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轻轻将李嫣儿放到软榻之中,翩然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江蔚晚。
在外人看来萧靖北这是要寻王妃的麻烦,其实是他受不了,抱着李嫣儿,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难受的很,巴不得立即可以去洗漱,将浑身污秽洗净。
他缓慢靠近江蔚晚。
江蔚晚心口一滞,面对这样面容冷峻,身形魁梧的男人,她还是有一丝丝怯意的,可她告诉自己不能输,因此她直挺着腰杆,不悦地开口。
“王爷,李嫣儿见过我,就是我下得毒,您这是什么逻辑,未免太搞笑了吧!”
她心里酸酸的,却依旧忍着泪意,坚韧地将真相抛出来。
“还是您想找个理由违反我们的约定,好让我给李嫣儿腾出正妻之位来。”
萧靖北双眸掠过寒意,颤抖道:“江蔚晚,你放肆,你把本王想得那么不堪,你当本王是什么人?”
江蔚晚檀唇微挑,露出一抹嘲讽笑意,“那你就别冤枉人。”
李嫣儿看她们两人争吵不休,心里得意的很,暗暗叫着。
杀了这个贱人!
杀了她。
见她们吵着无关紧要地事,她开始煽风点火。
“王爷,您别为了妾身找王妃娘娘麻烦了,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自找的,妾身活该。”
她一副盈盈可怜的模样,泪雨涟涟,我见犹怜。
“王爷,这下毒谋杀可是重罪,那可要被杀头的,依妾身看还是算了吧,不要因为妾身伤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也是可怜的女子。”
“殿下如此俊美,出类拔萃,她嫁与您,自然是想与您真心实意,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可您冷淡她,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自然心里难过,就把气撒到妾身头上。”
“妾身深受您的宠爱和呵护,这承受多少雨露,自然要受多重的反噬,妾身受着就是了,不要紧地,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不该没名没分地跟殿下好,更不敢有半分妄想,也不该抢走了王妃娘娘的宠爱。”
江蔚晚都要给李嫣儿拍手叫好了,这茶言茶语说得漂亮呀!
字字句句都是血泪,在哭诉自己的委屈,而且每一句都控诉江蔚晚的不是。
真是厉害。
一切都是她的错,错在她爱错了人,错在不该与王爷相爱,遭了嫉妒,所以被江蔚晚给害了。
王爷,王爷,您快给我一个名分,给我好好处置江蔚晚吧。
而且李嫣儿当着外面的人说江蔚晚是处,子。
这对于江蔚晚来说是一种耻辱,哪里有新婚几天了,王妃还是处、子的,到底有多不受宠,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传出去,江蔚晚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料了。
而她的丈夫日夜守着李嫣儿,她心生嫉妒,便下毒害人。
这就是她江蔚晚害得的动机。
真是有理有据。
江蔚晚心里格外难受,虽然她不爱萧靖北,可听到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如此恩爱,这种滋味真是格外彻骨,就好像当众被人扇巴掌一样的难受。
她心里不禁冷笑,难怪萧靖北的伤口会渗血,原来如此。
原来这一对狗男女彻夜难耐,忍不住东搞西搞的了。
江蔚晚莫名地觉得恶心,美目看向软榻上满是泪意的女人,不禁檀唇微扬,笑了。
“李嫣儿,你胡说什么,王爷身负重伤,回府的当晚昏迷在书斋,本王妃衣不解带,彻夜照顾着,王爷伤势未愈,切忌乱动,你以为本王妃和你一样狐媚,要靠身体固宠?”
她霸气凌然,厉声呵斥李嫣儿,“像你这种用狐媚之中祸害王爷的人,就该杖毙了。”
太医和医女们面面相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的,王爷这还有伤呢,这个李嫣儿就迫不及待勾引王爷,简直是妖精呀。
每个人看她的眼色,都透着鄙夷之色。
李嫣儿惊了,本是想让大家知道江蔚晚不受宠,结果引火烧身,将自己给拖下水了,她泪光点点地哭了起来。
“殿下,您听听,妾身就知道王妃娘娘心里最在意您了。”
江蔚晚不允许她在胡言乱语,冷声喝止她,“李嫣儿,别在这里哭哭唧唧地,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你下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