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雅见江蔚晚晕倒,忙是撕掉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张娇媚的面容,阴恻恻地提醒南儿。
“快去通知其他人。”
“是。”南儿应声而去。
江姝雅凤眸微眯,不动声色地给身旁宁管家的儿子宁守意一个眼色。
宁守意心领神会,他疾步上前,弯腰将江蔚晚扛在肩上,急匆匆地往自己卧房走去。
江姝雅得意至极,这回贱人死定了,她提着裙裾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江蔚晚被宁守意扛在背上,压迫得无法呼吸了,却只能忍着,悄悄睁开一条细缝看了看他。
宁守意很急,几乎是用跑的速度。
而江姝雅却还是嫌弃他慢了,急促地催促他。
“快点快点,等下爹爹他们就要过来了。”
江蔚晚猛地明白她们要做什么了,这是要让她身败名裂,清誉受损。没有哪个王爷可以接受不洁的王妃,只要她名誉受损,她就会被逐出王府,成为下堂妻,永远被人看轻,踩在脚下。
她与她们母女无冤无仇,她们居然用这样歹毒的计谋害她。
江蔚晚遍体生寒,心中却燃起了一股怒火,江姝雅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自食恶果。
她继续闭上眼睛,宁守意走得急,她的上半身不自觉地晃动着,晃得她头昏眼花。
七拐八拐的,她们终于到了宁守意的卧房,他把江蔚晚狠狠丢到床榻上,赶紧过去关门。
而江姝雅手忙脚乱地过去剥她的衣裳。
宁守意关了门,便匆匆到了床榻上,心急火燎地脱衣衫。
江姝雅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袖口拿了一颗药丸给他吃下。
宁守意依言吃了药,没一会浑身燥、热,难受得面红耳赤。
江姝雅见宁守意药效发作了,娇媚的面容里掠过一丝狞色,格外瘆人。
这一切江蔚晚都看在眼里,她猛地坐了起来,拿出小刀指在她细白的脖子间。
江姝雅脖间微凉,娇躯微微一僵,满脸惊愕地看着面前霸气凛然的人,红唇微颤着。
“姐姐,您这是何意?”
“我还没问你是何意呢,你还能反咬一口。”江蔚晚娥眉微挑,满是厌恶地瞅着她,“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女人。”
江姝雅眼泪婆娑,哀声说道:“姐姐,方才您晕倒了,妹妹吓坏了,妹妹是想救您,并没恶意,你怎么能拿刀指着妹妹我呢,您这是恩将仇报呢!”
“是吗?”江蔚晚美目落到一丝不挂,遍体发红的宁守意身上,檀唇微翘勾勒出一抹讥讽的弧度,“那他在做什么,你好歹毒的心思。”
江姝雅见她不上当,也不在伪装了,卸下虚伪的面孔,朝她阴恻恻地说道:“江蔚晚,你以为今天你能逃得了吗?”
她笑得格外灿烂。
“等会秦王见到你光溜溜的,你觉得他还会宠你,疼你吗?他铁定将你扫地出门,明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秦王妃回府会情郎,当场被抓,啧啧……”
“想想,妹妹我就觉得痛快。”
“你这个坏女人!”江蔚晚握刀子的手力道不由重了几分,“你的奸计无法得逞的。”
江姝雅凤眸看了一眼寒光闪闪的刀身,那锋利的刀口贴着她的脖子,下一刻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没害怕,而是愉悦地看着面前气恼的人,薄唇微挑,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我的好姐姐,你最好别伤我一丝一毫,不然我就向秦王告状,我撞破了你的奸情,你恼羞成怒,试图杀了我。”
她洋洋得意地挑眉,似乎胜券在握。
“姐姐,即便你杀了我,南儿还能替告状。”
她停顿了一会,媚眼里满是明媚的笑意,接着继续说道:“嗯,您说说,通奸,杀人灭口这两罪并罚,你是不是会下地里见见你娘呢!”
“哈哈!”她昂头大笑,面对江蔚晚抵着脖子的刀视而不见。
江蔚晚冷笑,“是吗?”
“姐姐,今日就是您的死期。”江姝雅狰狞地瞪着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之色。
江蔚晚美目微眯,深深凝视着面前这位不顾姐妹之情的女人,檀唇微扬,露出一抹绝艳弧度。
“江姝雅,这是你自找的。”
语罢,她收起小刀,优雅地腾空而跃,从江姝雅的头顶掠过,脚尖点向她的背后,反手朝她百会穴刺去几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