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动作都快点!”
“明天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了,今日必须把这些收尾工作做完了!”
“六爷,你别歇了。加把力,把那几尊立像赶紧立起来。”
水晶龙宫中极度繁忙,龟丞相则是最忙的那一个。
敖耿刚伏在地上歇了没三口气,就被龟丞相催着起来了。
敖耿不满地轻哞了声。
还让不让龙活了!
五十鞭打得我皮开肉绽,伤都还没好利索,又连着干了几天活。
才歇了没两口气,你就让我起来干活?
只是他现在敢怒不敢言。
龟丞相现在可是钦命登基大典筹备小组总指挥。
龙宫上下除了那几位客人和寸心以外,都要听他调遣。
别的不说,三个保安现在都撸起皮套干得热火朝天的。..
龟丞相见敖耿还在喘气,催促道:“六爷,那三尊塑像可是今日最大的事,您可不能偷懒啊!”
敖耿苦着脸点头:“知道了。”
走到了三尊塑像前,派大星三个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六,你赶紧的。”
派大星朝他招了招手。
敖耿“嗷呜”了一声,乖乖走到位,转过了身。
随后,他身上便被套上了几道又粗又长的铁链。
“我喊一二三,你就发力哈!”
派大星朝他屁股上拍了下,和其他两个保安各自退到了三尊塑像边上,扶住了三尊塑像的边缘。
“一!二!三!起!”
随着派大星一声令下。
四龙同时用力。
三尊高百丈的塑像被缓缓立了起来。
正在忙碌中的海族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齐齐看向了那三尊缓缓而起的塑像。
三尊塑像,两男一女。
左手侧的是一个长髯布衣的中年人,正是萃华池书院的祖师爷屈自清。
中间的是一个年轻人,温和大方,不用说,正是关某人。
右手侧的自然就是第四百四十五任天龙皇,敖寸心!
等到三尊塑像立好的刹那,整个龙宫工地一片欢腾。
当然,海族的欢腾是送给他们的天龙皇的。
左边那两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大声喧哗。
龟丞相背手看向了竖起的三尊塑像,忍不住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他老龟服侍了两代龙王,总算见到新皇登基了!
虽然在龙宫中竖起人族的雕塑,有些海族私下里和他抱怨过,可知道一些事情内幕的龟丞相却吹胡子瞪眼道:“你们找陛下和六圣抱怨去!”
从龟丞相的角度来说,在这里立上关先生的塑像,那是理所当然。
若没有关先生,怎么会有三公主的今日。
龟丞相他也不会解了千年来的梗在胸口的死结。
他看了眼远处正在驼碑缓行的敖霸下,不禁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没有忍心对敖霸下下了杀手。
毕竟这是她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了...
龟丞相虽然没杀他,敖寸心却罚他驼龙宫纪事碑千年,算做惩戒。
龟丞相收了回了视线。
看着周遭忙碌的场景,心中豪情不减当年。
以前他虽然挂着丞相的名头,其实更多的是扮演了三公主私人生活管家的角色。
如今,三公主登基在即,龙宫中的一应事务也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龙族的几位公爷也被剥夺了相应的权力。
如今的龟丞相,在龙宫之中,可以说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龟丞相的丞相二字总算是实至名归了。
他忍不住随口吟出了关忘文昨日劝他出来担当总指挥大任时送他的诗句: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
“关先生真的是说到老龟我心坎中去了!”
想到此,龟丞相顿觉得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
龟魂燃烧!
“快快快,塑像立好了,配套的围栏啊什么都赶紧做上去!”
......
与龙宫工地的忙碌比起来。
龙宫刚重修好的一个偏殿中却十分地悠然自得。
“碰!”
寸心换了身简单的长裙,指着马悟空刚扔出来的大饼道:“别拿回去,放那!”
马悟空看了眼寸心的牌:“我说你都碰了两手了,还碰?等下做出来小卡拉米的牌来,输钱了不许哭。”
马悟空话还没说完,小白和李流荧同时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拼命地朝他挤眉弄眼。
寸心嘿嘿笑道:“我现在有钱,不怕输,主打的就是一个痛快!”
马悟空三人:“寸心(三姐)真霸气!”
“来来来,今天我告诉你什么什么叫刮痧也能刮出一片天!”
寸心把身前的牌往前一倒:“明牌,三节棍!”
四人打牌打得火热,石文山和关忘文两人却在一旁喝酒聊天。
石文山的脸颊通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他晃了晃两人中间茶几上的酒壶:“没了?一壶酒就这么喝完了?”
“上酒上酒!龙宫的酒壶怎么也这么小,还没喝就没了?”
一旁的关忘文:......
一壶酒,石文山总共就喝了两盅,手里的第二盅才喝了半口,可不是没喝就没了么?
敬酒的时候,还十分豪气:“来,忘文兄!我敬你一杯!”
结果就是关忘文喝一杯,
真的是......又菜又爱玩。
内侍过来换上新酒,石文山拿起来酒壶往酒盅里添了一点。
“忘文兄,我敬你!”
又来!
关忘文端酒笑道:“文山兄,要是醉了咋们就不喝了吧?”
石文山抿了下酒盅边缘,把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减少的酒盅放下,然后“呼”地吐出了一口酒气。
“这才到哪啊!忘文兄,你这是看不起我石某人么?”
关忘文苦笑道:“文山兄,你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石文山拍着桌子道:“你我明明岁数相仿,你都那样了...我还这样的,换成是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不说你了,就说马悟空,入门比我,修儒比我短,拿了解元不说,连立言境都进了。我,我......”石文山又抿了一小口酒,“嘶...哈......”
“借酒浇愁愁更愁,我石文山从来是以饮酒为乐,从来没想到竟然有借酒浇愁的这天。”
关忘文忍不住吐槽,你拿这么点酒去浇,愁都要枯死了!
石文山长叹一声,突然转头看向关忘文道:“忘文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文山兄但说无妨。”关忘文笑道。
“你看看,能不能,那个,能不能帮我...帮我和悟空一样......”
石文山一边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斟词酌句道。
关忘文干笑两声:“你这两天一天天找我喝酒,喝了又在长吁短叹的,就是为了这事?”
石文山面色有些尴尬:“是...是吧......忘文兄,你看......”
关忘文看着石文山夹杂着希冀,又有些担忧的神色,犹豫了片刻。
他实在不忍拒绝石文山,可片刻后还是摇头道:“文山兄所求,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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