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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知道自己有些反常。
他一向专注工作,高效忘我,且公私分明,私事私情不带进工作,工作也尽量与生活分开。
近来却很不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工作时候总是分心,无缘无故就会想起佟贝贝,想起他脸、眉眼,想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甚至想要联系。
是因为发生了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原因?
近来几天,他晚上总觉得不够;
清早明明已经准点醒了,还是忍不住抱着怀里人继续睡下去;
晚上也是,连班都不想加,到了七点,怎么都坐不下去,迫不及待就要走。
秦岭轻而易举便察觉到了自己反常,已经尽量在调整。
结果一调整,直接把老婆调进了自己出差同行名单里。
佟贝贝都问他:“我跟着,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
秦岭跟着听到自己回答:“江南这个时候正是春天,花都开了,刚好带你去看看风景。”
……?
回过神,他们已经坐上了飞机。
秦岭理智和心情立马有如实质地对立起来。
理智:这不对。
心情:很高兴。
理智很快不敌,像个泄了气气球,噗噗噗地憋了下去。
秦岭见佟贝贝一直看着飞机外,温声问:“怎么了?”
佟贝贝回头,指着飞机窗外:“云好白啊。”
秦岭看着佟贝贝,他心情真好啊。
—
李蒙跟了秦岭多年,大学一毕业就在麓山。
他从秦岭身上学到许多,也一直完美地配合着秦岭,多年来在工作方面发条一直勒得很紧。
这趟出差,是他这些年里最放松一次。
松着松着,终于能够正常地审视自家老板。
秦岭近来早归晚来、特别反常不假,但整个人就跟换了面貌似,没那么紧绷,反而变得松弛有度了——
该工作时候工作,时间久了会自己停下来,看看手表、椅子里靠一靠,小憩一下。
这在从前几乎没有。
在李蒙眼里,他老板一直是一根紧绷着压到最底弹簧:有最集中专注力,最高效思维,最雷厉风行处事手段。
不会有人比秦岭更擅长工作。
也不会有人比他花在事业上精力更多。
他是公司boss,麓山领头人。
是全大楼上下所有员工累了时候都会拿来勉励鼓励自己风向标。
可现在,这块弹簧不再紧绷了。
这次出差,李蒙看到秦岭趁着午休时间一边吃饭一边给佟贝贝打电话,含笑地问他伴侣现在在哪儿,逛了多少,有没有吃饭。
还看到秦岭在工作时候抬表看了看时间,不知想到什么,略微出了会儿神,回神之后抬眼看看一众同事,示意大家暂停、稍微休息一下。
又看到早饭时候,秦岭和佟贝贝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神情放松。
李蒙问自己,他到底在大惊小怪什么?
老板变了,变得能工作也会休息,有紧绷也知道放松,这是好事啊。
谁还能一年365天,天天高效运转、做着工作狂?
又不是机器。
何况老板还结婚了,有了伴侣。
李蒙第N次在心底感慨:结婚是有什么魔力吗?
这结了婚、有了伴侣,就是不一样啊!
同觉得不一样还有佟贝贝。
出来和在家就是不一样啊。
在家话,他早上不睡到八点半九点多绝对不会醒。
一出来,想到天气好、白天可以有地方玩儿,八点不到就醒了。
佟贝贝宅时候是真宅,出来有得玩、可以放松散心,也能早起晚归。
而他们这次住地方正好在这座江南古城市区,去哪个景点都很方便,打车可以到,公交也能直达。
佟贝贝于是天天戴着帽子背个包出去踏春,晚上回来,秦岭没工作了,他们就一起在附近网红打卡点吃个饭,吃完了手牵手地散散心,回酒店还能配合愉快地来一发。
唯一要说有什么让佟贝贝觉得不是很和谐……
也不能说不和谐吧。
和谐是挺和谐,非常和谐,特别和谐。
就是——
清洗干净,佟贝贝埋着头趴在枕头上,不明原因地哼了哼。
秦岭上了个卫生间,回到床上,躺到一旁,手搭过来,问:“怎么了?”
佟贝贝把头转过去,看着秦岭,眼睛带着结束之后水光,汪汪亮地回视着,哼唧唧:“有点太久了。”
秦岭没听懂,也没太听清,凑过去:“什么‘太久’?”
“那个,那个时间太久了。”
佟贝贝打了个哈欠,困。
秦岭把人抱进怀里,哄道:“这就是一次时间。”
他现在为了避免事后腰酸,已经把过程变得尽可能温柔。
这么一来,时间上自然会久一些。
要是想快点,就得激烈些,他又怕伴侣受不住,第二天又得喊酸喊疼、睡得醒不过来。
佟贝贝没料到情况会是这样,暗中禁不住欢喜地想,原来他老公这么棒。
但他还是跟秦岭商量道:“你控制一下,时间上稍微短一点嘛,就短20分钟。行吗?”
秦岭太吃佟贝贝撒娇这一套了。
佟贝贝语气一软,他立刻就同意了:“我尽量。”
而总体来说,佟贝贝对于最近和谐生活还是非常满意。
他觉得身心都很满足,尤其是身体。
秦岭去工作,他没有出门,一个人在酒店时候,还拿纸笔画了近来他日日可以触碰到、摸到那些肌理肌肉。
画完,他用欣赏艺术品般目光默默地看着,脑海里同时回忆着那些让他肾上腺素飙高画面,心情愉快同时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这样老公都被他找到了!
这趟短差最后一天,秦岭没随李蒙他们一起返程,反而和佟贝贝一起逛了这座江南小镇有名古城景点。
在景区,秦岭为佟贝贝拍了许多照片。
返程飞机上,飞机起飞前,秦岭从手机相册里挑了几张,发上了他不常更新动态朋友圈。
刚发完,一堆点赞留言。
秦岭放下手机,侧头看去,佟贝贝背靠座椅,正闭目小憩。
秦岭看到了,没有出声,始终看着,看了好一会儿。
乘务长过来打招呼,询问里程方面svip他有什么需求。
秦岭立即竖指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乘务长看看秦岭身边佟贝贝,理解地点了点头,放轻声音。
—
飞机落地,秦岭看到贾瑞一条消息。
点开却什么都没有,消息被撤回了。
秦岭只当贾瑞发错了,没放在心上。
秦岭去公司了,佟贝贝回家后才看到贾瑞消息。
贾瑞问他:【你老公是麓山老板?】
过了几分钟。
贾瑞:【哥们儿,看到了给我回个电话,我有事和你说。】
佟贝贝坐到沙发上,给贾瑞打电话,两声就通了。
贾瑞开门见山:“你老公今天发了条朋友圈,我跟他有个共同好友,那人喊他秦总,给你老公拍马屁,我才反应为什么你老公看着这么眼熟。”
“敢情是麓山大老板。”
这要换了平时,贾瑞肯定早开上玩笑了,这会儿没有,佟贝贝便知道肯定有事。
佟贝贝:“怎么了?”
贾瑞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怎么跟你说呢。”
佟贝贝这下更确定有事了,嗯了声,淡定道:“挑重点说,挑关键说,直接说。”
贾瑞:“成。”
贾瑞没和佟贝贝兜圈子:“是这样,我这边不是麓山乙方公司么,和麓山一直有合作。我们公司有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跟我关系挺好,去年被派去跟你们公司……”
佟贝贝打断:“不是‘你们’,是麓山。”
贾瑞改口:“被派去跟麓山接洽工作。结果被麓山一个什么领导骗心骗身,差点跳楼。”
贾瑞叹:“这事儿在我们这边当时闹得挺大,我本来以为麓山那么大一家公司,对员工要求严格,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结果好了么,在麓山直接不了了之。”
贾瑞:“贝哥,我这人你也知道,对身边人向来不错,说好听了有点爱打抱不平,说难听了就是有点喜欢多管闲事。”
贾瑞:“我本来不知道你老公是谁。不知道就算了。”
贾瑞:“现在知道了,就特想从你这儿走个关系,让你老公帮忙把我们公司小姑娘这事给捋一捋。”
贾瑞:“毕竟说难听了,麓山那什么骗人感情领导,完全就是借职务之便给自己谋私利。”
贾瑞:“当初闹得那么难看,闹得人家小姑娘又是打胎又是要跳楼,麓山这么大家公司,总得管管,是吧?”
贾瑞话在当晚就传到了秦岭耳朵里。
秦岭听完便拧起了眉峰。
他在公司没听过这件事,也没听到半点风声。
而麓山这么大家公司,对于员工行为准则是框定得非常严格,尤其是中层以上领导。
和乙方公司员工关系暧昧不清,就已经不被公司允许,何况是闹到女方差点去跳楼这种。
秦岭得到这件事详细时间和贾瑞透露一部分细节后,当即便给李蒙打了个电话,让李蒙去查查看男方在麓山具体姓名和职务。
李蒙听时候便疑惑:“既然在工作上对接过,我们这边那个人姓氏总该有。”
这一点秦岭自然也清楚。
但问题是,告知了这件事贾瑞只清楚整件事发生,并不知道男方名字。
据贾瑞说,男方并不是当事人女方接洽那个部门直接领导,但总归是个身份不低领导。
两人是在饭局上认识。
贾瑞知道秦岭会管之后,已经去联系女方了。
秦岭意思,这种事在麓山能被压下去,还不被他知道,一点风声都没有,男方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中层领导,应该是高管。
高管层发生这种事,就是管理上自上而下出了纰漏。
这时候麓山不先查起来,难道真要等女方开口指认?
李蒙表示明白,麻溜地去查了。
秦岭刚到家就处理了这档子事,神情都淡了,明显给气得不轻。
佟贝贝没说话,递了杯水过去。
秦岭接过,喝了两口,喝完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神色不好,顿了顿,表情敛起,道:“抱歉。”
他把工作情绪带回家了。
佟贝贝耸耸肩,没事啊。
他道:“你不用跟我抱歉,这件事本来也是我替贾瑞转达。”
秦岭点点头,人靠着沙发,脑子里已经转了一轮,把公司高管层从头到尾都捋了一遍。
佟贝贝看出来了,问:“有想到可能是谁吗?”
秦岭摇头,胸腔沉下,闷着气。
闷了会儿,察觉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扭头,这才发现佟贝贝坐在一旁、手撑着脑袋地看着他。
见秦岭回望过来,一直看着他佟贝贝抿了抿唇角。
秦岭:“怎么了?”
佟贝贝摇头:“没什么,就是没见过你这么‘严肃’样子,挺好奇,看看。”
秦岭脸上神色一下都散了,变回了平时在家神态。
佟贝贝还撑着脑袋,问秦岭:“你上班时候都是这样吗?跟在家差别还挺大。”
秦岭看不到自己脸,不知道自己刚刚坐在这儿时候是个什么神态,听佟贝贝这么说,估计脸色非常不好。
“嗯,会不太一样。”
佟贝贝“啊”了一声,道:“难怪这次出差时候,我看有几个年轻同事都挺怕你。”
秦岭很清楚自己在公司时样子,承认了:“确实。”
佟贝贝:“是因为凶一点方便管理公司吗?”
想到绿源祝总,祝总好像就不这样,反而还笑眯眯,对谁都挺亲切样子。
秦岭:“不是。”
佟贝贝疑惑,表情上写着:那为什么啊。
秦岭看着佟贝贝一副“好奇宝宝”表情,笑了:“因为我就这样,习惯了。”
佟贝贝“啊”一声恍然,表示知道了。
故作庆幸,“幸好你在家不这样。”
秦岭假设:“我要是在家也这样?”
佟贝贝举起两臂,胸口打了个×,说:“达咩。”
秦岭听懂了,问:“你还会日语?”
佟贝贝无奈:“叔叔,‘达咩’是表情包。”
秦岭哭笑不得。
夜里,秦岭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佟贝贝,喘着气地说:“再叫声‘叔叔’。”
“……”
达!咩!
两天后,秦岭出现在麓山大楼13层,几乎是怒气冲冲绷着脸大跨步穿过外面公共办公区,走进了魏晟明办公室。
而魏晟明就是当初和秦岭共同创业、一起建立麓山合伙人。
秦岭进办公室后,变色玻璃变灰、大门紧闭,明明外间听不到里面半丝动静,然而没多久,秦岭和魏晟明在办公室里大吵消息还是传遍了公司大楼每一个角落。
【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不过说真,就最近这两年,秦总和魏总关系真是越来越差了。】
【理念不合吧。】
【何止啊。】
又过了两天。
魏晟明被免去职务、罚薪半年公告被挂上了系统。
这次换成魏晟明冷着脸大跨步穿过外面公共办公区,一下推开秦岭办公室大门。
魏晟明两手撑着面前大班桌,一拳头在桌上砸下,怒火中烧地质问秦岭:“就TM为了这点破事,你就免我职!?”
“就TM为了一个女人!?”
吼完伸手一扫,把桌上文件全扫到了地上。
秦岭背靠大班椅,冷冷地注视着魏晟明一举一动,等他吼完,音调平静地开口道:“我真正想免你职时候,其实是上次帮你收拾烂摊子那次。”
秦岭坐起身,回视魏晟明:“‘就为了一个女人’?魏晟明,你能说出这种话,就配得上今天结果。”
秦岭:“现在,滚出去!”
事情在秦岭亲自过问下也算有了一个姗姗来迟结果。
始终没有露面女方托贾瑞向秦岭和佟贝贝表示感谢。
贾瑞也自己发消息给秦岭,说了声谢谢。
贾瑞:【改天一起吃饭。】
秦岭:【好。】
然而这日,老张开车,载着秦岭,回家带上佟贝贝,正打算去吃饭高架路上,一辆黑色奔驰GLS在虚线处别了他们之后,压着速度挡在了迈巴赫前面。
老张起先以为是大奔变道时候没看后视镜,心底骂了句,跟着打灯变道。
结果刚变道,大奔跟着变,像之前一样,先别再压速。
老张一个急刹,后排秦岭和佟贝贝跟着惯性,身体前倾再向后。
秦岭和佟贝贝这才注意到前车。
秦岭:“怎么了?”
佟贝贝跟着从后排探出目光。
老张:“前面车故意别我们。”
他戴着白手套手握紧方向盘,目光瞥向后视镜,以防后面跟着车、来不及会追尾。
秦岭看向前车,目光猝然变冷。
他没说什么,把车交给老张,收回目光,倾身向佟贝贝那儿,给佟贝贝系上安全带。
佟贝贝不明所以,问了句:“为什么?我们刚刚不小心别到他、挡到他路了?”
这是正常人思维。
但此刻发生事,显然没这么简单。
秦岭系完安全带,示意老张:“前面路口,下高架。”
“好。”
老张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目光注视着前车,说:“坐好了。”
七八秒后,老张变道加速再变道,一气呵成,成功把那辆黑色大奔甩在身后。
没一会儿,迈巴赫驶下高架。
佟贝贝扭头看身后,大奔还在跟着。
秦岭:“找个路边停。”
迈巴赫在一处空旷路边打双跳停下,大奔开到了前面不远处,跟着停下。
秦岭道了句“锁车”,便径直下车。
一下车,“哒”一声,车门被老张锁上了。
佟贝贝眼看着秦岭一步步走向前车,走到架座旁,伸手拍了拍车门。
很快,大奔车门从里面被推开,刚开了条缝,佟贝贝就看到秦岭从外面握住门把手一把拉开了车门,里面人没有防备,一个趔趄、身形前倾,秦岭拉开门,一把拽住对方领口,利落而气势汹汹地将对方从车里扯了出来,按在车边。
佟贝贝惊讶,问老张:“是认识人?”
老张:“魏总,哦,错了,前魏总,老板合伙人。”
原来他就是那个合伙人啊。
佟贝贝纳闷:“合伙人别我们做什么?”
还是在高架上,也太危险了。
老张幽幽道:“吃饱了撑,拿自己命报复老板呗。”
佟贝贝更纳闷了,问:“报复?”
老张扭头,满口吃瓜语气:“秦总前几天刚免了他职,还罚了他半年薪水。”
免职,罚薪?
怎么这么耳熟?
佟贝贝恍然,这合伙人原来就是那个借职务之便骗人女孩儿感情骗子啊!
抬眼看去,前车那儿,秦岭按着他合伙人,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岭抬手就在合伙人脸侧车窗玻璃上砸了一拳,合伙人吓得偏头,秦岭冷冷地松开手,转身回车上。
车锁解开,秦岭拉开车门,带着一身寒气地坐了进来。
佟贝贝看看他,没说什么,老张了解秦岭地问了句:“还去吃饭吗?还是回家?”
秦岭绷着脸瞥向车窗外,没有答,老张看看后视镜,佟贝贝道:“掉头回家吧。”
秦岭沉了口气,调整神色:“去吃饭。”
佟贝贝手覆上秦岭手背,声音温和地劝道:“回家吧。”
闹成这样,也没心情去吃饭了。
迈巴赫在路口掉头。
回家之后,秦岭明显心情欠佳,不说话、沉着脸,站在阳台无声地往外眺望。
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秦岭转头,看到递水给他佟贝贝,佟贝贝冲他温和地笑笑,说:“心情不畅时候就喝点水吧,把心口烦心事都冲下去。”
秦岭接过水,喝了一口,烦躁心情因为伴侣安抚,果然淡了不少。
佟贝贝从没和秦岭在家聊过工作事或者工作人,这是第一次。
他对秦岭道:“要跟我说说吗?”
秦岭握着杯子,眺望窗外,过了片刻,缓缓道:“我和魏晟明是大学同学。”
魏晟明比他大好几届,秦岭刚上大一时候,魏晟明已经在读研一了。
秦岭那时候从农村出来,想要翻身心情很迫切,遇到认识了魏晟明,魏晟明恰好也有创业决心,两人一拍即合。
一开始时候,两人非常合拍:秦岭聪明、能吃苦、不怕累、脑子活,魏晟明时间充足、愿意东奔西跑、有能力。
他们搭档得不错,公司在初期虽然运转艰难,但也算慢慢步上正规,靠着扎实设计图稿和非常不错信用度,逐渐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有了固定客源。
后来,靠着当年法国公司那个大楼项目,麓山一战成名,事业逐渐得到拓展。
再后来,麓山稳步且迅速地发展着,秦岭成了大老板,魏晟明也跟着成为麓山股东、高管。
近两年,随着地产热退去,秦岭和魏晟明分歧很大。
秦岭认为地产虽然已经过了黄金期,但国内市场依旧有比较充足发展空间,麓山在设计上一直是强项,售出楼盘和房型也一直颇受好评,麓山专注地产没什么问题。
魏晟明则认为地产是未来夕阳产业,麓山应该趁早转型,因此近两年频频申请召开股东会议,乱七八糟方向投了不少。
两人因此逐渐不合。
秦岭:“我们私下谈过很多次,次次都是不欢而散。”
秦岭:“记得上次过年时候我出差,回来还带你参加了一个商务宴、还找苗老师通关系那次吗?”
佟贝贝点点头。
秦岭:“说白了,那就是魏晟明在故意摆烂。”
故意把好好一块地搞砸。
佟贝贝想了想:“他这是损人不利己。”
秦岭点头:“他故意,故意给我找不痛快。”
秦岭:“我那时候就想撤他职,这次这件事,算是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秦岭:“我已经找不到让他继续留在公司理由了。”
佟贝贝想到今天:“然后他气不过,开车来别你?”
秦岭点头。
佟贝贝心道,这什么小学鸡做派?
佟贝贝看出来秦岭心情不好,也心知为什么不好。
佟贝贝想了想,温声宽慰道:“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吧,和不同人在不同路口分分合合。”
“有时候想细究下原因,最后发现可能原因无非就是‘你变了’,或者‘我变了’,要么‘大家都变了’。”
秦岭看向佟贝贝。
佟贝贝认真地温和地看着秦岭:“你没错。”
秦岭心中触动,拥住了佟贝贝。
一句“你没错”,轻松化解了他心烦。
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站在麓山巅峰处。
“不过,”佟贝贝靠在秦岭怀里,突然来了句,“你今天从车上下去,把人从车里拽出来,还有砸那一拳时候,真好man哦。”
秦岭一愣,啊?
佟贝贝搁在秦岭胸口手开始画圈圈。
秦岭低头,佟贝贝抬眼,目光里带着仰视。
呃……
秦岭从没被佟贝贝这么仰视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有定期健身打拳。”
佟贝贝立马露出星星眼:“你还会打拳?”
疑惑:“没看到你有拳击手套。”
秦岭:“放健身房了。”
佟贝贝:“你一周健身几次啊?”
秦岭:“至少三四次。”
佟贝贝:“我怎么都不知道?”
秦岭:“公司有健身房,公司附近也有。我基本都是上班时候抽时间去。或者出差时候在酒店健身房。”
近期倒是去得不那么勤了。
佟贝贝抬着自己星星眼,仰视道:“这样啊~”
秦岭被这么看着,越发想笑。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笑了出来,边抱着怀里人边伸手刮了下佟贝贝鼻尖,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佟贝贝诚心诚意,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man哦。”
秦岭忍俊不禁,十分受用。
见佟贝贝还这么看着自己,心念一动,道:“下次健身时候带你一起?”
佟贝贝立马点头:“好呀好呀。”
秦岭:“带你跑跑步,做点力量训练?”
佟贝贝一脸不要地摇着头:“你练,我在旁边看你。”
秦岭太吃这套了,笑着抱住人,根本舍不得松手。
也跟着就把什么魏晟明、矛盾不合抛到脑后。
世上只有老婆香。
他低头在佟贝贝额头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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