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李嫣儿等人闻声看去,只见画像有的地方闪闪发光,犹如无数细小的星星,一片一片的,而有些地方并无光芒,黑黑的一片。
萧靖北深深皱眉,不悦地问道:“这能证明什么?”
“这能证明这幅画像根本不是我弄毁的。”江蔚晚掷地有声地说道:“看清楚了吗?方才我碰过的地方闪闪发光,而我没碰过地方却没有发光,萧靖北,你看清楚了,画像我没碰过的地方都是烂的,毁坏的地方。”
“我的手沾了一种会发光的粉末,凡是我摸过的东西都会发光发亮,方才你将画像给我的时候,我的手碰过的地方都在发光发亮,而我没碰过的眼睛,面容这些地方,是不是没有光,黑的一片。”
萧靖北俊美的脸微微一暗,俊眸掠过一丝诧异之色,然而很快他便回复了常态,双手背在身后,冷声道:“然后呢?”
江蔚晚心口堵得慌,答案已经这么明白了,他还要视若无睹?
“萧靖北,证据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我碰过的东西都会发光发亮,而老王妃的画像毁掉的地方根本就那发光发亮,那就是画像我之前就没碰过,根本就不是我弄坏的,毁坏画像的另有其人。”
璀璨的月色下萧靖北的俊脸诡秘莫测,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铭儿见自家王爷未出声,她晶莹的眼眸瞪着江蔚晚,讥讽地开口道:“王妃娘娘,你也太放肆了,你怎么可以直呼王爷的名讳?难道娘家连最基本的妇德也没教过你?”
她的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奴婢纷纷讥笑地议论起来。
“王妃娘娘大字不识,而且自幼在乡下长大,她能懂什么礼数,妇德这些东西,估计她都不知道指什么。”
“是呢,她不过是乡野丫头,粗鄙不堪。”
“若不是陛下赐婚,她怎么能嫁给我们王爷呢,她这样的乡野丫头放在京城都没人娶,只能嫁给乡下的鳏夫。”
“她能嫁入秦王府,也不知道她踩了什么狗屎运。”
萧靖北绝美的面容平静无波,看不得出一丝喜怒,即便听到奴婢们嘲笑江蔚晚,他依旧沉默不语,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越发深沉幽暗,直勾勾地落到江蔚晚身上。
江蔚晚广袖一挥,一双美目不悦地瞪向铭儿,凌厉地怒斥她。
“铭儿你一个小小奴婢,敢非议主子,谁给的胆子,你说本王妃是乡野丫头,没有礼数,那你们是什么呢?以下犯上,没有尊卑,这是谁教你们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铭儿吓得面色发白,惊恐地看向江蔚晚,“说什么话呢!你这是在骂王爷吗?”
“难道不是吗?”江蔚晚将画像收起来,檀唇勾勒出一抹绝艳弧度,“一个奴婢见到本王妃,应该称呼您,娘娘,你动不动就你,你,难不成你的地位比本王妃高不成?你这种没有教养的丫鬟,本王妃今日就该让你知道什么是礼数。”.
语罢,江蔚晚疾步走到铭儿面前,抬腿就踹到她的膝盖上。
铭儿吃痛一声,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痛得双目通红,哑声哭道:“王妃您怎么出手伤人?”
江蔚晚嗤笑道:“谁伤了你?你拿出证据!再说你作为奴婢以下犯上,即使我伤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铭儿难过地哭了起来。
“王爷,王妃太欺负人了。”
萧靖北面无表情地站着,在冉冉光晕之中从容优雅,清贵无双,一双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蔚晚。
江蔚晚见铭儿一副装可怜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反胃,声线陡然提高了几分音贝,冷冷提醒她。
“没人告诉你,像你这种奴婢见到本王妃要三拜九跪的请安,主子在说话的时候就没你这个奴婢的事,本王妃与王爷说话得时候,你若是在给插嘴,本王妃就掌你的嘴。”
铭儿微微一颤,下一刻她泪光盈盈,怯弱地说道:“王爷,奴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奴婢……”
“住口。”萧靖北沉声开口喝止她,“本王说话,不许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