的资源产地,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那些争斗和普通民众不挂钩,自然成为唠嗑的话语。
一条支干道旁,一座小院矗立。一小座阁楼就处于支干道的边上,虽然小阁楼不是很高,但是放眼望去,也能看到一片的白旗在风中飘扬。
阁楼中有一年轻男子,如同文笔书生一样的打扮,长相略中但整个人有一种奇怪的气质,瞳孔中像是隐藏了很多东西,看着那一片白旗迎风昭昭似乎还叹了口气。
微微握了下拳头,这年轻男子就下了阁楼,一路辗转来到了内堂。途中经过一个练武场,上面又有一少年,模样不足双十,正在全神贯注地练拳。拳路很是张扬,也舞地虎虎生风,但个中却失了真意,一套没有目的拳法,根本不可能有威势。
这少年和年轻男子,在模样上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兄弟两。
没有打扰,年轻男子继续迈着步伐,来到了院落的后院,在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声音闻声道。
吱呀!
“父亲。”推开门,年轻男子步入内间,向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施了一礼。
这人打扮普通,看着平平无奇,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身上也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和年轻男子身上的如出一辙。
“名额决定下来了就行,你不是我们家的‘那条龙’,就安安生生过日子。”这人看着自己儿子,一眼就看出年轻男子脸上写着的事情,继续道:“父亲我就是这么过来,没有什么不好。我还真的很担心你是,怕你走上一条无法掌控的道路。”
“站得高看得远,先祖他们肯定是被忽悠了,那位军师真正的考虑,哪里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不想你参合那些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才是父亲想要的。”
“谢父亲指点,孩子自然懂得。”年轻男子也展露了笑颜,自然明白成为‘那条龙’的好处,以及会带来的东西。从平常人的审度中,自然是平凡来得好。
“嗯!这一次争夺得煃烙宗前往苍佑的名额,就好好走一走散散心。”这年轻男子的父亲,像是听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到屋外练武场的方向道:“另外,得到名额的人,可以带一随从前往,就带着你弟弟一同吧!”
“呃!父亲,你没开玩笑吧?”男子下意识摇摇头,求证道。
“呵呵!现在知道,你这心高气傲的弟弟会是个惹祸精了吧!”
“咳!说实在话,孩儿一直这样认为的。”
“哈哈!”
……
苍佑大陆。
经过几天的逆水行舟,桥万龙等人有些精神萎靡地下船,虽然不如同海上,但这样一直在水上,那晃来晃去的感觉,有些无法沉淀心神。
这一趟航行下来,也经过了三三两两湍急水域,那晃动不是一般的大。这就是陆路和水路的区别,虽然水路较为平稳不用颠簸,但是陆路想往那走就往那走,景致什么的不会这样单一。
这几天下来,安姿和岳谨都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如今的肜丹擒下来。按照安姿的猜测,这肜丹还有不少的本事,若是全力施展的话,有可能如同老狼给众人的感觉。
很可怕的那种。
大槐蛇、长虫、食魂虎,虽然杀了三头王者,就是觉得对上老狼会没有胜算,那人模人样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岳谨对于莹舞的感觉,又强烈的几分。让齐展都有些坐立不安,如同大祸临头一样。
这几天,桥万龙没有做其他的事,一直谋算如何将肜丹擒下。
终于回到了雪域地界,公孙白雪像是披上一层不可侵犯的外衣,如同铿锵儿女一样不可亵渎。
本来,一行人对桥大山的体质很有兴趣,一开始还不断探讨研究来着,但是随着桥大山一句句‘俺不知道咧’,直接偃旗息鼓。所以圣庭国的香儿也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帮助桥大山找到当时的感觉。
便是普通人,知道这体质血脉的存在,也是能够慢慢摸索从而掌握的,但桥大山完全不在乎,或者说完全理解不了。
这让一行人很是无奈。
买了几件貂皮大衣,雇了耐寒的驽马,就朝着羌宿城出发。
赶了半天路,才到达羌宿城,而且天色也黑了下来。
一行人将从这里,前往公孙煞的陵园。羌宿城是昴星帝国最北边,是直面游牧部落的城池。当然,如今已经成为出口大城。
而曾经褫彪时期,最为激烈的战斗便是在这里打响的。待到平定之后,公孙煞就一直驻守在这,直到褫彪二世自戕。
这里可以说是公孙煞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后人将公孙煞葬在这里,也一定是符合其心意的。
但是不知道哪个风水先生那么厉害,竟然真的看出了这里的不凡,将公孙煞葬在了那些自封强者的陵墓之上。那大规模的翻土动工,竟然没有发现
随之时日境迁,就出了这一档子事。
外人看来有造化,这不假。但桥万龙等人看的更多了一些,便是陵园塌陷,公孙煞的棺椁也不可能不见,公孙氏若是不将棺椁找回来,如何有脸下在九泉之,有平常的机关也有法阵禁制双重保险。
这就更难解释,棺椁到底是怎么不见的了。棺椁又没有脚,便是塌陷也不会掉到其他地方去。苍佑还是有不少迷信之人的,知道这一件事情后,就开始作壁上观。
虽然聚集了很多人,但是那些莽撞进入全都没了声息的人,深刻地警示后来者。所以都在看雪蛟军公孙氏的动作,他们有的是人手,而且公孙煞的棺椁遗失他们不得不找回来。
随着修行之法现世,一些关于秘境之中如何如何的危险也纷纷呈现,心明如镜的人多得是。岳谨用‘安姿仙子’名头出的见闻录,虽然最新版还没有通行苍佑,但前面出的简易版已经足以让人意识到。
一个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一进入羌宿城,公孙白雪马上就被认出来了。回到这北地,公孙白雪就已经换上戎装,那明亮的铠甲,还有飘逸的殷红披风,想不被人注视都难。
公孙白雪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座院子,这是平常给军中重要将领,临时歇脚用的。
刚一进来,马上就有雪蛟军的人,拿着信件上门,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世兄,我父亲正在寂边城调度,没有来这里,很快就会有超过五万将士抵达这里。”公孙白雪拆了一封自己亲启的信件,而后见其他的信件交给桥万龙。
亲启的信件中,也说了不少的事,还有关于其他信件。
一封是公孙拒写给桥万龙的,还有一封竟是来自凌飞城,而且是当今小皇帝的信。M..
这可不得了。
公孙拒在给桥万龙的信中,写出了雪蛟军面临的问题。
很多人已经猜测到,墓葬群中的造化和秘境中的造化不一样。都盯着这里,若不是那血淋淋的事例摆在那,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成群结队开挖了。
雪蛟军收到线报,游牧部落方面已经在集结军队,数量恐怕超过十万之众。而雪蛟军的防线很长,整个北边都的小国都在蠢蠢欲动,调集五万大军已经让寂边城抓襟见肘了。
而且,这北边的地界上,有一些地方有人隐隐听到兽吼,显然是又有什么生灵出现,又需要调集人手查探,若有可能的话还要将之击杀,或者如同荡海军一样,将一个地方的民众迁退等等。
反正就是忙的焦头烂额,都差点要向外求救了。
桥万龙将这信中内容看完,转而看另一封信。看到上面的署名,直接丢给陈起劭。
“世兄。”公孙白雪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父亲在给我的信中说,前一段时间确实有人自称褫彪二世的后人,并且拿着信物而来的。想要雪蛟军听从其号令行事,我父亲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只说了句考虑考虑。”
雪蛟军中,很多人都是心向褫彪的,这已经烙印在血肉里。但是公孙拒身为雪蛟军统帅,自然不能一言以蔽之,几十万人有可能因为自身的决定,而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自然需要慎重。
而且,身为统帅所站的位置已经足够高了,自然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让公孙拒犯难,也因为这样原因,有些不敢与桥万龙相见。
“你让他想一想,褫彪存在的意义,让他自己决定。”桥万龙明白。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人都会灰变得。当时的条件是,舍下一身锅敢把皇帝拉下马。但如今的四大军团,那个不是家大业大,动辄几千数万人牵连。
若是发狠的话,那就是几万十几万人。便是一军统帅敢拼,但手底下的士兵呢?
如今也不是,那神秘的军师忽悠几句,就能让奋青一样的柳褫热血沸腾。也不是吹几阵风,就能让孔武有力的乔大彪,成为英雄成为象征的时代。
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知道了。”公孙白雪点头。褫彪是为了民众才有的,不管是褫彪大帝柳褫,还是褫彪二世,或者如今的昴星帝国。只要是站在民众的立场上,雪蛟军就为其挥洒热血。明悟着道:“另外,最新的消息。祖上陵园那里,之前进入的那些人,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了,那塌陷的口子变得更大了,而且层层向下塌陷。”
“目前,能够确定的层级有八层,最上面的三层都有人进入查探过,
“休息一晚调整一下状态,岳谨看看有没有什么必须的东西列出来。”桥万龙点头道,而后看向岳谨陈起劭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