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为是谁,那就是谁。”
“你!”萧靖北气得面色发青,感谢的话刚到口边被他咽了回去,换成冰冷的话语,“你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江蔚晚心里有气,想到昨夜被他占了便宜,还被他平白无故的诬陷,万分不爽,自然冷嘲热讽地顶嘴。
“我呢是个无趣,没品味的乡野丫头,可不是王爷心中的白月光,我这里也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您若是觉得苦闷呢,去找白月光,岂不是正好。”
萧靖北俊眸猛地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悠然坐着的女人,薄唇微挑,露出一抹绝艳弧度。
“你在吃醋?”
江蔚晚朝他翻白眼,“王爷,您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吃醋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萧靖北笑着挥袖,愤然而去,“这些都是你找的。”
萧靖北一走。
江蔚晚冷静地坐着,心里越发想赚钱了,等她有权有势,就离开秦王府,才不要受萧靖北的气呢!
青梅,青萍替她着急,不解地看着她,“小姐,王爷来看您,您怎么将他往外推呢!”
“那又怎么样?”江蔚晚想到昨夜被萧靖北夺走初吻,心中就恼火,不悦地反驳两个丫鬟,“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男人,碰不得。”
“小姐,您是吃醋了?”青梅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江蔚晚从锦凳上起身,神色淡淡地道:“给我准备准备,我要出门。”
“是。”
这头萧靖北心情烦闷地回到书斋,铭儿带着丫鬟们来伺候他。
萧靖北双眸浅浅一眯,凛然地看着她,“这里以后不用你伺候了。”
铭儿吓得慌忙跪下,一脸难过地问道:“王爷,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驱赶奴婢,奴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说出来,奴婢改。”
萧靖北俊脸暗沉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惊慌失措的铭儿,薄唇荡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你说呢?”
铭儿洁白的双手狠狠绞在了一起,泪光点点地哽咽着,“奴婢尽心尽力地伺候您,照顾您,从来不敢有半分差错,您怎么就……”
“铭儿,你是聪明人。”萧靖北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森森寒意,“自己做错了什么还需要本王重复一遍吗?”
铭儿泪光盈盈地看向萧靖北,“奴婢不知。”
“嗯。”萧靖北优雅地坐到案几旁,“那你好好反思反思吧。”
“是。”
铭儿满脸的泪水,隔着模糊的泪眼看着案几前丰神俊朗的王爷,一颗心碎得四分五裂,痛得她无法呼吸了,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王爷都知道,而今王爷在敲打她。
从前的王爷不是这样的。
就是那个贱女人嫁入王府,王爷才变了,她气得咬牙,面上却依旧很平静地样子,重重磕头,带着几位丫鬟退了出去。
萧靖北抬眸看着铭儿躬身退出去,他提醒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她能明白,能与李嫣儿划清界限,可不要最后殃及了自己。
昨日的事情,萧靖北心里有底了,就是李嫣儿挑拨了铭儿合谋搞的事。
这个李嫣儿可是细作。
事情爆发的那日,凡是与李嫣儿走太近的人,都会受到牵累。
但,铭儿是乳娘的女儿,乳娘对他极好,铭儿也在府里待了多年,若是就此被牵连,他于心不忍。
萧靖北自认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他记忆中的铭儿是同小妹一般温婉的,因此,今天只是敲打敲打她。
一则是为了铭儿不受牵连,二则是为了江蔚晚。
他既与江蔚晚签了合约,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而且她修好了母妃的画像,自己还误会了她。
既然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当面道谢,那就敲打下人,让下人对她恭敬点,作为对她的回礼。
礼数这方面,他向来做的周全。
铭儿从书斋出来,气得面目发青,莹亮的双眸之中掠过浓浓恨意。
甫一出来,就遇得到来送点心的李嫣儿。
李嫣儿朝铭儿使了一个眼色,她立即心领神会,匆匆离去,去追出府的江蔚晚。
江蔚晚打听了京城的铺子的价位,兜了一圈回王府,在无人的小巷一群流里流气地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小妞,你往哪里去?”
江蔚晚悠然站着,垂放在两侧的双手一片湿润,直挺的背脊也冒出无数细汗,美目环视了一圈面前十来个流氓,她在心里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