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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60%,36小时佟贝贝戴着戒指去上班,办公室的同事看到了,立刻有人认出。
“这牌子超贵的!”
不懂的人问:“多贵啊?”
“比焦容那个大钻戒贵多了。”
佟贝贝不在意什么贵不贵的,戒指只是象征他已婚的身份。
他如今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离职什么时候办下来。
但大半个单位都因为他这枚戒指激动起来了——
焦容骚包骚了这么久,从前的“焦佟仲”大男主、人生赢家,现在却连个婚戒也比不上人小佟!
用私下里大家八卦的话就是:“那么大的钻,结果还比不上人小佟一个素圈来得贵。白炫了这么久,笑掉大牙。”
大家平时都在单位,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清二楚,也看得门儿清——
焦容不是自恃家里亲戚在总公司做高管,未婚夫又是前途无量的经理吗。
可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咱祝总有什么表示啊。
再看看人小佟。
辞个职都有祝总帮着鞍前马后。
这找的老公谁强谁弱,一目了然啊。
诶?小佟他老公到底什么背景啊?
大家都很好奇,便时不时有人委婉地打探几句。
佟贝贝口风一向紧,对私生活几乎闭口不谈,谁也没打听到。
还是祝总那儿漏出了些风声,说佟贝贝的老公是和他们单位有合作的某个甲方公司的大老板。
消息自上而下、从里到外的一传,如今换谁见了佟贝贝都要高看一眼——哪怕他马上就要离职了。
这日,佟贝贝坐电梯,电梯停下,其他人都下去了,只剩他一个,仲耀辉走了进来。
梯门合上,只有他们。
佟贝贝没任何神情,仲耀辉却表现得一脸不自在,还抬手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扭头看了同乘电梯的佟贝贝一眼。
“你的辞职函我早就批了。”仲耀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一句。
佟贝贝听到了,“嗯”了一声。
仲耀辉又抬手摸了摸鼻子。
“那个……”仲耀辉提起之前总喊佟贝贝进他办公室,“我之前还是挺欣赏你的工作态度的。”
仲耀辉:“把你叫去我那儿……”
楼层到,电梯门打开,佟贝贝就像没听到似的,径直走了出去。
仲耀辉:“……”
要说仲耀辉之前对佟贝贝没想法,那真是才怪了。
仲耀辉其实就是想泡佟贝贝,奈何佟贝贝软硬不吃,怎么都不肯就范,后来又来了个格外殷勤、会来事儿的焦容,仲耀辉才把大半的注意力都转到了焦容那儿。
事实上,哪怕已经和焦容谈婚论嫁了,在单位看到佟贝贝,仲耀辉心底还是挺骚动的。
用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在仲耀辉心底,佟贝贝就是那个“得不到的”“最好的”。
所以知道佟贝贝结婚了,还要辞职,仲耀辉心底是一万个不乐意的。
按照他的想法,他和焦容订婚了又怎么样,就算结婚,也不妨碍他对佟贝贝有意思。
直到祝总连着两...
次空降,还对佟贝贝关照有加,他才回过点味儿,意识到佟贝贝他是“碰”不了的。
仲耀辉:算了,长得好看的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仲耀辉理了理领带:何况他和焦容的订婚宴在即,暂时也得收收心了。
想到焦容,想到焦容背后那位在总公司颇有权势的表姨夫,仲耀辉的眼底闪过从容不迫的自信——焦容和佟贝贝,他当然只会选择在事业上可以帮到自己的那个。
至于佟贝贝……
仲耀辉心底轻嗤:高嫁了又如何,娶回去当个花瓶?
男人都喜欢好看的,他能不知道?
说到底,这世上从来只有跟他一样克制得住本能、会做选择的男人才能走得远、站得高。
等着吧,他以后还真要看看,佟贝贝那传闻中的老公到底有多厉害。
结果一转眼,订婚宴上,仲耀辉就见到秦岭。
“来,小仲,带你认识一下,这位就是麓山的秦总。”焦容的表姨夫含笑引荐道。
麓山家大业大、商圈新贵,仲耀辉自己就是做地产的,能不知道秦岭吗。
他赶忙热络地打招呼,神情间无不带着恭敬和恭维,姿态之低,隐约有些点头哈腰的意思。
另一边,焦容惊讶地看着佟贝贝:“你怎么在这儿?”
佟贝贝眨眨眼。
他今天是跟着秦岭来的,说是朋友家孩子的订婚宴。
此刻看到焦容,他一下反应过来,今天这订婚宴的主角,不会就是焦容和仲耀辉吧?
佟贝贝: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自助餐台旁,佟贝贝端着手里的鱼子酱,无声又无语地回视焦容。
焦容看着佟贝贝,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他以为佟贝贝故意的,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几步走近,压着声音,切齿地磨牙,问:“你什么意思?故意来捣乱?”
佟贝贝顿时觉得手里的鱼子酱都不香了。
故意?
他故意什么?
故意一声不响地过来参加订婚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给两位新人触霉头?
他们两路人,到底谁给谁触霉头?
佟贝贝没搭话,脚尖转了个方向,焦容哼了声,高傲地低声道:“行啊,来就来吧。”招待了这么多人,还嫌多一个佟贝贝吗?
焦容无不得瑟地说道:“我这订婚宴还行吧?”
六星酒店,最大的厅,请的人非富即贵。
跟着凉嗖嗖地问:“你不是都结婚了?老公是大老板吗?”
“怎么我看你连个喜糖都没有啊?”
“请柬呢?酒席呢?不会除了戒指这些都没有吧?”
焦容说着抱起胳膊,抬着下巴高傲地哼了一声。
佟贝贝没理他,神色如常地转身。
焦容觉得一拳头又砸在了棉花上,火气瞬间又起来了,抬手就要在佟贝贝的肩上搡一下,倏的,表姨父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焦容赶忙敛起神色,端出微笑。
表姨父不是独自来的,身边领着仲耀辉,还有一个焦容没见过的男人。
焦容见那男人眉眼深...
邃、气宇轩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疑惑。
仲耀辉端着手里的香槟走近,附耳低声:“是麓山的秦总。”
焦容:!
焦容正要含笑打招呼,眼一抬,却见那位秦总谁都没理,反而走向了佟贝贝。
佟贝贝和秦总就好像认识似的,两人站得很近,脑袋凑着脑袋,视线相交。
两人不知低声说了什么,秦总抬眼,唇边浮着笑意地看着佟贝贝,佟贝贝亦抬眸,含笑回视。
焦容耳边传来仲耀辉的低喃:“他怎么在?”
焦容也是满脸疑惑:佟贝贝认识麓山秦总?
表姨父这时笑了笑,收回看向秦岭那边的目光,为两人解惑道:“哦,那位是秦总的太太。别说你们,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
太太?
太太!?
佟贝贝和麓山秦总?
秦总就是佟贝贝的老公?
!!!
焦容和仲耀辉同时瞪眼看过去,齐齐震惊。
秦岭带着佟贝贝走近。
见这对订婚宴的主角面露惊愕,秦岭主动介绍佟贝贝道:“我太太。也是绿源的员工,不过最近要离职了。”
佟贝贝没看两人,礼貌地回视了表姨父一眼,表姨父对他笑笑,举了举手里的香槟,以示敬意。
表姨父也是率先开口的那个,很给秦岭面子:“秦总金屋藏娇啊,以前从来没听说你结婚,也从来没见过你太太,今天真是狠狠吓了我一跳。”
秦岭:“刚领证,还没正式公开。”
表姨父:“哦?这么说,我是最先知道的?”
秦岭:“必须。”
表姨父听得很开心,握着香槟哈哈直笑,继续和秦岭聊着。
旁边仲耀辉和焦容的脸色都很不妙,只是各自不妙得不太一样。
仲耀辉:佟贝贝的老公是秦岭?那他想泡佟贝贝的事秦岭知道吗?秦岭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有什么后果?会不会告诉焦容的表姨父?
焦容:难怪佟贝贝住金恒府、坐豪车,随便买张床就近百万。
佟贝贝怎么认识秦总的?秦总怎么会看上他?这种狗屎运怎么就落到佟贝贝头上了?
两人各怀心思,各自惴惴。
不过有一点非常统一——再看向佟贝贝,两人的眼神要有多酸就有多酸,酸得都能拿来泡N坛鸡爪了。
两人再一对视,相互又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各自根本不想看到的内容——
焦容:怎么,心心念念的人嫁了富豪,很遗憾?
仲耀辉:别没事找事。
焦容:我没事找事?到底是谁现在都没放下佟贝贝?!
仲耀辉:你有病?
焦容:仲耀辉!
对这些,佟贝贝一概不知。
他只是感叹世界之小,这第一次以“妻子”的身份跟随秦岭出来,就是这么一个他根本不想出席的场合。
好在秦岭只是待了一会儿便带着他离开了。
这场订婚宴留给佟贝贝的记忆,最终只剩下这家酒店的鱼子酱很好吃,没有别的。
这日,午饭后,人事的同事过来了,找到佟贝贝,热络又客气地表示离职手续走完了,“...
把电脑交了,你今天就可以收拾收拾了。”还格外贴心地递过来两个空纸箱。
佟贝贝根本不需要纸箱,电脑一交,抽屉拉开,取出简单的几样物品,起身、走人,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新生活,万岁\(≧▽≦)/
闵恒:“下午三点半,别忘了啊。”
佟贝贝放好纸,纸盒推进去,熟练利落地按了几个按键,打印机开始嘀嘀嘀地运作。
三点半。
佟贝贝看了看手表,在办公室不方便多说什么,便简单的“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闵恒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这个时候你应该方便的吧,溜出来一小会儿问题不大吧?”
闵恒:“约工作日也是没办法,谁让楚怀严那逼的朋友都是高规格的大老板呢,大老板忙啊。”
闵恒:“我TM当初到底是得什么失心疯了,跟楚怀严那逼前任变炮友就算了,还要给他朋友介绍相亲对象,妈的。”
闵恒:“不管了,贝贝你就当做慈善吧,看不上你就当跑出去喝了顿下午茶,回头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佟贝贝:“嗯,好。”
闵恒:“你在办公室啊?”
佟贝贝:“嗯。”
闵恒:“那行吧,有什么微信联系吧,挂了,不妨碍你上班了,免得你们办公室同事又哔哔你。”
闵恒:“挂了。”
佟贝贝:“好。”
电话结束,两份六页纸的合同也打完了。
佟贝贝把合同整理好,分别用回形针别好,走到李姐的工位旁,合同递给她。
李姐接过:“谢谢。”
佟贝贝点点头,正要走回工位,不远处仲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样貌俊俏的年轻男人神采飞扬地走了出来,经过佟贝贝,翻了一眼,什么招呼都没打,高傲地擦肩而过。
一办公室人都看到了,没人吭声,全在拿眼珠子悄悄地看,眼里的八卦欲都要溢出来了。
只有李姐对佟贝贝低声说了句:“焦容那人就那样,小家子气,别跟他见识。”
佟贝贝没有任何表露,神情自然地回到了工位,面朝电脑,手握鼠标,继续看那份他看了八万遍都不止的公司章程。
——这是家国企下的全资子公司。
佟贝贝考进来的,事业编,日常没活儿,除非李姐喊他去打合同、复印东西。
其实不止他,这个办公室的大部分员工都没活儿可干,大部分人连编制都没有,每天闲着过来坐满八小时,一个月几千工资,下班走人。
或许正因为太闲了,又是人人都有些大小背景的国企,办公室氛围极其不好,同事都特爱嚼舌根。
这不,佟贝贝正是最近这场热门八卦的重要角色之一,可惜不是男一,是个炮灰——
他们部门仲总三十出头,背景够硬,轮岗到他们部门,就是等着混够履历和时间,再被调走高升的。
这位仲总自从来了他们部门,便对佟贝贝“欣赏”有佳,有什么都爱把佟贝贝叫去办公室聊一聊。
聊多了几次,部门的人便都说仲总对佟贝贝有意思。
直到几个月前,考进来一个叫焦容的大学生。
自此之后,仲总办公室的“常客”就变成了焦容。
前些时候,有同事撞见仲总和焦容手挽手亲昵...
的一起逛街,大家这才知道原来焦容已经攀上了仲总的“高枝”。
办公室内为此好一通热闹,有空没空的,各个都在吃瓜。
而佟贝贝自认和两位当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莫名成了这只瓜里的可怜炮灰——全办公室都说仲总为了焦容抛弃了他。
佟贝贝心里叹气。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连瓜都不吃,猹都不是。
至于好友闵恒的那通电话——
闵恒有个前男友,很有钱,是个富商,叫楚怀严。
可惜两人除了床上特别合之外,其他哪儿哪儿都不合。
三个月前,两人和平分手。
三周前,两人在同一家酒吧遇到,一起喝了几杯,喝完滚了下床单,直接滚成了炮友。
五天前,楚怀严提及自己有个朋友,年纪不小了,想找个性格温和居家的,男生,问闵恒有没有人可以介绍。
闵恒拿楚怀严当炮友,也深知两人性格不合,一点儿也不想和楚怀严产生床榻之外的交集,直接说没有。
楚怀严却道:“你那个朋友,叫佟贝贝对吧,不是一直单着的吗?我看他性格挺好的,温温和和的,特别有礼貌,哦,还是事业单位的是吧,工作挺稳定的,名校毕业对吧?”
闵恒让楚怀严闭嘴,打谁的主意也别打佟贝贝的。
结果楚怀严靠着彪悍的技术在床上把闵恒“睡服”了,闵恒脑子一热,见色忘义,也同意了。
这才有了今天三点半的这场相亲。
而今天之前,闵恒给佟贝贝发了不知道多少条消息做深刻检讨,指天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精虫上脑、再干这种脑热的事。
闵恒:信我。
佟贝贝是信的。
不过他本身并不反感相亲。
因为他年纪不小了,也一直想找个人安定下来。
相亲的话,正合他意。
佟贝贝把那份公司章程来来回回又看了几遍,好不容易又消磨掉一点时间,闵恒的消息发了过来。
是份聊天记录的截图,顶端备注的“傻逼炮友”二字可以看出,给闵恒发消息的就是楚怀严——
【我朋友姓秦,具体先不说了,圈子里挺有名的。】
【开公司的,身家很高。】
【今年三十出头,单身多年,身高189,体重不清楚,反正不胖,也不秃,长得还成。】
【不是找男朋友谈着玩儿,是找伴侣,定下来就结婚的那种。】
【他对伴侣的要求——
30以内,180以上,不胖,性格温和、居家,合眼缘,本科,有没有工作无所谓。】
【性格要好,性格要好,性格要好。】
佟贝贝看完,心里有了点数,再看看时间,三点十分了,差不多了。
他起身,离开工位。
走到约见的那家咖啡店的时候,刚过三点二十。
他稍微提前了一些,觉得这是礼貌,不好让对方久等自己,但也希望对方最好准点,毕竟谁的时间都是时间,何况这会儿还在上班,他偷偷溜出来的,离开太久不怎么好。
结...
果一进门,就看到临窗的位子单独坐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身深灰色的西装,慰帖的西裤包裹着长腿,坐姿挺直,侧颜硬朗帅气,面前摆了杯咖啡,没动,反而在看时间,似乎是在等人。
佟贝贝其实不太确定,这个男人或许并不是他今天要见的人。
但男人的样貌和气质吸引了他,他还是迈步过去,走近到桌旁,低声礼貌地问了句:“秦先生?”
男人抬起目光,看到佟贝贝。
他点点头,站了起来:“我是。”
佟贝贝礼貌地笑了下,主动伸手:“你好,我是佟贝贝。”
男人也很客气,伸手和他握了下:“你好。”
—
“然后呢,然后呢?”
晚上,佟贝贝回到家,一边煮饭一边和闵恒语音电话。
闵恒在八卦他们下午的见面,刚听到佟贝贝说他们见面后先握了个手。
佟贝贝炒着西蓝花,边颠勺边道:“然后我们就坐下了,他把桌上那杯咖啡推给了我,说是帮我点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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