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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初一、初二,连着三天,佟贝贝都住在佟家的大宅子里。
反正也没事,不是玩儿就是吃,佟贝贝的手机半刻不离身,有的没的的,他就和秦岭在微信上聊一会儿,有时候来来回回能聊一整天,睡觉前还要再拨一个视频电话。
这日,初二晚上,秦岭在微信上道:【要不要过来玩儿?】
佟贝贝:【去你那儿?】
秦岭:【来我家。】
佟贝贝趴在床上,心口一跳。
秦岭:【带你喂喂鸡鸭,感受下农村生活。】
佟贝贝格外心动。
于是第二天他就借口找闵恒玩儿,和家里打了声招呼后,一张机票飞去了秦岭老家。
在机场的时候,闵恒给他打电话:“你不是吧?这么上赶着吗?”
佟贝贝:“好好说话,什么叫‘上赶着’。”
闵恒:“哦,对不起。”
改口,“你不是吧?这么积极吗?”
佟贝贝:“是啊,谁让我抗拒不了呢。”
闵恒:“你怎么不叫他来你家玩儿?”
佟贝贝:“我去他那儿有东西玩儿,他来我家就是见家长了。”
闵恒:“也是吼。”
顿了顿,“你可真够意思啊,自己去奔赴情郎,我蹲这儿给你圆谎。”
佟贝贝:“回来给你转个大红包。”
闵恒:“得嘞,少爷您好好玩儿,玩儿得开心。”
佟贝贝去秦岭老家的时候料想到路程会比较远,上了路才知道,是真的远:飞机落地后还要先坐车去县城。
到了县城客运站,下车,出站口走出去,一眼看到了秦岭。
佟贝贝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高高举起,冲秦岭挥着。
秦岭迎上来,边接过行李箱边问:“累吗?”
佟贝贝笑着道:“还好,确实有点远。”
秦岭提醒道:“等会儿坐车还要坐一会儿。”
佟贝贝摇头:“没关系啊。”
秦岭推上行李箱,带头往外走,走了两步,手往后一伸,牵住了佟贝贝。
佟贝贝愣了下,低头看了看两人握住的手,边快步跟上,边噙住笑意。
上车,秦岭边开车边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佟贝贝好奇地向外张望,“我看看你家。”
佟贝贝看了会儿,秦岭笑问:“看得怎么样。”
佟贝贝还在看,点点头:“规划得挺好的。”
秦岭:“别光看外面。”
佟贝贝回头:“嗯?”
秦岭:“也看看我。”
佟贝贝看着秦岭:“在看了。”
秦岭侧了下头,含笑问:“想我了吗?”
佟贝贝抿笑,不好意思地重新看向窗外:过了一个年而已,有些男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而佟贝贝过了这个年之后也很大胆。
他往窗外看了会儿,回头,“我们不是天天在联系吗。”
秦岭:“联系是联系,见面是见面。”
佟贝贝鼓起勇气地反问:“那你想我吗?”
秦岭笑了,目光注视前方,边开车边道:“想啊,当然想。”
佟贝贝笑意更甚,再次扭头看向窗外。
——调|情这种事,何止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简直是张嘴就来。
飞机转大巴,路上颠簸了大半天,如今又要坐车,...
佟贝贝累得直打哈欠,最终放倒副驾座椅,躺下补了会儿觉。
抵达的时候,佟贝贝没有醒,秦岭放缓速度,把车平稳地开进村口。
家门口停好车,见佟贝贝依旧没醒,秦岭解开安全带、侧身,默默用目光描摹那沉睡的侧颜:肤色很白,眉目画卷似的漂亮,笔锋立体挺直,鼻尖精致,抿着的薄唇粉嫩红润。
边看着,秦岭边禁不住想:怎么养得,养得这么好。
“哥!”
秦木杉不明所以地在车外敲玻璃,纳闷怎么回来了还坐在车里。
这一声动静成功把副驾的人叫醒了。
佟贝贝睁开眼睛,先是茫然地四顾了一下,醒神的同时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哪儿,边坐起来边问:“到了?”
秦岭问他:“很困?”
佟贝贝:“还好,有点睡过了。”
秦岭弯了弯唇角:“到了,下车吧。”
到了秦岭家,见了秦岭的弟弟和父亲,佟贝贝礼貌问好。
秦大海格外热情地招待他,秦木杉也十分客气。
秦岭先带佟贝贝上楼放行李,他们人一走,秦木杉就跟着秦大海屁股后面问:“那不会就是我未来嫂子吧?能长得比女孩子还俊?”
秦大海:“恁管恁哥!?去倒茶!”
佟贝贝则对秦岭老家挺好奇的,从进门开始就默默地用目光四处打量。
上了楼,佟贝贝道:“我以为大老板的农村老家都是新翻的六层豪宅。”
秦岭好笑:“我不在家,家里总共就两个人,有什么必要建豪宅?”
不过房子前两年确实新翻过,外面看不出来,里面的装修格外高档。
二楼的卧室更是要什么有什么。
佟贝贝进了房间,十分给面子的“哇~”了一声。
秦岭笑:“行了。”
佟贝贝问:“这是客房?”
秦岭:“我房间。”
佟贝贝一愣:“啊?”
震惊,“我们住一间吗?”
这是不是……
秦岭伸手在佟贝贝额头上轻轻弹了下:“想什么?你住这间,我住隔壁。”
“哦。”佟贝贝摸摸额头。
跟着问:“你怎么让我住你房间?”
秦岭:“我房间有卫浴,你住起来方便点。”
佟贝贝又“哦”了一声。
秦岭审视地看了看他,好笑:“怎么了,不住一起,很失望?”
佟贝贝无语:“秦总,你说这话就不太合适了。”
秦岭挑眉:“叫我什么?”
佟贝贝几步走近,飞快地凑到秦岭耳边,“哥!”。
喊完就出去了。
秦岭笑着转头看过去:过了个年,胆子大了。
佟贝贝是非常典型的城里小孩,亏得家里养得好,否则也是得分不清韭菜和稻子的。
如今到了乡下,前院有鸡鸭,后院有羊羔,就跟进了童乐园一样,看到什么喂什么。
边喂还边问秦岭:“没有猪和牛吗?”
秦岭:“有骡子。”
佟贝贝眼睛闪亮:“在哪儿?”
秦岭:“隔壁,拉磨用的。想看?”
佟贝贝拍掉手里喂鸡用的玉米粒:“好啊好啊。”
佟贝贝还盯上了院子里搭建的厨房里大灶台下#30340...
;风箱,拉推、拉推、拉推,好玩儿极了。
秦大海哭笑不得:风多了!火太旺了!菜要糊了!
秦大海眼神示意秦岭:把这孩子领走!快领走!
秦岭却格外纵容,特意用大锅烧了一锅水,纯让佟贝贝推风箱推着玩儿。
秦木杉看着这眼熟的场面,想起自己小时候这么玩儿,是要被他哥拎着后颈吊起来打的QUQ。
晚上,吃过饭,佟贝贝坐在院子里的摇椅里边晃边看天幕:有星星唉,不像城里,什么都看不到。
正边摇边看着天,秦岭走过来,看着他,脸挡住了视野。
秦岭笑笑,就这么看着他,问:“在看什么?”
佟贝贝摇着晃着:“在看宇宙。”
秦岭的脸凑近一些:“现在呢?”
“在看……”佟贝贝想了想,“在看我明天年中补发的奖金。”
秦岭哼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不挡着视野了,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佟贝贝却也不看天幕了,扭过头,看向秦岭。
秦岭:“嗯?”
佟贝贝缓缓道:“没有看到阿姨。”
秦岭“嗯”了声,解释:“生秦木杉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佟贝贝:“叔叔没有再婚吗?”
就算是城里小孩也知道,这对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常见的事。尤其还是在农村。
秦岭:“嗯,我爸妈感情很好。”
佟贝贝半躺在摇椅里晃阿晃,聊起自己:“我是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我生父是个想攀龙附凤的人渣,我妈把他甩了,怕后爹对我不好,就一直没有再婚。”
秦岭:“阿姨把你养得很好。”
佟贝贝:“是啊。”
顿了顿,“叔叔也是。”
他们都有着非常好的父与母。
两人对视着一起笑了下。
秦岭接着问:“所以你来乡下,阿姨知道吗?”
佟贝贝:“……”
秦岭就知道,问:“扯的什么借口?”
佟贝贝吐了吐舌头:“我说我去朋友家。”
秦岭:“几天?”
佟贝贝伸出食指和中指。
秦岭挑眉:“所以你后天就要走?”
佟贝贝点头。
秦岭教他:“不如索性说你出来玩儿,还能多待几天。”
佟贝贝后知后觉:“是哦。”
摸出手机,“要不然我现在打个电话?”
秦岭:“怎么说?”
佟贝贝:“说和闵恒出来玩儿。”
秦岭:“闵恒是谁?”
佟贝贝:“我朋友。”
秦岭:“你妈会信?”
佟贝贝想了想:“算了,不打了,等她给我打电话,我再找借口。”
秦岭忍俊不禁。
—
佟家主宅。
佟梦曦正打着麻将,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多了。
牌桌上有人问:“贝贝出去找朋友玩儿了?今晚不回来住了?”
“哪儿啊。”
佟梦曦摸牌,“什么找朋友,借口。”
“他估计去找他那个相亲对象了,还当我不知道。”
有人好奇:“怎么老是听你‘相亲对象’‘相亲对象’的喊啊,现在还不是男朋友吗?”
佟梦曦摇头:“我估计还不是,要是男朋友,也就...
不瞒我了。”
有人道:“谈了记得告诉我们啊,到时候让贝贝把人带回来,我们也帮他把关把关。”
佟梦曦笑着出牌:“好,一定。”
—
当晚,佟贝贝洗漱完躺到床上,深呼吸,满鼻腔都是秦岭的味道。
再一想这是秦岭的卧室,秦岭睡的床,佟贝贝裹在被子里直踢腿,开心得像一条拱来拱去的毛毛虫。
他给闵恒发消息,说自己住的秦岭的卧室,睡的秦岭的床。
闵恒:【哦,你想说明什么?】
闵恒:【四舍五入等于你们睡了?】
闵恒:【醒醒吧!想想自己是不是初吻还在!】
佟贝贝:【已经不在了。】
闵恒:【少来,亲脸不算。】
佟贝贝盘着手机,心道亲脸怎么不算?也是用嘴亲的啊。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佟贝贝抬起脖子,“请进。”
门开了,是秦岭。
佟贝贝撑着胳膊坐起来,问:“怎么了”
秦岭走进道:“拿个东西。”
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拉开床头柜,取出充电器。
秦岭边拿边看了看佟贝贝,佟贝贝也看着他。
当他们对视上的时候,秦岭拿着充电器,就着弯腰的姿势,手撑到了床边,与刚坐起来一半的佟贝贝,面孔对面孔。
默契而奇妙的,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秦岭看着佟贝贝,一点一点的,以极慢的速度缓缓靠近。
近无可近的时候,呼吸相撞的那一刻,秦岭偏头,敛起眸光,很轻地在佟贝贝唇上吻了一下,一触即分。
佟贝贝闭了闭眼睛,在这相触不过半秒的瞬间,感受到自己快跳的心口、秦岭的气息,以及亲吻时相触的柔软。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亲吻原来是这样的——令人心悸,令人无法呼吸,令人身心沉迷。
可这也未免太短暂了。
于是四片唇瓣刚一分开,察觉到秦岭马上就要“撤离”,佟贝贝撑着胳膊坐起来的同时,拽住秦岭的领口,偏头亲了过去。
——看似主动,其实生涩。
生涩到只知道闭上眼睛,唇峰相触。拽着领口的那只手也紧了,紧张的紧。
秦岭意外过后默默在心底闷笑,微眯着眼睛,用唇瓣轻轻地耐心地揉捻,觉得差不多了,才用舌尖撬开那因为紧张而咬得死紧的齿贝,唇舌纠缠……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分开,佟贝贝羞赧地轻喘着气,秦岭用手指托起佟贝贝的下巴,最后又吻了几口,边吻边气息绵长地说道:“这让我今晚怎么睡?”
佟贝贝调整着呼吸,面红脸赤地低声道:“你先的。”
秦岭从善如流:“嗯,是我。”
佟贝贝才注意到门没有关,脸更红了,提醒秦岭:“门!”
秦岭当即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上锁。
再坐回来,佟贝贝已经羞得闷进了被子里。
秦岭好笑地跟着躺下,轻轻地拉了拉被子,没拉开。
“贝贝。”他喊。
佟贝贝闷在被子里:“我要睡...
了。”
秦岭试图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还早,我们聊会儿天。”
佟贝贝:“不聊。”
秦岭哄着:“贝贝。”
两人一个在被子里、一个在被子里外,一个拉一个拽,相互僵持了会儿,秦岭索性掀开被子另一角,作势就要往里钻,佟贝贝这才掀开被子,露出通红的脑袋。
秦岭见状笑出来,这么害羞吗。
佟贝贝红着脸、默默咬唇。
秦岭把人拉过来,抱到怀里,哄着拍了拍,道:“别咬。”
又亲了一口道:“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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