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拿出救心丸给赵先生。
“先生,每次发作的时候,及时服用,就不会遇到今日的情况了。”
赵夫子满脸不屑,冷哼出声,“你的药能救老夫,老夫可不信。”
“不信就罢了。”江蔚晚收起救心丸,朝他恬然一笑,“夫子,您的心疾不好好调理调理,恐怕……”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说章太医来了。
赵夫子匆忙出去迎接。
“章太医,老夫……”
章太医捏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白花花的眉头微微一皱。
赵夫子紧张的面色发白,颤声问道:“老夫没什么问题吧?”
他生怕江蔚晚给他看坏了,整个人显得很焦虑。
章太医捏着胡子,老神在在地说道:“已经无碍了,赵夫子把心放肚子里吧。”
赵夫子顿时犹如吃了定心丸似的,含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章太医很困惑,捋着胡子问道:“老夫听闻夫子晕过去,这……”
赵夫子讪讪道:“是秦王妃给老夫看的。”..
章太医满脸的困惑,捏着胡子小声嘀咕,“这医术神了。”
赵夫子竖起耳朵来听,没听清楚,便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章太医想问问江蔚晚,当他环视四周,学堂之中已经没了她的身影,他忙是朝赵夫子说道。
“你这心疾,指不定秦王妃可以治愈它。”
“你说什么?”赵夫子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那样荒缪的医术还可以治好夫子的心疾?”
“简直不可思议。”
章太医含笑道:“这世上破旧立新的东西反而有奇效。”
一句话算是肯定了江蔚晚的医术。
人群中的南宫雪微怔,一双盈亮的眸子暗沉了下来。
*
铭儿到了章华宫,由宋嬷嬷引进正殿。
太后端坐在圈椅上,双眸禁闭着,一双略生皱纹的手捻着佛珠,滚动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口里轻声细语的念着经文。
太后经过多年的后宫磨炼,满身贵气,虽然有五十左右了,却因保养得体,齿白红唇,肤若凝脂,梳着嵯峨的云鬓,显得极致庄重严肃。
宋嬷嬷小心翼翼地到她跟前。
“太后娘娘,铭儿到了。”
太后微微睁开眼眸,瞥了一眼宋嬷嬷。
“让她进来吧。”
宋嬷嬷朝殿外候着的铭儿开口,“进来吧。”
铭儿提着裙裾毕恭毕敬地走了进了正殿,盈盈在太后跟前跪下,柔柔地开口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面含笑意,朝她虚扶了一把,“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铭儿满心欢喜地说道。
太后双眸微眯细细打量着铭儿,白皙的肌肤,面若樱花,浅笑嫣然,算不上绝世尤物,但也是小家碧玉,清纯可人。
“嗯,你这丫头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太后娘娘,您见笑了。”铭儿笑着垂眸,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娇态。
太后欢喜道:“哀家看着你长大,你就跟哀家自家孙女一样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铭儿抿唇笑得欢愉。
“太后娘娘对奴婢的好,奴婢铭记在心。”
太后浅笑着起身,一双精明的凤眸落在铭儿身上。
“这段时日,你与秦王妃相处,她的品性如何?是否如外界传得那样不堪?”
铭儿心中雀跃着,太后还是问到关键问题了,她正瞅着不知如何挑拨呢,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这种感觉真是令人身心愉悦。
她为难地垂眸,抿着唇,艰难地开口。
“太后娘娘,这个奴婢不好说,王妃娘娘的事,您得自个去了解,奴婢说了,您若是不高兴,那岂不是奴婢的不是了。”
太后慈眉善目的,笑盈盈地道:“无妨,有什么直接说,你与哀家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铭儿佯装犹豫着,微微咬着唇角,“奴婢也不知当讲不当讲。”