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面前肤若凝脂,貌美如仙的江蔚晚,很是满意,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握住她芊芊玉手。
“老身夫家姓萧,你唤老身萧奶奶便可。”她一双明亮的凤眸,认真看着萧蔚晚,“不知你是哪家姑娘?”
江蔚晚忙甜甜笑道:“萧奶奶,您唤我郁江便可,我自幼丧父丧母,跟着师父在乡下长大,而今师父已经离世,我便到了京城,自谋生路。”
萧老夫人闻言很是感动,眼泪婆娑地说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江蔚晚与老夫人闲聊了几句,便谎称有事离开了。
萧老夫人看着江蔚晚匆匆离去的身影,朝汪嬷嬷说道:“这姑娘不错吧,要是能嫁给皇孙那该多好呀,据说皇孙那个王妃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真是苦了皇孙了。”
汪嬷嬷安慰道:“老夫人,您哪别听秦王府的人乱汇报,您也没见过,谁知道这秦王妃好坏呢!”
萧老夫人抹了抹泪,“也是也是,改日召进宫来看看。”
*
李嫣儿浑身难受,又痒又痛,她几乎要死了,然而萧靖北却未曾来看望她。
她独自一人在卧房里望眼欲穿,落泪不止。
用过药,李嫣儿便去寻萧靖北。
一路上李嫣儿听到下人窃窃私语。
“你可知道王爷给王妃送了许多奇珍异宝,町园的几个丫鬟笑得都合不拢嘴。”
“是呢!真是美死人了,王妃还是王妃,她的地位没人撼得动,虽然在紫烟阁受了委屈,王爷这不立即送奇珍异宝给她,哄她开心嘛!”
“可怜了李嫣儿姑娘,心心念念的想成为王爷的妾,人家王爷可答应了王妃,决不纳妾。”
“别提她,她现在比王妃还丑,满脸的红疹子,跟个女鬼似的,估计王爷现在都不想见她。”
“是呢,方才我进去了,看她的脸跟马蜂窝一样的,斑斑点点的,很是恐怖。”
李嫣儿听到下人们的议论,心口堵得慌,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愤恨地捏起紧双手,骨头都要捏碎了。..
江蔚晚,你这个贱人,我与你没完。
李嫣儿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疙瘩的脸,顿时心塞得很,无脸见人,豁然转身,便见到铭儿那张布满巴掌印的脸。
“你……”她惊愕地看着铭儿。
铭儿淡淡一笑,朝她行礼,嘟着嘴难过地说道:“嫣儿姑娘,奴婢真是为你感到委屈。”
她一双晶亮的眼眸之中透着恶毒之意,“王爷明明最爱你,偏偏那个贱女人是陛下赐婚,王爷只好委屈姑娘你了。”
李嫣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葱玉一般的双手狠狠交握在一起。
“殿下的苦衷,我自然明白。”
“嫣儿姑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铭儿上前握住她娇柔的双肩,一字一字地顿道:“快快好起来,王爷现在最需要姑娘你了。”
“嗯。”李嫣儿轻轻颔首,一双美眸之中掠过滔天的恨意,马蜂窝一般的脸泛着狞笑。
*
江蔚晚贴好了招聘告示,逛了一圈药行,才优哉游哉回客栈换衣衫。
店铺的事情有着落,只要招够了人,医馆就可以开起来了。
万事开头难,第一步做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江蔚晚换回了女装,将美妆擦掉,又露出了麻子脸,才雀跃地回王府。
等医馆开起来了,让青梅几人也到医馆帮忙,她们就多一份收入,以后离开王府,她们也可以自力更生。
江蔚晚在心里规划着美好的未来,甜滋滋的,然而甫一回王府,她隐隐察觉气氛不对劲。
平常热闹的正门,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气氛很诡异。
江蔚晚一颗心莫名地悬了起来,步伐不由加快,迅速回到町园。
远远地便见到町园里外三层围满了人,堵得水泄不通。
“听说青梅方才到紫烟阁的时候偷了李嫣儿姑娘的镯子呢。”
“啧啧,青梅能做这种事情,真是知人知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
“你懂什么,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妃那样德性的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奴婢,自然和她一样品性恶劣。”
“依我看,青梅这回要上公堂了,准要入大狱。”
“何止青梅要入大狱,这王妃她教出偷窃之徒,也少不得要被鞭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