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等人的脚步声越发进了,他们已经进了正厅,很快就能到卧房来。
江蔚晚连忙从床榻上滚到地面上去。
咯吱一声,门房的门被推开了,萧靖北与李嫣儿肩并肩地走进了卧房。
光洁的石砖上散落着男人的衣衫,整个卧房一片狼藉,几盏烛火映照着,整个卧房一片迷蒙的红光,散着暧昧的气息。
李嫣儿看着那散落在地的衣衫,一双凤眸之中掠过奸笑,此时此刻她格外快意,这回江贱人死定了,与男人私通,乃是重罪,非死即伤。
她皱起眉头,一脸错愕地说道:“这,这怎么有男人的衣衫,王妃姐姐她人呢!”
说着,她满脸惊恐地看向一旁的萧靖北,“王妃姐姐她不会在床榻之中吧。”
昏暗的烛火之中萧靖北的俊脸格外、阴沉,几乎要滴出黑色的墨汁来。
李嫣儿缓步走到床榻前,透过帷幔的细缝往里头看,昏暗的光线里一位光着膀子的男人坐在床榻上。
看到男人,李嫣儿也没仔细往里看,而是羞得面色通红,匆匆转过身,惊吓地捂着胸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王爷,里头,里头……”
萧靖北俊眸冷冷地看向帷幔散落的大床,隐约见到帷幔之后那俱健壮的体魄,目光变得阴暗下来,绝美的俊脸翻涌着暴风雨。
李嫣儿羞答答地躲到萧靖北身后。
“王爷,王妃姐姐的床上有一位男人,她们……”她满是惊恐的样子,“那男人衣不蔽体的,天哪,她竟是背叛您,偷偷与男人私通,她真是不知羞耻。”
萧靖北俊美的脸满是怒火,一双寒眸直勾勾地看着帷幔后面的人影。
李嫣儿见萧靖北并未有行动,继续火上浇油。
“王爷,姐姐她可是您的王妃,她怎么能与其他男人做出如此恶心的事呢,您就是再纵容她,也不能被她如此欺辱啊。”
“王妃娘娘已经失去了贞洁,她如此不知廉耻,全然不顾您的面子,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您的颜面往哪里搁,旁人肯定笑话王爷您是乌龟王八蛋呢!”
萧靖北浑身散发着慑人寒意。
“王爷,妾身方才不经意地瞥见了一眼,对方好像是王府的下人,真是耸人听闻,王妃居然与下人做出这种龌龊勾当,她明明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偏偏却与身份低贱的下人睡一起。”
她的意思就是,江蔚晚自甘下贱,有王爷这样优秀的好夫君不要,偏偏要与低贱的奴才睡一起,真是贱到了极致。
萧靖北脸色非常难看,黑沉的可怕,卷着狂风暴雨,几乎能将人给震慑死。
李嫣儿心里万分欢愉,贱人死定了,娇美的脸上却满是难过之色,她泪盈盈地看着萧靖北。
“王爷,妾身替您不值,娶这样的女人,她与下人私通,这是给抹黑您。”
她说得正起劲,坐在角落椅子上的江蔚晚冷哼一声,“是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他睡了?”
李嫣儿万分吃惊,顺着声音看过去。
江蔚晚衣衫整齐地端坐在椅子上,面容带笑,她明明在笑,可却让李嫣儿感到丝丝凉意,背脊发寒。
“王妃娘娘,您……”
幽暗的烛火下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绝艳弧度,冷硬地说道:“李嫣儿,本王妃不过是椅子上打了一个盹,这么巧你就带着王爷来了。”
李嫣儿没想到江蔚晚能这么快脱身,但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她必须让王爷相信自己,于是依旧拿着床上的男人说事。
“王妃娘娘一直在房里,这床榻上多一个男人,您不知道吗?亦或者,您将他唤来,他自个趁着您不备留下的?”
这话说得可有水平了,含义深远。
就是这个男人与江蔚晚早就在一起了,所以即便她睡着了,他还自动留下来,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到非同一般的地步。
可以说他们经常厮混在一起了。
表面上李嫣儿在给江蔚晚洗白,而她说得每一句话都绵里藏针,令人联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