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书斋仍旧烛火通明,王府的人都睡下,四周静悄悄的,江蔚晚怕吵醒人,轻手轻脚地走在廊檐之下,脚步声踏在青砖上,发出轻柔的响声。
江蔚晚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斋的门,放眼望去林林总总的书籍整齐的堆放在书架之上,那副毁坏的画卷放在案几上,她来不及细细观察四周的环境,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案几前。
在后世她学过一些绘画,修复老王妃这样的画卷,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乎,她从自己携带的实验室里拿出自己备用的画笔,还有修复工具,开始修补老王妃的画像,烛火下,她神情专注,一举一动优雅动人。
躺在书架之后的萧靖北迷糊间听到动静,他勉力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继续躺下。
江蔚晚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老王妃的画像修复好了,等她搁笔,收拾东西时,听到萧靖北沙哑的声音。
“水……”
江蔚晚吓得面色发青,心口犹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着,她正欲离开,却发现书架后面的人并没动静了。
想到萧靖北身负重伤,江蔚晚并没着急离开,而是过去看看他。
冉冉烛火下俊美的萧靖北双眸紧闭,线条完美的下巴紧绷着,一张精致的面容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他蜷缩着身躯似乎在隐隐发颤。
他在发烧?
江蔚晚皱了皱眉,在心里暗暗想着,下一刻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他。
到了软榻前,江蔚晚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感炙热,滚烫如火,很是灼热。
江蔚晚心下一惊,赶紧给他把脉,脉搏跳动的厉害,凶猛的犹如洪水。
难怪她进来这么久了,他也没察觉到了,原来他是昏过去了。
江蔚晚在心里腹诽他,这家伙绝对没按时吃药,若是按时吃药,伤口不至于再次发炎,更不会烧得晕过去。
她忙是将他的身躯摆正,给他打消炎,退烧的针。
将他放平,江蔚晚对上他惊为天人的绝美容颜,此刻即便是睡着了,他的眉峰依旧深深皱在了一起,像永远解不开的绳索。
江蔚晚看着他绝美容颜,不禁有些发呆,这男人真是好看,比后世的某某流量小生还帅,还要好看妖冶,就是有些渣,不然还真是完美男人。
江蔚晚给他喂下了药,想查看他的伤势,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然而双手刚碰到萧靖北的衣袍。
萧靖北止不住地发颤,虚弱地说道:“冷,冷……”
江蔚晚环视着四周,寻找被衾,萧靖北那双修长的双手突然伸出来,像是找到温暖的被衾一样,狠狠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冷。”
他是那么的用力,箍得江蔚晚无法呼吸了。
江蔚晚双手揪住他的衣衫,耳际贴在萧靖北宽阔的胸膛之中,感受到他虚弱的心跳声,她有些抗拒,正欲挣开他,然而他却搂得更紧。
正值夏日,两人穿着单薄的衣衫,隔着薄薄的衣料,江蔚晚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身躯,触到他细嫩的肌肤。
江蔚晚还未与谁这样亲热过,一时面红耳赤,紧张地不能呼吸了。..
然而萧靖北却搂得更紧了,口里反复念着,“冷。”
江蔚晚与他几乎贴在了一起,她不敢动乱,只能恼怒地朝他大喊着。
“萧靖北,你放开我。”
江蔚晚的声音,萧靖北好似根本听不见,只是越发紧地抱着她。
江蔚晚被他的双手禁锢地要窒息了,她挣扎着要起来,才抬眸,她的唇便贴上他温热的唇片,他急促的呼吸缠绕在她的鼻尖,逼得她呼吸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