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容泽和乔瑜那四年的事情,陈旭延并不是特别清楚。
他从小和容泽相识,可是容泽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一个特殊的军队,那里几乎与世隔绝。
他只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容泽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保障,每天在枪林弹雨中活着。
他会去那个地方,未尝不是想有朝一日攒足和容家抗争的本事。
后来他的确成功了,容家成了他的,没有再敢与其争锋。
可是两人再见的时候,却不是因为年少时候的友谊,反而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容泽找到他,告诉他,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人,他找不到了。
而前不久他也知道,那个人是乔瑜。
他因为乔瑜,得了情感障碍。
这种病无法接收到别人对他的好意,他也没办法表达情感,算是一种算不上多严重的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是久病的容泽,在遇到乔瑜之后,就已经急着想要摆脱病魔的控制。
否则容家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他喝下藏着兴奋剂的香槟。
陈旭延不知道容泽在见到失忆之后的乔瑜的心情是怎样的,如今他忘记了和乔瑜的那些年,也不知是好是坏。
“李特助怎么样了?”容泽明显对乔瑜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提起了李特助。
“这件事你问他有什么用?”病房门被人推开,墨凉城一身风衣,双手放在口袋里进来,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他看了陈旭延一眼,“我说容泽,陈旭延就是一个医生,啥都不懂,你干嘛什么事情都问他呀?”
容泽淡淡的看向墨凉城,他挑眉:“你这是从哪儿来?”
墨凉城不客气的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搭在靠背上,一副全然放松的状态。
“当然帮你处理哪些人去了,你知道容家那些傻子现在怎么样了吗?”
陈旭延:“也不能说他们是傻子吧?毕竟容泽可是差点儿就没命了。”
墨凉城会意,笑得戏谑,吹了个中途就破了的泡泡后,附议,“也对!容泽这可是聪明人,也能在他们手上吃个亏,啧啧,哪些人也还是有点智商的。”
对于陈旭延和墨凉城的讽刺,容泽半分不在乎,他双手握在一起,看着墨凉城:“他们不老实吗?”
“不老实的是被抓进去的容桦,这故意杀人罪若是没办法翻案的话,我们再做点儿手脚,保管他在里面出不来了。不过这容桦倒真的是坑队友的存在,一直在拉扯容松。”
“呵。”容泽面上带着丝冷意,“那酒不就是容松端给我的,凭借容桦那智商,再来十个他也比不过容松。容老爷子说什么了?”
“他现在在医院里,整天嚷着要你想办法把容桦给弄出来,气急了把你和容松一起骂,这偏心偏得是相当的明显了。”
容泽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可他还记得在崖底山洞之中醒来时的冰冷,以及之后火光消失的冰冷,甚至,也会想起乔瑜那个女人。
他道:“既然容桦想要容松进去陪他,那么我们就帮帮他吧,到底是我三伯,孝心还是得敬一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