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逼问,李嫣儿娇躯微微一颤,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妾身,妾身不知道。”
“方才你不是说我给你下得毒?”
江蔚晚越过俊美的萧靖北,直接到了软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装可怜的女人。
“现在怎么就说不知道了?”
李嫣儿怯怯地缩着身躯。
“殿下,殿下妾身好难受,心口好疼呀,浑身哪哪都疼!”
萧靖北上前推开江蔚晚,紧张地唤道:“太医,快给看看。”
一群还在看热闹的太医才回过神来,上前给李嫣儿把脉问责。
江蔚晚方才上前看清楚了李嫣儿的面色,苍白没血色,双眸发红,脖子以下都起了红疹子,这个该死的女人应该是过敏。
按道理来说李嫣儿应该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
因此所谓的中毒,不过是过敏反应,她却诬陷自己。
江蔚晚恶心的反胃,却不动声色,看看太医怎么说。
过了片刻,太医诊好脉,一筹莫展地到一旁商量着。
而软榻上的李嫣儿痛苦地哭着,“殿下,妾身真的好疼,好疼,妾身无法陪您到老了,妾身估计要先走了。”
“殿下,您别怪妾身,下辈子我们有缘再做夫妻。”
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嘛!
幸好江蔚晚不爱萧靖北,若是深爱他,此刻此刻她跟凌迟差不多。
萧靖北温和地握住她的双手,声音犹如和煦的春风,温暖。
“你不会有事的,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本王都在所不惜。”
李嫣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蔚晚的面色,见她默不作声,竟是朝她扬出胜利者的笑意,一双莹亮的眼眸之中满是挑衅之意。
“殿下,妾身若是死了,您别责怪王妃娘娘,饶她一命吧。”
这诛心的手段高明的很,就是想让萧靖北杀了她。
江蔚晚从来没见过这样恶毒的女人,表面看着人畜无害,恬静温柔,其实心如毒蝎,她静静地看着李嫣儿,只见她趁旁人不注意,朝她露出一抹奸笑。
“好疼,好疼。”李嫣儿嘤嘤哭着。.
萧靖北面色沉静,一脸不悦地追问太医,“怎么样,想好怎么治没有?”
章太医匆匆跪到萧靖北脚下,战战兢兢地说道:“秦王殿下,李姑娘中的毒,下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下官等人束手无策。”
“庸医。”萧靖北声音冷硬,“一点小毒都解不了,要你们何用?”
章太医等人立即噤声,不敢出声。
而软榻上的李嫣儿叫得更大声了,“殿下,好疼好疼。”
江蔚晚看到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都觉得好笑,这装出来的病,太医们哪里能治,自然一头雾水了。
“王爷。”江蔚晚含笑道:“依我看,她根本没中毒,不过是蔷薇花过敏而已。”
萧靖北眉峰微皱,“蔷薇花?”
江蔚晚美目打量了一眼满头虚寒的李嫣儿,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对,蔷薇花,王府的花园里蔷薇花开得正旺盛,我料定她今早肯定要花从之中采摘花瓣,这双手,衣衫上都沾到了花汁,花粉,有些人对花粉过敏,自然就浑身起红疹子,难受得紧。”
李嫣儿惊愕地看了江蔚晚一眼,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她又恢复了一副痛苦的模样。
“王爷,妾身真的好疼,好疼,妾身哪里沾了花粉,明明就是中了奇怪的毒。”
“王妃娘娘,您何必如此,妾身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会追责您,您为什么还能信口开河,乱指挥呢!”
她这是拐着弯骂江蔚晚恶毒。
江蔚晚大袖一挥,冷冷道:“你到底是不是蔷薇花过敏,我们一试便知。”
她态度坚硬,语气迫人。
萧靖北俊眸微眯,眼眸深处掠过旁人不易察觉的欣赏之意,淡淡问道:“怎么试?王妃还懂药理不成?”
江蔚晚并未直接回答,美目环视了屋内的人一圈,目光落在张寒身上,清亮地开口。
“张侍卫,麻烦你到花园的蔷薇花丛走一圈,顺便摘几朵花回来。”
张寒迟疑着,一双透亮的眼眸看向自家王爷。
萧靖北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从容而去。
江蔚晚朝一直看好戏的铭儿说道:“让人给我准备三盆煮沸的清水,一把剪刀。”
铭儿一脸地不悦,觉得她莫名其妙,心里在想,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想垂死挣扎,看她搞什么鬼,她不情不愿地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