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一点,倒是个不错的人。”
“告诉他吧,孩子总是无辜的。”
“属下遵命!”
“怎么,有话要说?”
小路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明显了。
“奴才斗胆问一句,若是救下李大人的女儿,李大人一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所以,没有必要事先提醒。
按照利益最大化来说,白苦瓜完全可以不救李裕厚的女儿。切切实实被伤害到的人,会是一把很锋利的刀,对搬到丞相会下死力。
“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可以不经历的苦难还是不要经历为好。”
小路子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跟以往一样站在一旁继续当一个透明人。
正为了夫人忙前忙后找药的李裕厚不敢想,家里人居然盯上了他的女儿!情感上觉得自己的哥哥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理智却告诉他,李裕华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放弃,何况是侄女。
......
“二弟,二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小侄女她出事了!”
“大伯父?”
正在后堂陪着母亲的李明蓉从屏风里面探出了个头。她刚刚好像听到了大伯父喊她。
“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李裕华尖锐的声音吓了李明蓉一跳。她立马缩回去,找躺在后面的母亲寻求安抚。
“明蓉不在家中,还能在哪里?而且大哥似乎很惊讶?”
看着李裕厚一脸疑惑的样子,李裕华心里急打鼓。这,送过去的不是李明蓉,那会是谁?
“是这样的,我收到友人给的消息,说是明蓉被绑走了。一时惊惧交加,故而失态了,明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裕华恍恍惚惚离开了,李裕厚没有追问。他进去后堂,看着乖乖扑在夫人怀里,巧笑嫣然的李明蓉,心里暗下了决定。
第二天,李裕厚直接就将那些人的口供张贴在了大理寺门口。这件事情的确跟丞相府的小公子关系不大。但,罪魁祸首却是丞相府的小姐,苏岚馨。
告示一出,丞相府的小公子只是被训戒了一番。他对皇家公主不敬,是事实。
“禀皇上,罪人苏岚馨并不在府中。”
李裕厚奉命去拿人,但是没有找到苏岚馨。丞相只说自己的女儿离家出走了,拒不配合李裕厚的询问。
“小路子,传朕口谕,丞相教女无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
“奴才遵旨!”
红尘阁里,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外面守着的丫环被吓得心肝颤,畏惧地看着地板。
“这怎么还没消停?”
自从听到丞相那边传来的消息,这屋子里的人就没停过。
“何妈妈,里面放着的可是最好的东西。”
之前这屋子都是给清白还在的花魁住的,那叫一个清新雅致。为了抬高花魁的身价,里面的东西个顶个的好。跟在何红霞身后的小丫环不明白,就这么个姿色的女人,为什么可以直接住进去,还不用接客?
“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被打了一巴掌的小丫头内心不满,何妈妈就知道拿她出气,有本事收拾里面的人啊!
何红霞哪里是不想收拾,而是不敢收拾。每天看着新报上来的账,她心里都快呕死了。她楼里姑娘们一天赚的都可能不够这位小祖宗砸的。
“送些次品上去。”
被砸怕了的何红霞让身边的小丫头去安排。
“何妈妈,上次送上去,姌姐被好一通打呢!那位贵客的鞭子有倒刺,姌姐的伤到现在都没养好。”
小丫头通过何红霞的态度和这些日子的作为也知道那是个不能惹的贵客。知道归知道,但是也无法浇灭她对那人的嫉妒,特别是在她无意间知道那人的身份之后。
“姌姌的伤怎么还没好?”
这才几天啊?还是破了皮流了血,哪那么容易好。心里是这么想的,小丫头嘴上还是很担忧,“是啊,姌姐这几次都不敢见恩客了。”
姌姌的恩客是兵马司的小头头,不是多大官,但家里势力不弱。
“让人支银子,出去请个好大夫看看。”
“何妈妈心真好,我替姌姐谢过您了。”要不是你让她去,她也不至于遭这么一番罪。被打了还不给请大夫,没死也是她命大。
“贫嘴,去吧。”
“姌姌姐姐,你好点了吗?”
小丫头看着靠在床头的姌姌,眼里闪烁着关怀。
“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但她眼泪却流个不停。她离开这里的希望没有了。
“不就是一个通缉犯嘛,居然要赔上姌姌姐姐你,真不知道何妈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丫头嘀嘀咕咕,一脸愤懑,“姌姌姐姐,你好好养着身子,不要多想。”
“嗯。”
小丫头离开,姌姌让身边的人去打听,最近多了什么通缉犯,特别是女子。
打听消息的人很快回来,姌姌嘴里念叨着,“丞相府的小姐吗?”
......
兵部尚书府
“混账东西,谁让你这么做的?”
被打的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作态让坐在主位上的人更加生气。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都说老来子老来子,兵部尚书格外疼这个小儿子。但这小儿子却不是个省心的,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祸事。
“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你睡着睡着把脑子也睡没了?”
“姌姌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小孙子!”
“老子不认!她是什么排面上的人,有资格为我们尚书府生子嗣?”
被罚跪的男子不吭声,但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服。
“现在得罪了丞相府,你这是要往死里害你爹啊!”
“反正皇上也要整丞相,你帮皇帝不好吗?”
好什么好?皇帝明显是要裁人的。兵部尚书的姻亲可不少,安插进各部门的人也不少。
“混账东西,滚去祠堂跪着!”
男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去了祠堂,连声求情的话都没说。
“逆子!逆子!”
“老爷,这也不能怪孩子啊,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儿,就这么没了,我听着都心疼。”
那个女人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但也是从清清白白的倌儿就一直跟着自家儿子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儿子第一个孩子,大夫都说是个男孩。
“心疼又能怎么样,谁让你相看回来那么个货色?”
“老爷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